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長,我有一個想法,我們特培每一個月就有會有一次千里拉練,屆時我們可以讓特戰一營的官兵們配合我們教官組,組成藍方陣營,來對他們進行圍剿。」
「我相信當他們見識到了特戰一營的戰鬥水準後,會對特戰旅有很大嚮往,到時候在問他們是否願意留在特戰旅,一定會事半功倍。」
旅長點點頭,「好主意,我也有這個想法。這些兵都是好兵,我本來就是想讓他們進入主力營的,讓特戰一營這個絕對主力來配合你對他們進行圍剿,我看相當可行。不過特戰一營足有五六百人之眾,用他們全部人來圍剿你們特培這僅剩百餘名的戰士,是不是有點欺負他們了?」
政委聽到這話笑了,「小孟你看看,旅長還沒把這些兵吸收到自家裡來,就開始為他們著想了。旅長啊,自古兵法有雲,十而圍之,五而攻之,倍而分之,特戰一營的人數正好是特培集訓隊員的五倍多,作為攻防理所當然,他們能在這等攻勢下堅持下來的,才是真正的好兵。」
孟川聽後則擺擺手,「旅長可能有些低估我的帶兵水平,我相信,一個月後,特培的集訓隊員絕對不會超過八十人。特戰一營加上我的教官組,接近他們的十倍,不過這樣才能打出攻方的氣勢,我也相信,只有經過這一次訓練的集訓隊員,才能真正的意識到,什麼叫差距,他們也會因此對特戰旅官兵有個更直接的認識。」
政委看到時間不多,就讓兩人先上了車,「有什麼話在車上說,馬上開黨委會了,這個時間不能耽誤了。」
黨委會在任何單位里都是最重要的會議,兩人都不敢怠慢,立刻上了車往旅部趕去。
三人到了旅部,旅黨委們已經在會議室里等待了,進了會議室,孟川就徑直找了個後排的座位坐了下來,因為他僅僅只是委員,而不是常委,所以在黨委會上是沒有資格發言的,自然不能坐在有m桌子的椅子上。
政委看到後,對著孟川喊了聲,「小孟,來,往前坐,等會要商量你的事呢,你得發言才可以。」
有了政委這位黨高官的批准,孟川立刻坐上前來。
人員到齊,政委就宣布黨委會開始,黨委會上討論的東西遠遠不止關於特培的事,畢竟特戰旅那麼大,人多事多,討論起來也久。
很快政委就說道:「關於調查組去特培調查流感問題的報告,我作為調查組組長,在會上宣布一下結論,特培里沒有流感發生,戰士們集體發燒是因為訓練原因所致。」
此時旅參謀長舉手說道:「因為訓練原因所致,那是因為什麼訓練呢?這個訓練是否交由我們旅部審核?」
參謀長這個職位是主管旅里訓練的,他相當於旅長這個職位的副手,旅里任何一個單位的訓練大綱,都必須經過他的審核才行。
如果是因為訓練情況出了事,他是負有相當大的責任。
旅長此時發了話,關於訓練這塊,當初我們幾位軍事主官說了,要給孟川相當大的自主權。
況且訓練特種兵和訓練其它兵種不一樣,不能光拘泥於受傷率,所以就訓練受傷這方面的事,我認為沒什麼好追究的。
此時王副旅長說道:「旅長,我們的確是給了孟川很大的自主權沒錯,而且我前面跟著政委在特培待了一點時間,也覺得孟川的訓練方法很好。但什麼事都要考慮到影響,咱們特戰旅遠遠不止一個特培,還有那麼多營,咱們不能讓其它人說小話啊。」
王副旅長雖然吃過孟川做的飯,也非常欣賞孟川帶兵的風格,但一碼歸一碼,身為副旅長,他就必須得從整個旅的訓練出發,為整個旅著想才行,私下的關係是什麼,一定不能帶到黨委會上。
旅長點點頭,「王副旅長說的沒錯,既然話趕話說到這了,那就在說一下特培的那個攀岩訓練,受傷了八個人的事吧。」
這事雖然是昨晚才發生的,但並不代表就沒任何人知道了,受傷人員都送到旅部醫院了,一下來了八個病號,醫院人員不可能不問,傳遍整個旅只是時間問題。
如果現在不處理,萬一後面其它營長效仿起來,那在處理就麻煩了。畢竟有特培這個先例,帶兵總不能不公平,不能說犯了同樣的事,不能光處理我不處理他啊。
參謀長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內,特培居然又在訓練上出了這種事故,偶爾一次訓練出事故,這個可以理解,但接二連三的出事故,這個問題就嚴重了。
「旅長,你能否說明一下攀岩訓練受傷八個人的情況?」
旅長衝著孟川招了下手,「還是讓當事人給你們匯報吧,大家都別緊張,特培和其它單位不一樣,他們訓練的是特種兵,你們訓練的是偵察兵,兩者雖說不上天差地別,但其中的差距也是相當大的,訓練受傷在正常不過,沒必要那麼大驚小怪。」
孟川站了起來,「各位領導好,關於此次攀岩訓練受傷八人的事,我這有詳細報告,這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所以我總結好列印了出來,大家可以傳看一下。」
說完孟川從公文包里拿出一沓列印紙出來分傳給大家。
旅長拿到列印紙笑了笑,「看來小孟是有備而來啊,大家認真看吧,看看孟川在訓練中有什麼優缺點,優點我們加以表揚,缺點我們加以改正。」
其實關於無保護攀岩訓練本身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別說在特培了,哪怕是在普通的特戰營里,這都算是經常訓練,但唯獨有一點值得詬病,那就是訓練場地實在選的不好,縱深太大,明知道在這種場地上訓練容易出危險,卻沒有採取任何保護措施,這是不恰當的。
參謀長首先說道:「我這個人擅長先挑刺,我來說一下缺點吧,我總結出的缺點就是,小孟訓練時總喜歡挑戰極限,挑戰極端。耐熱訓練如此,攀岩訓練也是如此,一下就來的太兇猛,戰士們接受不了,那自然就容易出問題,我個人感覺病症就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