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章 變臉!

  「主將,請您注意自己的言語!」

  面對陳天良越來越過分的言辭,拓木海終於是再也忍受不下去了,當即便從人群當中站了出來,直接跨步來到了對方的面前,臉上布滿了怒火。【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只見他雙目怒張,胸中憋著一股火氣道:「南墨主力大軍的突然到來,的確是我們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可是這並不代表著眾人願意看見這種局面,生死一戰之後,我等尚且有命逃出來,便已經是不幸當中的萬幸了!」

  「主將又何必這般譏諷?」

  「未免讓人心生怨懟!」

  「你!!」本就心情不爽,看不上拓木海這些西域人的陳天良,一聽到這種話,心中的怒火那更是呈幾何倍的往上暴增,當即臉色一沉,暴喝道:「要不是有你們這些無能的廢物在一旁礙手礙腳,本將早就將千岩城內的那些南墨人全都給解決了!」

  「又豈會拖延到現在?」

  怒罵之間,陳天良的神態也愈發的暴躁:「先前你們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說是有什麼萬全的計策,可是現在呢?非但沒有將到嘴的鴨子給吃下去,反而還把十數萬的先鋒大軍都給折了進去,簡直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就這還好意思讓本將體諒你們?!」

  「媽的,一群廢物點心!」看書溂

  「這,我們」被陳天良一通亂懟,拓木海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了,畢竟,對方說的話雖是有幾分胡攪蠻纏,但是就如今的結果來看,他們此前準備的計劃無疑是失敗了的,失敗者,哪有什麼解釋的餘地。

  「你什麼你?!」

  然而,還不等拓木海想好該怎麼去解釋,陳天良的聲音便已經再度響了起來,指著他的鼻子便是一頓嘲諷:「南墨主力大軍的到來,你現在跟我說是沒有想到?那你們之前提出計劃的時候,怎麼不跟我說沒有想到呢?!」

  「主將,先前的計劃你也是知道的,」面對咄咄逼人的陳天良,拓木海就連呼吸聲都變得急促了,忍不住的開口反駁道:「當初咱們設定計劃時你也在場,應該知道我們對於南墨主力這方面的防範。」

  「對於布置斥候,隨時注意南墨動靜的方案你也並沒有提出反對的意見,甚至於還極為的認同,怎麼如今卻又裝出這副置身事外的樣子?我們的確是敗了沒有錯,對於這一點,即便是將來權華太師問起來,末將也不會否認。」

  「可是,主將」說到這裡,拓木海的聲音陡然間變得陰沉了起來。

  「你以為自己就沒有責任嗎?!」

  「你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突然間被人反將一軍,原本氣焰正盛的陳天良霎時便啞了火,支支吾吾的,猶如做賊心虛一般,好半響兒之後,才勉強從嘴巴裡面擠出了幾個字:「我能有什麼責任?」

  「本本將只不過是被你們蒙蔽了而已!」

  「太師他會原諒我的!」

  「哈哈哈~」然而,面對明顯心虛的陳天良,原本忍氣吞聲的拓木海卻是重新露出了隱藏許久的獠牙利爪,對著他開啟了新一輪的猛烈進攻:「如今十數萬西域先鋒大軍盡數覆滅於此,即便你是權華太師的心腹,也不可能完全脫離罪責。」

  「若是你打定主意與我們作對,咱們大不了魚死網破,等到了那個時候,面對我等眾人一致指認的你,猜一猜,終究會落入何等的下場?」

  拓木海的語氣很冷,冰冷到聽不出一絲起伏:「作為心腹手下的你,想來應該最是明白太師權華的手段,對於在戰場上過錯嚴重並遭到了萬人指責的你」

  「太師他,真的會放過你嗎?!」

  說到最後,拓木海乾脆連敬語都不喊了,只見他挪動腳步,來到了距離陳天良僅有一拳間隔的地方,低沉陰冷的聲音在對方的耳邊響起,簡直就像是從幽冥地府當中走出來勾人魂魄的鬼神一般,一股煞寒之氣瞬間透入骨髓。

  甚至於,拓木海能夠很清楚的瞧見陳天良臉上不斷抽搐的表情!

  以及那一雙隱隱泛著恐懼的眸子!

  「太師,太師他」聽到耳邊拓木海的威脅,陳天良的腦海里幾乎是不受控制的回想起了以往太師權華的處事手段,作為對方麾下最忠誠的狗腿子,他可以說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權華的秉性,對方不僅心是黑的,手更是黑的。

  要是讓太師知道自己捲入了這種麻煩的風波當中,對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

  幹掉自己的!

  回想起腦海中的種種往事,以及對方的狠辣血腥手段,陳天良竟是嚇得整個身子都在不受控制的顫抖著,面對如此害怕的他,拓木海的眼中幾乎是下意識地浮現出了一絲鄙夷的神色,隨後卻又很好的收斂了起來。

  「你完全沒必要害怕!」

  只見原本還散發著陰冷氣息的拓木海,此刻竟是變換了一副極度和善的模樣,說話時的語氣更是前所未有的溫和:「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你和我們在場所有人為敵的情況之下,眾人迫不得已的選擇。」

  「若是你和我們合作,咱們又何必走到這種極端的地步?屆時,你依舊是權華太師手底下的頭號大將!」

  「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拓木海充滿了誘惑的聲音在陳天良的耳邊響起,更是穿過了外表,像一陣無形清風一般吹入了他的心底深處。

  頓時,讓陳天良打了一個激靈。

  清醒過來的他,臉上再也沒有了之前頤指氣使,高高在上的模樣,反倒像是一條重新找到了主人的流浪狗一般,死死的抱住了拓木海的胳臂,宛如抱住了能夠拯救自己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不管如何都不肯放開。

  「嘿嘿,拓兄弟說的對啊,」只見陳天良舔著一張笑臉,朝著拓木海討好般的說道,「這麼大的事情,不管是咱們當中的誰,都不可能將自己給完全的摘出去,既然如此,那眾人更加應該團結一致。」

  「嘿嘿,先前是我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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