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連長很快就帶著二排長和三班全體成員來到了孟川這。
孟川看了眼三連長,「張金益,你的眼睛是長屁股上了麼,你們連的人你都看不住麼?」
「還有你們排長、班長,你們教育戰士們的工作是怎麼展開的?越級上報,這是誰教的?現在這裡就是戰場,不是你們家,該怎麼匯報,你們不清楚麼?」
連長連忙認錯,「報告營長,我有錯誤,我請求處分。」
班排長也連忙說道:「我們認識到錯誤了,我們請求處分。」
孟川指了指南邊的山頭,「全體都有,看到那邊的山頭了麼,一個小時之內,跑到山頭在回來。一個小時內跑不完的,在罰一圈,直到能做到一個小時內來回。」
「另外你們班的排雷任務還等著你們,跑完圈後,必須完成排雷任務,什麼時候完成,什麼時候吃午飯,如果錯過了午飯點,就餓著等吃晚飯,明白了麼?」
三連長對孟川剛才說的南山可是非常熟悉的,那可是越野五公里的終點站,如果繞一圈的話,那就是足足十公里。
咱們部隊徒手越野五公里的及格成績是23分半,理論上來說,一個小時跑完一個來回越野應該是可以完成的。
但是這其中要考慮到體能消耗啊,十公里的越野,絕對不是23分半加23分半這麼簡單。
舉個例子,咱們中學生跑一公里的時間是三分四十秒,那就能說,跑三公里的時間就是三分四十秒乘以三麼?
這絕對不是這麼算的。
戰士們五公里越野跑的時候,跑步前一公里都是勻速跑的,那時候體能是比較充沛的,但是二到三公里的時候,戰士們的體能消耗就猛烈了起來,這時候,身體就會很明顯的難受。
至於後面兩公里,那就是純憑堅持了,那時候,思想都不是很注意了,只知道機械式的邁腿。
等越野五公里跑完之後,戰士們大多都已經累的不行了。
大家可能會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你們當兵的,不是天天練著越野五公里的麼?為啥跑完之後,還這麼累?
在這裡,孟川必須得普及一下,越野五公里從來都不是天天練習的(特殊部隊除外),一般都是早操勻速慢跑半個小時熱身。一般的戰鬥部隊,平常情況下,一周只有兩次的越野五公里,至於像一些後勤單位,一周可能只有一次,甚至有時候,一周一次都沒有。
再說了,咱們的越野跑都是算集體成績的,以班為單位,我不管你第一名跑的多塊,我只計算你你們班最後一個人的跑步成績,所以一個班的人一般都集體跑的,不會分散,這裡就涉及到了列兵和上等兵的身體素質。
列兵從入伍到現在也就剛剛半年多的時間,咱們部隊並不是什麼神奇的地方,不是說你只要一當兵,你的身體素質就會突飛猛進,這是不可能的,也是不符合實際的。
所以現在列兵的身體素質,也就比上學時期的學生們,稍微好那麼一些而已,所以五公里越野,在他們的眼裡,絕對也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更何況,孟川這次要求的是一個小時內跑完十公里越野,這個難度對於不怎麼訓練五公里越野的工兵營戰士來說,絕對算是一個難比登天的任務了。
大家聽到孟川說出這個任務後,都保持沉默了。
就連三連長,也不敢答應。
孟川見到大家都沉默了,笑了笑,「看來是懲罰太輕了啊,要不然在加點?」
三連長聽到這話,連忙說道:「別,別,營長,我這就帶著戰士們跑步。」
「全體都有,目標,南山山頭,跑步走。」
三班的全體戰士再一次懷著憎恨的心態開始了越野跑,十公里的越野,已經足夠擊碎他們的信心了,他們已經不再奢望中午能吃上飯,因為在一個小時內,讓他們完成十公里的越野,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三班發生的事情,自然也落在了其他戰士的眼裡,他們雖然不明白為啥三班的戰士要開始越野跑,但是他們知道的是,三班這次有苦頭吃了,敢惹孟川這個惡魔營長,這是嫌命短了?
排真雷這樣的事,新兵也不敢,所以都是老兵士官們帶頭排,老兵士官畢竟在部隊待的時間長,遇到真雷,也不算很怵。雖然說,咱們的這個雷可探測性非常差,但是老兵們發揮自己的經驗,還是不難找出埋下的地雷。
很快老兵們就排出一顆地雷,但是當發現這顆地雷沒有拔掉引信的時候,突然想到了點什麼,不過也不敢確定,於是把地雷放到旁邊,繼續尋找起下一顆雷。
孟川發現這種現象後,立刻吼道:「所有戰士必須自己排雷,排過一顆雷的兵,拿著地雷立刻退出雷場,不然在南山上越野跑的三班,就是你們的下場。」
聽到孟川話的老兵們,自然是不敢繼續排,不過他們現在也不敢跟身後的那些兵說,自己的這顆地雷是沒有拔掉保險的。
畢竟他們不知道後面的雷場下的地雷,保險到底在還不在。
如果說自己跟他們說後面的地雷都是有保險的,讓他們放鬆警惕了,萬一出啥事,這自己也脫不開責任,畢竟一句蠱惑軍心,就足以讓所有人都喝一壺了。
老兵們是排出地雷走出雷場了,但是那些上等兵和列兵卻慌了,本來有老兵們帶著,他們心裡多少也有點底,現在老兵排掉地雷,都退出雷場了,這下自己該怎麼辦啊。
孟川看著這些慌了神的兵,吼了一聲,「這次的排雷任務時間限制是一個小時,如果在規定的時間內,你們排不掉地雷的話,你們下午的訓練則會翻倍。」
「如果你們不想晚上胳膊腿疼的無法入睡的話,那你們的動作最好快點。現在距離結束,還有四十五分鐘時間,但現在排出地雷還不足十分之一,我看你們下午的加倍訓練是逃不掉了。」
在雷場排雷的戰士們聽到孟川的話,焦急的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邊面對著危險,一邊面對著訓練到累死,他們真的是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