「今日我開水陸法會,天豐寺以佛門法場,化眾生願法,渡眾生苦難,迎眾生說法。」圓清微微一笑,恬淡寧靜。
身後大佛顯化,當真是聖如佛陀。
「嘖嘖嘖, 真是臭美。」
李衛眯著雙眼,望向這所謂的『滿天神佛』,無非都是幻魘之法幻化出來的。
是偽非實之物。
真正散發氣息的,就只有圓清方丈一人。
而且李衛也覺得,這圓清方丈的氣息,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之意。
氣息確實是很旺, 很盛。
但也僅是很旺, 很盛了,卻似乎少了些許的人氣, 讓人覺得有些古怪。
此時此刻,圓清
或者說,被白衣僧人附身的圓清,此時此刻,感受著這些記者們長槍短炮的拍攝。
一股股莫名的情緒湧入白衣僧人的心頭。
心頭暢快,翻滾涌動。
情緒,情緒,情緒。
是暢快!
他們的歡呼,他們的雀躍,他們的心靈,正在寄托在了自己,寄托在了『佛』上面。
寄托在了自己的身上。
「已經多久,多久,沒有體會到這般的情緒了」
圓清貪婪的吸著氣, 享受著。
正當他的心靈圓潤,快達到最高,最強的時候。
突然。
就很突然啊。
在人群之中,望見了一個人。
一個灰色道袍者。
那是一張臉。
一張,在記憶之中,極其深刻的,根本,難以忘卻的那張臉。
真的是他嗎?
一股由內而外的膽寒
蜀山劍門,最後的劍
最魔的劍。
最狂的劍。
圓清此時滿臉不可置信呢喃道。
「是錯覺嗎他不可能還活著絕對不可能。」
「嗯?」
李衛感覺到圓清的氣息開始抖動,身後的大佛幻影也開始顫動,不再像剛剛那般穩定。
心緒在動搖?
「靠,這麼容易動搖。」
李衛嘀咕道。
不過接下來也沒有什麼好看的了。
這位圓清方丈『展開』道場,將整個天豐寺渲的如同佛門法地一樣。
地上佛國,極樂世界。
道門的同胞還沒有過來多少,佛家的人倒是來了許多。
包括第九科內部的白馬寺,都派了一個位高權重長老來。
可見對這一次水陸法會的看重。
當然,也有許多佛寺也表示不來,比如說已經市場化相當徹底的少室山,面對這個壯聲威的時刻居然也沒來。
確實是讓人有些意外。
當然,意外歸意外,還是有許多佛門擁簇來到了這裡, 來見證這金色大佛之下的水陸法會。
水陸法會,又稱水陸道場, 全稱「法界聖凡水陸普度大齋勝會」
分為食施, 和法施。
食施齋菜,救苦濟民當然,在這個時代的華夏沒有規模性餓肚子的災民,更多是過剩飽肚子的『肥民。』
食施針對於來客。
法施便是講經輪法了。
在此之間,才是道門同佛門論法的時候。
論誰法高下。
於天下眾生面前。
趁著食施的時候,李衛則是來到龍虎山玲瓏寶塔下,準備接應李靖。
「現世佛門的論法」
李靖此時顯得是興趣缺缺,不過既然李衛有要求去撐撐場面,那他自然也是卻之不恭的。
「佛門道門也是今後的路線之爭,李將軍覺得哪邊更合理的話,支持哪一方便是了。」李衛卻是坦然道。
「路線之爭嗎。」
此時李靖頓了頓後說道:「我倒是對布爾什維克的路線爭鬥更感興趣,他們什麼時候能『開壇論法』」
李衛嘴角抽搐。
布爾什維克的的路線之爭,那靠的可就不是嘴皮子了。
乾脆直接,直接跳到路燈掛件上吧。
比之佛門道門的論法,更水火不容的多的多呀
不過李衛心中也對李靖的立場有了些信心。
畢竟,真心了解,信任布爾什維克的人。
一定,不壞。
食施之事許快便結束了。
大部分能上到這天豐寺的都不是為了吃這些齋菜來去的。
為的,便是來真廟,見真佛!
這齋食,確實是太次要了。
此時,圓清已經恢復原狀了,身後的無邊佛法又恢復了宏偉龐大的感覺。
蜀山的劍魔已經許久之前的事情了。
他的修為和進境,不可能活到這個時代的。
圓清心中想道。
也許,是錯覺吧。
也許
此時,回過神來的圓清,卻見旁邊一真子進入到了天豐寺內。
「阿彌陀佛,一真子道友,別來無恙。」
圓清微微一笑道:「怎麼只有你一位?」
此時此刻的一真子確實陣仗也和佛門有些差別。
佛家是滿天神佛。
道家便是一老道肉身前來,相比以來,已不是低調,便是寒酸了。
相當的寒酸。
長槍短炮,攝像機們都沒對準這位看起來極其低調的道人。
此時,一真子卻是似笑非笑。
「別著急嘛,貧道的道友還未至,何必如此著急呢?」
突然,一真子心有所感,轉身望向另一邊。
圓清也有所感受。
天邊兀自的有一道金光亮爍起來。
鋪天蓋地的金光咒,自天邊落下。
這金色的光芒鋪成了一條金光大道。
一條由金光咒,組成的『道路』。
從道路之上,緩緩走下來了一群道人們。
穿著龍虎山的道袍,為首的,便是一個看上去俊俏的少年道人。
身後跟著的是戴著面具的空我,張清河。
人們,寂靜了,安靜了。
金光組成的『道路』,實在是太讓人震動。
行走於天穹,金光組成天路。
道人們,從天上來。
為首的少年張天師,悠然笑道。
一個個的道家門人緩步走來,卻是最樸素的,簡單的震撼。
「貧道,張道陵,應,法會邀約而來。」
張道陵
張道陵?!
真的假的?
人們一片譁然,特別是一些道家門人,也是譁然震動。
張道陵啊,那可是祖天師張道陵!
對於正一一脈的道人而言,他才是真正的『祖師』。
正當人們還兀自震驚的同時,另一邊,卻是飄來一道七彩祥雲。
七彩祥雲上有一白衣道人,氣質雖斐然,且被祥雲旁的人奪了風頭。
那是,一個手持玲瓏寶塔,身披鎏金甲的中年男人。
這形象
傳說中的,托塔李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