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周的時間,孟川除了正常工作外,主要就是弄救災物資,在這期間,孟川也沒回過家,倒不是因為沒時間,而是因為手臂骨折的緣故,自己也不想讓父母看到了擔心。
普通人手臂骨折後,如果想恢復正常的話,基本是一個月後才可以拆除石膏了,但是孟川每天晚上都會自己熬上一些藥膳來補身體,所以在第一周的時候,孟川的胳膊基本就已經可以做到活動自如了。
所以在第一周的周末,孟川就想著去團部醫務室拆線,不過醫生可是知道孟川受傷才一周時間,所以死活不給拆,就算是x光片拍了,證明骨頭已經長好了,醫生也不敢拆,畢竟這時間有點太早了。
等到第二周的時候,孟川實在是覺得礙事,於是又去了醫務室,強制讓醫生給自己拆了,孟川是後勤科副科長,是醫務室醫生的領導,醫生拒絕了第一次,也不好拒絕第二次,於是又給孟川仔細的拍了幾個片子後,證明骨頭已經長好了,才小心翼翼的給孟川拆了線。
這兩周,團里發生了一件事情,讓孟川的地位大增,就是羅幹事在團報里報導了孟川事跡,光報紙上刊登的功勞就羅列了一大串,而且還是為祖國流過血的戰鬥英雄,這也讓團里所有人都知道了裝甲團後勤科副科長居然這麼年輕,而且立過的功勞這麼多。
此報導一出,機關里關於孟川的流言蜚語頓時煙消雲散,此後誰也不會說孟川怎麼這麼年輕就能當上了副科長,就憑這些功勞,有很多人還為孟川抱不平呢,怎麼立功這麼多,才當上一個副科長。
孟川從醫務室拆完線出來,路過的戰士見到孟川立刻站定立正敬禮,別人敬禮,孟川也不能不回,於是一路敬禮回到機關辦公室,這讓孟川真的不知道是幸福還是難受。
小袁倒是覺得喜滋滋的,自己跟的副科長地位這麼高,自己也有點水漲船高,有很多時候,機關里有人想打聽孟川的事跡,都是第一時間找到自己,又是敬煙又是好聲好氣的,這簡直不要太爽。
這兩周,趙小琳也安分了很多,這倒不是說趙小琳守規矩了,而是她在寫她的稿子,而稿子裡的主角,就是孟川,這個稿子屢屢遭到孟川的反對,不過趙小琳給出的理由卻很充分,團報都能報導你的事跡,我為什麼不能寫?難道團報能報導的東西,我解放軍報社就報導不了?
這肯定不是啊,團報本身就是解放軍的財產,既然團報能報,那解放軍報社自然可以報,可是孟川覺得就自己這點事跡,報導出去了,實在有點不好意思。
不過趙小琳可不這麼想,一個為祖國流過血的戰士,這本身就是一個最高榮譽,不存在好不好意思,既然是榮譽,那就該報導出來,讓大家好好學習。
既然趙小琳堅持,那孟川也沒法管,只好任她去寫。
此時邵科長走進了孟川的辦公室,孟川看到邵科長進來了,連忙站了起來,「科長,您來了。」
邵科長一開始也以為孟川是空降下來的科長,來這裡就是鍍金來的。但是當看孟川的報導時,真的是大為吃驚,特別是『戰鬥英雄』這幾個字,真的是無形中讓邵科長對自己的這位副科長敬重起來了。
「小孟啊,咱們兄弟部隊馬上就來了,這次去迎接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本身他們來駐訓是不用咱們後勤安排住宿的,但是咱們後勤方面還是得去人,畢竟這是咱們的主場,該有的樣子還是得有的。」
孟川立刻點頭答應:「是,科長,那我啥時候去,用不用帶點人?」
邵科長想了想,「帶上一個班的人去吧,對了,多開幾輛車去,萬一兄弟部隊有東西要拉的,你們還是得幫著拉一下。至於時間,等會參謀長會通知你的。」
孟川聽完命令後,立刻拿起電話通知汽車連,多準備幾輛汽車,隨後就叫小袁拉上一個班的戰士,在團部操場待命。
邵科長見到孟川安排妥當了,也就不在孟川這多逗留了,「行,小孟,我先回辦公室了。」
邵科長剛出門沒兩分鐘,孟川的電話就響起來了,是參謀長的聲音,「小孟,帶上人,到團部操場集合。」
看來是兄弟部隊要來了,孟川不敢怠慢,立刻趕往團部操場集合。
這次過去迎接的沒幾個人,就參謀長,一營長,還有幾個參謀,幾個宣傳幹事,不過讓孟川驚訝的是,趙小琳也在其中。
趙小琳不是在寫稿子麼,怎麼有時間來幹這個,不過孟川現在也不敢問,因為參謀長看到孟川來了,就立刻開始講話。
參謀長講的話很簡單,主要是兄弟部隊來了之後的招待問題,宣傳幹事起到採訪作用,參謀負責觀察對方武器裝備,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而孟川則主要負責後勤工作,比如安排他們在哪個地方休整,伙食物資供應問題。
各自安排好任務後,紛紛上車,往火車站趕去。
趙小琳沒上政治處的車,而是上了孟川的車,參謀長看到後,也沒說啥,因為團政治處主任兩周前也接到了上級的消息,上級稍微透露了一下趙小琳的背景身份,總之一句話,「不違反原則的情況下,別胡亂干涉別人,反正在過兩個月就走了,別自找麻煩。」
像這樣的事,一般都是保不了密的,政治處主任在和其他領導吃飯的時候,就順便說了一下趙小琳的身份,其他領導則紛紛意會,又是一個大小姐,能別招惹就別招惹。
孟川看到趙小琳上了自己的車,連忙說道:「你咋不坐你們政治處的車。」
趙小琳撇了撇嘴,「坐你的車不行麼?」
孟川拿趙小琳沒辦法,「行吧,行吧,我是無所謂,不過你就不擔心別人說你閒話?我最近反正是聽到不少閒話。」
趙小琳看了一眼孟川,「他們愛咋說咋說,我就不明白了,軍隊裡的這些大老爺們,咋有時候比女人還愛嚼舌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