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羽轉頭望向卓白,頓時露出意味悠長的笑容:「我說小白,你真的是越來越有將領的影子了,別忘了我可是你師兄,整得你比我大似的。【,無錯章節閱讀】」
他正想要一手擼向卓白的頭,卻被他輕易躲過:「好啊,個子長了不少,翅膀還硬了!」
一旁的乾坤忍不住笑道:「我說三師兄,你怎麼比我還幼稚。」
「行了行了,過了前方的走廊便到四師兄的屋了,記得輕聲點。」
三人面面相覷,總算達成了共識。
到了屋門外之時,卓白眼神示意了下乾坤,見他會了意後,正打算敲門,卻突然聽到裡邊傳來一陣清脆的破碎聲。
卓羽眼疾手快,直接推開了門,只見一位頭髮散落,身著一襲白衣的人映入眼帘。
見著卓銘坐在輪椅上正準備彎身,撿地上的碎片。
兩人目光一緊,紛紛跑上前去。
「這種事我們來就行了,怎能讓師兄親自動手!」
卓白蹲身正準備去撿,卻被接下來的一句話頓住了手。
「也是,我完全就是一廢人,現在什麼事都做不了。」
卓銘冷笑了一聲,便手轉著輪椅轉身而去,見到一少年呆愣在門口,他微怔片刻,隨即移開了目光。
乾坤見著他蒼白如紙的臉龐,卻透著稜角分明的冷傲,神色更是平靜得如一股幽深的潭水,叫人不敢輕易直視,好似望得久了,便會被他身上特有的氣勢抹殺。
「這碎片會扎手,下回若還遇到這種情況,就不要親自動手撿了。」
卓白清冷的話中卻蘊含著小心翼翼的關心,但是雙眼在卓銘說出那句話時卻有了些許失神。
卓羽察覺到他的情緒,隨即,撇開他的手找了塊抹布撿起。
「阿銘啊,下回這種事讓吳伯來就行了,你自己動手萬一受傷了怎麼辦。」
卓羽撿乾淨後,掃了眼四周:「對了,怎麼不見吳伯,他人呢?」
「天色不早了,我讓他先回去了,你們幾個也快點走吧」
卓銘背對著他們,淡語道,望著他孤寂的身影,這更讓三人覺得憂心。
「我們這才剛來,你就急著趕我們走啊。」卓羽眼神幽怨道,但是實則他越這樣,心下更是難受不已。
「我這兒不比外邊,你們來這兒看也看了,既然沒事,就走吧。」卓銘依舊冷冷道。
卓白連忙轉移了話鋒,笑顏道:「對了師兄,你還記得我之前同你說過府內來了位小師弟嗎,我今日將他帶來了,特地來見你的。」
乾坤收到卓白的眼色,連忙上前,正當他準備行禮之時卻被卓銘一句話頓住了手。
「我一廢人有什麼好見了,更不配做你們的師兄,以後也少來這,聽懂了嗎?」
卓羽見狀,頓時捏緊了手,正打算握拳上前之時,乾坤的聲音響起:「見過四師兄,我叫乾坤,來府內已經兩月有餘,之前早便想來看你,卻一直沒機會哈哈。」
卓銘不語回應,但是乾坤也並未停止說下去:「我知道四師兄因為受傷一事,遭到了嚴重打擊。」
「乾坤,住嘴!」
卓白連忙喝止道,卓羽不禁一震,但是乾坤仍然堅持著繼續說下去,卓銘聽到這,雙手已是握緊,臉色更是逐漸被怒氣占據。
「我了解到曾經您的事跡,在我心裡已經是個頂天立地的英雄,想必不僅是我,無論師兄弟還是百姓都對你為之敬佩,而這個事實也不會就此改變!」
「然而你如今這番頹廢不振和妄自菲薄。」
「我也知道你接受不了現在的自己,但是你要知道那些關心你的人這麼多年來都一直默默守護著你,不想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你這樣面對他們,只會讓他們看了比你更加痛苦難受!」
「哈哈哈哈,你不是我,你又怎知成為一個什麼事都沒法做的廢人是什麼滋味!」
「那種痛苦的煎熬,沒人比我更清楚!」
卓銘的情緒逐漸壓抑了起來,帶著哭腔的低啞聲讓卓白和卓羽頓時不知所措了起來。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給我滾出去!」
卓白見他情緒如此不穩定,憑他的秉性,如若再待下去就怕他會做出什麼無法預料的事來。
「好,我們這就走,下回再來看師兄!」
「師兄多保重!」
說罷,卓白拍了拍卓羽握緊的手,眼神示意著出去,而乾坤則有些憤憤的站在一旁呆愣著,直到被兩師兄拖著出去。
「乾坤,此前我便交待過你讓你進去少說點,你是不是將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
卓白站在他的面前,眼神閃過一絲冷冽,卓羽見狀連忙擋在兩人之間面對著卓白。
「這件事不怪他,瞧瞧他現在都變成什麼樣了,還是曾經那個威風凜凜的大將軍嗎?」
「若不是若不是我早就該罵醒他!」
卓羽苦悶不已,直接側身衝去一拳砸在了牆上,怒氣都掛在臉上了。
「你這是又發什麼瘋!」
卓白頓時目光寒冽的上前去,隨即緩和了些道:「待他情緒穩定些我們再來看他,先離開這兒吧。」
說完,他便轉身離去,乾坤看了眼卓銘住的方向,見著卓羽氣沖沖離開,隨之也跟在了身後。
大殿內,西將正專心致志的翻閱著冊本。
「見過將領!」
卓白拱手道,緊接著一陣沉重的聲音響起。
「如何?」
卓白臉上甚是凝重,心下已是思緒萬千:「四師兄情緒不太穩定,消沉了不少,也消瘦了不少。」
「此事任誰身上都不好受,但我會盡最大能力治癒好他。」
卓白頓時眼前一亮:「將領的意思莫不是有辦法治好四師兄!」
「辦法並非沒有,只是有些難找,近日我從各地收錄來了百種醫集,其中一本上有提到修復心脈的治療方法。」
聽到西將這樣說,卓白驟然心中一喜:「不知治療方法是什麼,無論多少艱難,我這就去尋!」
「上方提到需要兩種方子,一昧是茯苓草,另一昧則是雀鳩的一滴血。」
卓白嘴邊默念:「茯苓草和雀鳩的血。」
他猛然看向西將:「不知上方可有記載關於這兩味方子的具體信息,不然光有名字,沒有樣圖,去找也認不出啊。」
「你說的這些並沒有記載,這幾日大大小小的典籍我都翻過了,均沒有其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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