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少校拿出幾個紅袖標,一人給了一個,「這六百人的管理工作就交給你們了,特別是整理物資方面的,這個你們現在估計還不會,等會你們誰跟我過去學習一下。」
郭志立刻說道:「我跟秀秀去倉庫,這個是我們昨天已經分配好的。」
孟川也點點頭,「是這樣,我負責外面,他們倆負責倉庫。」
少校看到幾人早有分配,也很滿意,「那好,你們倆跟我去倉庫,孟川,你們三人在外面守著,這個物資營地現在就是他們的活動範圍,誰要是不經過你的同意,就敢私自外出的,你都可以進行處理,記住,軍隊是服從命令的地方,上級給了你權利,你就必須要管好,不然出了事,你就要負責。」
孟川立正道:「是,保證完成任務。」
其實范少校的話,說的有點過了,大家雖然都是『死屍』,但是實際上建制是很完整的,營連排班的主官都在,就算是現在大家都陣亡了,沒有任務了,基本的管理肯定也不會鬆懈的,但是啥事不都有個萬一麼,所以就得有專人來管著了。
面對六百個不善的眼神,說實話孟川是有點小害怕的,小張和小曹那就更不用說了,都跟郭志的想法一樣,想快快的離開這裡。
孟川也看到兩人有點不願待在這,於是安排道:「小張,小曹,你們去大門口守著,只許進不許出,能做到吧。」
小張和小曹一聽孟川給他們安排了這個簡單的任務,立刻喊道:「是,保證完成任務。」隨即一溜煙的就往門口跑。
此時六百個戰士都在原地休息,孟川看著大家坐的也都挺整齊的,也就不打擾他們,犯眾怒這個事,孟川可不準備干,但是很快就瞄準了後面那一排的炊事班。
那裡炊事兵的軍銜可夠高啊,兩個少校,十個上尉,不用想,這些人肯定就是獨立營的各級主官了。
而且范少校也給自己明說了,中午的飯得自己管著,讓自己一個人做六百人的飯,很明顯不可能,所以孟川無論如何得讓他們一塊做。
於是快步走了過去,來到這個軍官炊事班面前,喊道:「炊事班全體立正。」
這十來個軍官看到孟川帶著紅袖標過來了,也沒辦法,誰讓現在自己是『死人』呢,人家是管自己的,自己就算在恨別人,也得服從。
那個營長率先站了起來,語氣不善,「不知道『收屍官』有什麼任務要安排?」
教導員也隨之站了起來,教導員是做政治理論工作的,一般都是比較客氣的,但是此時也沒給孟川好臉子看,畢竟當著全營的面,基層主官全都去當伙夫了,誰還能給孟川這個始作俑者好臉色看。
人家都是部隊主官,孟川也不好大聲說話,於是對著幾人小聲說道:「我理解大家的心情,但是既然現在大家都已經陣亡了,那咱們就得認清現實不是,首長之所以讓你們來炊事班幹活,那就是想讓你們好好的改正錯誤,你們說對不對。」
「當然了,這跟我也是有一定關係的,但是當時咱們是敵對,我也沒辦法啊,如果換做你們,你們肯定也會這麼幹的,所以大家還是要相互體諒一下。在此之前鬧出的不愉快,我像你們道歉,但是這後面的工作,你們必須得聽我的,不然就是違反紀律了,我想,『不聽指揮』,這頂大帽子,你們應該誰都不想戴吧。」
本來這些人就是犯了錯誤才被降為伙夫的,如果在被孟川扣上一頂『不聽指揮』的這個帽子,那給上級首長留下的印象可就太壞了,此時教導員說話了,「這位小同志說的對,我們應該理性的認識錯誤,並且干好工作,我們沒守好倉庫,被降成伙夫,也沒啥好說的。」
營長何嘗不知道,「工作沒幹好,被降為伙夫的確沒啥話說,但是首長讓孟川這個始作俑者來管我們,這見著心裡就氣啊。」
有營級領導在,連級主官也不好發話,反正有領導在,那就聽領導的。
孟川看著教導員已經想通了,那就差營長了,於是立馬說道:「營長同志,我知道你心裡不爽,你說在戰鬥中,我使用了卑鄙的手段也好,惡略的手段也罷,這我都認。但是咱們現在都已經陣亡,那就要干好現在的工作,做飯這個工作我也會參與,到時候咱們可以比試比試做飯的技術。」
「做飯這事,絕對是公平較量,你敢不敢比一下,而且我是軍校里的研究生,論閱歷資料,肯定不如你,如果你連這個比試也不敢接的話,那我就無話可說了。」
營長也是個暴脾氣,被孟川這個學生娃子如此挑釁,誰能受的了,戰鬥中讓你占了便宜,這是我疏忽,我不服氣。但是做菜這個事,可沒辦法做手腳,做的好吃就是好吃,做的不好吃,那就是不好吃,如果自己不敢跟這個學生娃子比的話,那自己這個營長可真的就干不下去了。
但是暴脾氣歸暴脾氣,能當上營長的人,肯定不簡單,他現在是實在不願意看著孟川在自己眼前晃悠了,於是說道:「我同意比試,但是我有個條件,那就是如果我贏了,你後面就別在我眼前出現,這個營我肯定管的好好的,不會讓上級首長操心。」
孟川剛才就想激他一下,沒想到他還真上當了,論做飯的話,自己有菜譜系統,在軍隊裡,目前為止還沒找到敵手,所以就更不會怕一個當慣了部隊主官的人了。
於是立刻說道:「那好,如果我贏了,你們就必須聽我的話,而且這也是上級賦予我的權利。」
「好,那就來比試比試。」
教導員看到營長和孟川這麼快就打成了一個賭約,有點不太放心,但是轉念一想,好像也沒什麼不對的,做飯這種事都是當面鑼對面鼓的,誰也沒辦法作弊。
而且孟川還是學生,閱歷肯定很少,而自己的搭檔也入伍十來年了,如果真的連做飯都不如這個學生娃子的話,那就真的沒啥好說的了,打仗打不過,做飯也做不過,那就證明問題的確出現在自己身上了,那就真的該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了。
於是也支持道:「這個賭約我也同意。」
兩位營級主官都同意了,連級主官自然沒有意見,領導都發話了,自己還瞎操什麼麼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