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仙有遇到這古墓流出事物並且收攏的話,可以尋我們的調查員交換,我們能夠付出價錢來交換」江興並沒有強求收容這些流出的古物。
對於第九科來說,維持社會秩序和研究這些靈幻古寶,維持秩序才是第一要務。
至於寶物本身反而沒那麼重要。
在國家級研究院的優先級來看,靈氣復甦帶來的古物靈寶優先級並不高。
優先級高的反而是一些前沿技術,比如說,可控核聚變
以現代技術而言,借古可以照今,但重要的,還是著眼於未來!
在寒暄交待了一番過後,江興和白河便離去了,順便還客套的問了一下李衛要不要一些家電之類的。
原本應該只是客套一下的,沒想到李衛居然說了一句
「多多益善。」
在白河和江興眼眉抽搐的情況下,下山去了,這話說出來就像潑出去的水,估摸著要回去安排一下『家電下鄉』的情況。
梅也跟著下山去了,豆腐店,還要開張呢。
她也已經逐漸的熟悉了現代的生活節奏,要好好活下去,就得打工賺銀子。
「對了,你微信號多少。」
「額你微信號都有了?」
「很多人買豆腐都不帶現金,沒有微信的話不太方便。」
「有一說一確實。」
李衛將微信號告訴給了她,也就有些感慨,這神女都有微信號了。
頭像還是一隻可愛的貓貓頭。
果然不管現代還是古代,貓貓都是深受大家的喜愛。
她下山去了。
然後,下山的途中,梅還發了一條信息。
「你好,我是梅。」
微信聊天還是那麼樸實無華,連表情包都沒有。
李衛思慮了一下,還回復道。
「你好,貧道李衛(狗頭)(狗頭)(狗頭)。」
「狗頭是如何打出來的?」
「這裡有一個表情包氣泡」
「我試試(貓貓頭)(貓貓頭)(貓貓頭)。」
陝西安西市。
雖然並沒有沿海城市那麼繁華熱鬧,沒有首都那麼嚴肅盎然,卻也是花樣繁華,紙醉金迷。
張棟並不喜歡現在的城市,不喜歡現在紙醉金迷的都市。
都市,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怪獸,吞噬人的靈魂,讓人紙醉金迷,在魔都十年的職場生活,讓他真正的見識到了大城市的邪惡,他能消磨人的意志,吞噬人的靈魂,讓人成為行屍走肉。
所以張棟辭職了,他回到了陝西的安西市老家,回到了這邊工作,加入到了秦皇陵景觀保護區,成為這裡的夜間古物管理員——也就是夜間保安。
從一個高校畢業的卷王社畜,成為家鄉的一個小小的古物管理員,和這些陰森的古物混在一起。
這讓他的親戚都覺得不可思議,對他這樣的決定感到震撼,都站出來反對。
在魔都,一個月五萬,在這裡,一個月五千。
這樣都回來,有病吧!
是的,有病——張棟覺得,這幫子人才是有病,為什麼一定要錢多才是舒服?
錢,真的有用嗎?
他們說,沒錢,怎麼娶媳婦,怎麼生孩子?
那張棟說,為什麼要娶媳婦?人生的意義就在於娶媳婦嗎?就在於生孩子嗎?
朋友又問,父母呢,有錢,才能更好的贍養父母啊。父母老了後的吃穿用度治病都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呢。
張棟哈哈一笑,自己是孤兒呢,父母早年的時候就去世了,自己是一邊打工一邊讀書上學的。
他還經歷過一件趣事兒,因為不想娶媳婦,父母雙亡,所以有不少平日裡都沒有聯繫過的親戚跑來跟他噓寒問暖,然後說一個人無後也不好,想不想認個乾兒子/乾女兒?這麼做不為別的,就為了能給張棟一個溫暖的心靈寄託。
作為一個人摸爬滾打那麼多年的張棟怎麼會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他只是呵呵一笑,表示拒絕——雖然他們總是會找上門來。
對此張棟只能說,自己沒存款,每個月賺錢都吃喝玩樂用光了,至此之後才消停了下來,這些親戚也不再跟他說給他一個心靈寄託的事兒了。
張棟累了,不想要和他們『爾虞我詐』『鬥智鬥勇』。
不想要和人類鬥智鬥勇了。
他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沒有人叨擾的工作,然後靜靜的度過餘生。
不用去思考人生的意義,何必去奮鬥,躺平就好。
今晚的兵馬俑保護區,也是一如既往的安靜,和白天的熱熱鬧鬧不一樣呢。
這大半夜的,也沒有人會來這墓區,而且夜間保安也不只他一個。
思來想去之下,張棟開了一瓶小酒,準備一個人獨酌。
咕咚咕咚,小啤酒灌下去,憂思煩惱不用愁。
再來三兩花生米,小日子,美。
「乾杯」
張棟對著空氣乾杯,排解下孤獨,然後咕咚一聲。
似乎,傳來碰杯的聲音。
第二天,已經是日曬三竿,張棟睡眼惺忪,看著太陽高高掛起,一個激靈。
壞事兒了,昨晚美滋滋的睡了一個晚上,雖然也是做了個美夢睡了個大好覺——可問題是他是古物管理員啊。
東西要是丟了要負責的。
張棟瞬間慌了,他只是想躺平,但並不想不負責任,昨晚這一瓶小啤酒怎麼就能讓他干躺到天明呢,沒道理啊。
他趕緊在交班之前去清查一下古物,卻也發現自己負責的區域並沒有什麼異常,這讓他稍微放了點心。
還好還好,要是出了問題這鍋他可是背不起啊。
仔細想想,昨晚自己怎麼會一杯啤酒就醉了呢而且那味兒,也不是啤酒啊。
在剛剛的緊張過後,他開始回憶昨晚。
自己,似乎和什麼人對酒獨酌了,和他說了很多生活中的糟心,煩惱憂愁,對方似乎也很有耐心的傾聽,也沒說話,只是和他碰杯喝酒。
仔細想想,昨晚和自己喝酒的人是誰呢
張棟想不明白,回到保安亭處,卻意外的發現,自己昨晚喝剩下的酒。
確實是啤酒,一杯醉不了人。
然而,在啤酒旁邊,卻有一個酒樽。
一個,十分古樸的酒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