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張怡和柯文文也吃完了飯,正在回味。孟川看著兩個人吃完了也不走,笑道:「怎麼,沒吃飽麼?」
柯文文瞟了孟川一眼,「像你狼吞虎咽吃飯的,是永遠不會懂美食的奧妙。」
孟川聳了聳肩,「好吧,我不懂,那咱們現在該走了吧,這飯也吃完了,我馬上也到歸隊時間了。」
張怡是不會讓孟川犯錯的,所以聽到孟川該歸隊了,就立刻站了起來,「文文,咱們走吧,別耽誤了孟川。」
兩人都說要走,自己留在這也沒有意思,柯文文只得點頭答應。
雖然孟川說時間很緊,但是也沒有直接歸隊,而是先把張怡送回了家,然後在把柯文文送了回去,不過柯文文到了家門口卻沒下車,這讓孟川有點疑惑,「柯文文小姐,你家到了。」
柯文文盯著前排的孟川看了一會,看的孟川有點不舒服,「柯文文,我記得咱們原先應該沒有過節吧,我怎麼感覺你有點針對我啊。」
柯文文冷笑了一聲,「誰說沒有,你欺負我的閨蜜,就是跟我有過節了。」
柯文文這話把孟川弄的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閨蜜?是張怡麼?」
「不然呢,你自己做的事請你自己不清楚麼?」
孟川還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欺負過張怡,「柯文文,你說我欺負張怡,總得有證據吧。再說了,我也沒欺負過張怡啊。」
柯文文知道孟川是不會承認的,所以就直接了當的說了出來,「兩周前,你是不是放張怡鴿子了,然後陪一個女軍官去商場購物了。」
孟川回想了一下,兩周前,正好是自己剛來這裡,而自己陪趙小琳去商場也是單純購物的,並沒有其他想法。不過就算是有其他想法,也跟張怡扯不上關係啊。
「柯文文,你或許是搞錯了,張怡她僅僅是跟我學過做飯而已,我們倆並沒有其他的關係。而且那個女軍官,我和她也僅僅是普通朋友關係,我說你是不是閒的慌,沒事就愛瞎想。」
柯文文見到孟川把所有責任都推的一乾二淨,頓時對孟川的感觀下降了一大截,「虧你還是解放軍的營長,我看你身上的擔當,連個小孩子都不如,張怡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可不會讓你欺負她的,你可要小心點。要是讓我發現你敢欺負張怡,我就去軍區找你們領導鬧,我看毀的是誰的前途。」說完就下了車,頭也不回的走了。
孟川真的是有點沒搞懂,柯文文為啥會有這麼大的氣,不過這個柯文文倒是有點意思,張怡有這麼一個朋友倒是不虧。
「司機,去軍區。」
司機此時瞟了一眼孟川,「同志,你真的是營長麼?我看你年紀可不大啊。」
孟川笑了笑,「師傅,我不是營長,再說了,部隊裡是有規矩的,哪能有我這麼年輕的營長。」
這可不是孟川說瞎話,部隊裡的確是有晉升規則的,尉官三年一提,校官四年一提,就算你立功在多,營職幹部不干滿四年,是沒辦法升團職幹部的。
就像現在孟川這樣的,今年才當上了副營級幹部,那麼想當副團級幹部的話,副營職和營職加起來,標準是要干滿七年或者八年,才是可以晉升的。就算你立得功勞多的話,最少也是要干夠四年的,四年這是硬性標準,沒人可以避免的。
就算是大首長,也是沒權利破格提拔的,畢竟規矩就是規矩,不會以某個人的意志為轉移的。
但是孟川剛才說的是職位提升,並不是說的軍銜提升,有的人在副營長職位可以干七年,干兩個軍銜;而有的上尉,則是可以從連長干到副營長,干兩個職位。所以職位提升和軍銜提升不一定是絕對掛鉤的,只能說兩者是相輔相成的。
司機聽到孟川自己不是營長,也呵呵笑了兩聲,「我就說麼,要是營長都這麼年輕了,那手下的部隊能有戰鬥力麼,就像二十出頭的鎮長,能管好一個鎮麼。」
孟川沒有接司機這話,畢竟他是外行,如果放在以前打仗的時候,二十多歲的師長都是有的,畢竟打仗多,立的功勞就多。開國上將許世友剛當兵那陣子還連升三級了呢,打仗向來都是誰有本事誰上,要是打個仗還要比資歷、比年紀,那仗能打贏麼。
車輛到了軍區門口,孟川付完錢下了車就往軍區門口走。
門口哨兵一眼就認出了孟川這個新來的軍務科副科長,畢竟軍務科早都傳開了,這個副科長跟糾察走的近,上次還鬧了一出闖崗哨的戲碼。
不過既然是領導查崗,那有什麼戲碼都正常,誰讓人家是領導呢。
哨兵見到孟川走近,按照規矩伸出了手,「孟科長,您的出門條請給我。」
孟川也不囉嗦,掏出條子遞給哨兵,哨兵把條子收好後,跟孟川敬了個禮,「孟科長,請進。」
孟川點了點頭,「行,你們繼續站崗。」
「是,科長同志。」
孟川剛一走,副哨就說道:「老陳,人家可是軍務科副科長,你還收人家的條子。人家本身自己就有開條子的權利,你還擔心人家沒有出門條麼,我看你這是在沒事找事。」
主哨老陳擺了擺手,「小朱,你剛當年才多久,懂個屁啊,咱們要是按規矩辦事,頂多是不給領導面子,這才不算啥大事。如果不按規矩辦事,隨便放人進去了,這輕則寫檢討,重則都是要上軍事法庭的你知不知道。」
小朱聽到老陳還真把條例當口頭禪了,「老陳,別人也就算了,你說如果咱們連長出門,你還要請假條麼?」
老陳可不管那麼多,「小朱,軍隊和社會不一樣,沒那麼多彎彎繞,咱們的任務就是保證任何人晚歸的時候,都得有條子,沒條子的一律不讓進,這是軍令,你懂麼。」
「是,軍隊和社會不一樣,但你要是不給主官面子,那你這個上等兵幹完也就到頭了。咱們這是人情社會,做事得圓滑才行,明明都是自己人,在搞這些形式主義,有意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