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黃泉吧!」
揮刀斬下,呼延飛熊的臉上掛滿了猙獰得意的笑容。
然而,面對這避無可避的一刀,解飛豪的臉上卻是沒有露出任何慌亂的神色,恰恰相反的,他的眼神極其堅定,在彎刀即將劈下的一瞬間,腦袋微微偏轉,剛好將脖頸處的要害避了過去,使之劈在了肩膀上。
鐺!!
隨著這無比兇猛的一刀斬落,刀鋒與血肉之軀的碰撞之下,發出的聲音竟然不是刀砍骨肉的響動,反而是一種清脆無比的金石交擊之聲。
同一時間,呼延飛熊的手都被震得有些發麻了!
「這怎麼可能?!」
在他的感覺當中,自己這一刀就像是砍在了一塊鋼板上,對方的身軀壓根就不像是正常人類所能擁有的,如果真有這麼一種人存在
那對方一定是個怪物!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然而,面對呼延飛熊不可置信的驚呼之聲,解飛豪的語氣卻是滿懷怒火殺意,對方一擊不中,接下來可就輪到他了!
「殺!!」
殺意盈滿,解飛豪將全身的力氣都匯聚在了這一刀當中,趁著對方還在震驚愣神的功夫之下,直接一刀梟首,鮮血如泉水般噴涌而出。
眨眼間,高大的黑色駿馬背上,便只剩下了一具無頭的屍體!
「呼延將軍!」
「將軍!!」
瞧見這突來的驚變,周圍那些原本還在看好戲的西域戰士們有一個算一個的全部都傻眼了,怎麼他們一眨眼的功夫,局勢就完全反轉了?
被梟首的那個,似乎是他們的呼延將軍?!
伴隨著黑馬的停下,馬背上呼延飛熊那具無頭的身軀也隨之轟然倒下,只見解飛豪眼疾手快,一把就將飛騰在空中的某物直接接在了手中,定睛一看,原來此物正是先前被呼延飛熊拎在手中炫耀的李騰頭顱。
望著眼前那顆滿臉血污,死不瞑目的斷首,解飛豪的雙掌緊握,情緒異常激動。
「本將這就帶你回去!」用手將對方的雙眼合上,解飛豪直接從自己的戰袍上撕下了一塊布,將李騰的頭顱包裹在內,緊緊地系在了自己的腰間。
等到他再次抬頭之時,死寂的雙眼中唯有一股刺入骨髓的寒冷!
「你們都該死!!」
冰冷的話語落下,甚至都不等那些滿臉震驚的西域戰士先動手,解飛豪便已經揮動著手中的戰刀,朝著四周的敵人殺了過去。
戰刀揮砍間,便是又添了幾條性命!
至於呼延飛熊的腦袋,在被砍斷跌落到了地面之後,便被解飛豪座下所駕馭的駿馬給踢了一腳,宛若充了氣的皮球一般,不知道滾到哪裡去了。
尤其是混戰一起,那更是沒有了蹤影。
「呼延將軍陣亡了!」
戰場外圍,身為主將的陳天良正和剛衝殺完暫時退下來休息的拓木海在一旁交談,突然間,便衝過來了一名匯報的西域戰士,張口便是震驚之言。
「你說什麼?!」陳天良停下了交談,滿眼都是震驚之色。
呼延飛熊乃是少數幾個投靠他的西域將領之一,一身的本事並不算弱,原本陳天良還打算等到權華太師駕臨之後,將對方連同其餘幾人一同推薦上去。
可是他竟沒有想到,對方就這樣的死了?!
「你且說一說,究竟是怎麼回事?」陳天良的臉色陰沉,很是難看,死死地盯著眼前來匯報消息的人,一副猙獰模樣著實恐怖,「若有絲毫不實之處,本將刀下絕不留情!」
「主主將,是
是這樣的」
似乎是被陳天良的模樣給嚇住了,這名西域戰士說起話來都顯得有些結結巴巴的,雙條腿都在不自覺的顫抖著,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對方給斬了。
他可是聽過這位主將些許事跡的,下手極其狠辣!
於是,他連忙將事情的原委經過全部都說了出來。
「愚蠢!!」聽完了這個消息,陳天良便是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當著在場眾人的面破口大罵了起來,言語間的用詞更是極為難聽,「想要偷襲也就算了,直接召集眾人併肩子上啊,還特麼的在那裡耍什麼破威風,真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了?」
「還說什麼用敵人的頭顱作盞,飲酒取樂?」
「我看是用他自己的腦袋吧!」
此刻的陳天良心中那叫一個怒不可遏,明明自己這一方坐擁十數萬大軍,本來就是一個必勝的局面,結果呼延飛熊還非要去逞能,給自己搞什麼么蛾子。
這不是腦袋被驢給踢了嗎?!
「哼,廢物!」大罵了一通之後,陳天良這才停了下來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好不容易收來的馬仔死了,他簡直是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拓木海,你那邊不會有問題吧?」
短暫喘了幾口氣之後,陳天良便將目光放到了身旁的拓木海身上,由於此時的他心情極度不爽,因此言語間連以往的假意恭維都沒有了,聲音更是陰冷無比:「此次大戰事關咱們西域聯盟的生死大計,要是其中有所紕漏,導致最後功敗垂成的話,在場眾人包括本將在內,誰都承擔不了!」
「你明白嗎?!」
然而,相較於那名戰戰兢兢的西域戰士,拓木海的神情無疑是鎮定太多了,面對陳天良近乎於咄咄逼人的態度,他卻是不慌不忙,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等到陳天良停下了話頭,拓木海這才緩緩開口說道:「還請主將放心,有我等諸將以及十數萬大軍在此,別說是彈盡糧絕的南墨大軍了,即便他們回到了當初以雷霆之勢掃蕩數萬大宛鐵騎的巔峰狀態,也依舊要跪伏在我等的腳下。」
如今西域一方勝利在望,眼前的這支南墨先鋒軍已然沒有了翻盤的實力,距離徹底失敗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拓木海自然是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難不成還能有人跑來打他的臉?
不可能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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