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再相見

  凌虛子腰間佩劍,踉蹌的站起身來,顫抖著手想要拔出配劍來。

  「我還能揮劍」

  配劍剛拔出一半,突然劍柄之處洞口打開,一顆子彈飛射而出,朝著姜離擊去。

  砰——

  即使是姜離也沒想到會有這般情況,劍柄里飛出的子彈彈射而出,直入姜離的眉心。

  正中眉心——

  「卑鄙這就是今日中原的修行人嗎?」

  此時,凌虛子說話也不再顫抖。

  「對付你們這些倭寇邪祟,用些手段又算的了什麼?」

  凌虛子理直氣壯道。

  用雷擊自己破吹幻法,聽起來很愚蠢。

  再用靈韻修復身體,就沒有多少靈力了,相當於對方用幻境之法就讓自己失去了還手的能力。

  然,凌虛子早就在長久的辦案之中領悟了一個道理,自己作為一個修行人,一個天賦一般的修行人,是有極限的。

  想要突破極限,必須依靠外物,比如白河最鍾愛之物。

  槍,和子彈。

  使用子彈,不需要任何法力,只需要勾勾手指就行了。

  槍,真的很好用。

  「這是破法之彈,能讓你體內的法力紊亂,若是你再隨意動用法力的話,你的肉體可就」

  「吼」

  姜離再一次動用法力,破法之彈的效用開始顯現,他體內的血管和血肉糅成一團,內臟被法力反噬成漿糊。

  砰——

  血肉爆破開來,只剩下了骨架,然而很快,這隻剩下骨架的玩意居然還活著,他吞下了一顆什麼事物後。

  枯萎的骨架再一次生長出血肉來,又變成了剛剛那一副寶相莊嚴的青年之相,反而更多了些神性。

  遠在寇日之國。

  供奉著大國主命之神的出雲神社內,寶相莊嚴的神社之牌位崩毀裂盡。

  祭主也在主祭的時候當場斃命。

  原本正在舉行儀祭之事的出雲神社由於神像的破裂崩毀,信眾們看著自己正在朝拜的神像崩毀,卻是一陣迷茫。

  「不祥之兆我們的神究竟怎麼了」

  巫女雖然沒有祭主當場去世那麼嚴重,卻也是身受重傷,靈脈破裂。

  靈氣復甦,神像碎了,沉睡的神。

  死了。

  才剛剛聽說偉大的天之御中主神大人甦醒了。

  「偉大的天之御中主神大人啊,請您給予迷茫的我們以指導吧」

  「味道一般,兩千年的年歲居然只有這點神性,果然只是塞外荒島能誕生出來的存在。」

  姜離在吞吃下這一枚帶著神性的丸子後,身體恢復如常態,周身的威勢更勝以往。

  凌虛子腦子裡只有一個詞——不死不滅。

  血肉都成那樣了,居然還能恢復過來。

  「你吞吃掉的」

  「是神靈哦,島國的神靈。」

  姜離的臉上充斥著神性,仿佛有千萬的信徒在祂的耳邊哼唱著。

  「吾並非吞吃掉了祂,而是和他融為了一體。」

  吞吃融合神靈

  「真殘忍啊。」凌虛子眯著眼說道。

  「殘忍,祂們是因為吾的行徑才有了神性,用中原的話來說,這叫因果。」

  姜離淡淡的說道:「今日今時,只是將吾種下的種子結成的果實,收回而已。」

  凌虛子冷汗直流,如果說眼前這人真的是創造神話的人,那他到底是什麼存在?

  然而冷汗直流後,他又想到。

  就寇島那彈丸之地的神話締造者,自己怕個鳥?

  由於剛剛被破魔子彈擊中,姜離嚴格意義上來說已經『死』了一次,現在是第二形態。

  那些中了他幻魘之法的人已經醒了過來。

  「啊幻術嗎凌虛子前輩,你還好嗎?」邱南河搖晃著腦袋一副暈乎乎的模樣。

  「本來不太好的,但看到你們醒來也就沒所謂了。」凌虛子笑了笑。

  此時此刻,彼時彼刻。

  戰吧。

  白河起身之後毫不猶豫的一顆破魔子彈就激發了出去,結果這一次姜離是躲都沒有躲開,這一顆破魔子彈打中他的肉體後,沒有產生任何作用

  不是沒有打中,是沒有用。

  「破魔彈都沒用?這玩意對上古神靈都是有效的」白河呢喃道。

  姜離身上的肉體扭動,肉體中的子彈就被排了出去,破魔子彈甚至還是沒有被激發的狀態。

  這一次破魔子彈已經對祂產生不了效果了。

  第九科的探員們起身後開始拔槍射擊,修行人使用天羅地網咒法。

  本來這天羅地網之咒對祂應是無用,至少凌虛子是這麼覺得的。

  祂可是會飛的,騰飛便能破咒,然而此時,姜離卻是沒有起身騰飛,心甘情願的中了束縛之咒。

  中了咒之後,姜離便也已法力硬碰硬。

  凌虛子有些疑惑,這寇國鬼子可不像是什麼喜歡硬碰硬彰顯權威的樣子,不然一開始也不可能用幻術了。

  「於陛下皇陵之上行飛遁之法,實乃大不敬的冒犯」

  姜離淡淡的說道,便用法力破除身旁束縛著的咒法。

  此時,白河疑惑道。

  「這個寇島的傢伙對秦皇陵到底是什麼覬覦。」

  因為敬意,而不飛遁。

  卻闖入了其中。

  「因為,那是他的陛下,他的世界,他的一切,對於他的一切,他又怎會不敬呢。」

  一個白河熟悉的聲音傳來,讓他有些意外。

  局長,他怎麼來了?

  而這聲音,卻讓姜離的表情呆滯了片刻,很快,臉上風輕雲淡的表情扭曲起來。

  「徐福!」

  「徐福!」

  「徐福!」

  徐福?

  順著姜離的眼神望去,卻見一人從外走入。

  是江興江局長。

  「江局長,他叫你什麼?」白河疑惑的盯著江興局長。

  「姜兄弟,好久不見。」

  江興沒有否定這個稱呼,只是眼神之中略帶著些許憂傷和沉痛,說道:「這些年,你都是怎麼過的」

  「徐福,當然是懷抱著對你的仇恨活到現在的,吾就知道,你這禍害,也活到了現在,能讓吾,親手誅殺你這,逆謀之輩。」

  空中的法力凝結成鮮血之劍,朝著江興刺去。

  卻見半空之中又有墨劍截胡。

  隱隱悠悠,有琴音響起。

  「他可不能殺。」

  卻見一道人於閣台之上,撫著墨線連接的古琴,周圍隱隱有法力顯化的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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