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這一次任憑那些南墨大軍有多厲害,他們都插翅難飛了!」
「如今千岩城的城牆已然崩裂,只要咱們再加一把勁,除了投石器的進攻之外,完全可以再開啟新一輪的衝鋒,定要讓那些南墨人應接不暇!」
「等到咱們西域的將士們攻入了城內,那些南墨人可就真是瓮中之鱉了!」
「消滅他們輕而易舉!」
千岩城外的西域營地之內,以先鋒主將陳天良為首,眾多西域先鋒軍中的諸國將領匯聚一堂,觥籌交錯,彼此之間笑聲不斷。【記住本站域名】
此時此刻,前幾日的劍拔弩張就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
不管是陳天良,還是拓木海那些西域將領,他們每一個人的臉上都面帶得色,相處之間的氣氛更是其樂融融,看不出有半點不和諧之處。
只見陳天良大馬金刀的坐在了主位之上,在他的面前放置著一張擺滿了酒肉美食的長條形木桌,不只是他,現場眾多將領的面前同樣分別擺放著一張滿是酒肉的桌子,濃郁的香氣瀰漫在整座營帳之內。
輕嗅之下,撲鼻而來。
「這一次能夠取得如此戰果,皆是有賴於諸位的提議,要不是諸位提出了使用投石器去攻破千岩城的防禦,就算咱們的兵力再盛,面對這些南墨大軍的拼死抵抗,短時間之內,對於攻城之事恐怕依舊不會有半點進展。」
說到這裡,陳天良端起了手邊的酒杯,朝著帳內的諸多將領高高舉起:「本將可以毫不過分的說,此戰之下,諸位當居首功,來日等到太師駕臨之時,我必將替諸位在太師的面前好好的請功一番,一定不會讓諸位的功績埋沒於此。」
「來來來,我敬諸位一杯!」
隨著陳天良的這番話一出,在場絕大部分的人臉上都露出了難以掩飾的喜色,瞧對方說話間的意思,隱隱有將功勞全都讓給他們的趨勢。
西域諸將自是喜笑顏開,對待陳天良的態度更是緩和了幾分!
唯有少數一些人,諸如拓木海等西域將領,在陳天良說出了這樣一番話之後,他們的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笑容,眼神當中更是不見喜色,唯有濃濃的憂慮光芒。
這個傢伙,其心可誅啊!
拓木海冷冷的瞥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陳天良,心中的惡感猛然間升騰而起。
按照道理來說,在場的西域眾將都是來自於西域各大國度之人,雖然在西域聯盟高層的安排之下,他們這些人都被安排到了太師權華的手下,作為西域先鋒大軍當中的將領和陳天良一起攻伐千岩城內的南墨大軍。
可是,說破大天了。
先鋒大軍當中的諸多西域將領,他們真正的效忠者依舊是西域各國的王,不管是賞賜亦或者懲罰,都應該由各國的王來決定,若是任由陳天良話中所說,替在場眾人於太師權華面前美言請功,無異於將他們各自的歸屬權轉換到了權華的身上。
若是換做平時。
這無非就是言語上的交鋒,口頭上的便宜,算不得什麼實質性的東西!
可是在如今的局勢之下,西域諸國的王者看似與權華太師結成了聯盟,雙方成為了一個相互幫助的整體,可是在實際上,雙方的心中始終都有著屬於自己的小九九,一旦來自於南墨帝國的威脅消失,等待著雙方的,絕不會是什麼其樂融融的景象。
只會是兵戈相向,點燃起新的戰火!
而在這種關鍵時刻,若是在場的西域諸將按照陳天良的話,去接受所謂的來自於太師權華的獎賞,無異於是在那些西域王者的心中埋下了一顆不信任的釘子,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釘子只會越來越深,最終難以拔出。
若是在這種時候,太師權華和西域諸國翻臉,失去了穩定力量的西域諸王,在面對權華的進攻之時,一方面要靠著這些將領去抵禦對方的進攻,一方面又要小心提防著這些將領的反叛,必然會處在一個極為不利的局面上。
就衝著這一點,拓木海說什麼也不能坐視陳天良的陰謀得逞!
「咳咳,主將的好意在下心領了,」就在帳內眾將喜不自勝,陳天良暗自慶幸著自己的謀劃即將成功之時,想好了一切的拓木海突然間開口說道,「幫助咱們西域大軍找出打敗南墨帝國的方法,只不過是我等的職責所在,算不上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早在先鋒大軍出征之前,吾王就已經吩咐過屬下,務必要盡心盡力,幫助主將打敗這些可惡的南墨人,如今千岩城內的南墨大軍戰敗在即,末將也算是沒有辜負吾王當初的叮囑吩咐,心頭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不至於無法向吾王復命!」
拓木海的這番話一出,頓時便如黃鐘大呂一般迴響在眾多西域將領的耳邊,幾乎是在一瞬間,他們的臉色同時大變,下意識的便回想起了當初在先鋒大軍出征之前,自己國家的王對自己的諸多吩咐。
隨後,眾人更是記起了自己的身份,他們可都是來自於西域各國的將領,既然是來自於西域各國的將領,又何需去討好所謂的太師權華?
他們可不是權華的屬下!
「咳咳,拓木海將軍說得不錯,末將也突然記起來了,吾王在屬下出征之前也的確和我吩咐過類似的事情,如今大事將成,我也的確應該準備向吾王復命了!」就在拓木海才說完這番話沒有多久的時候,人群當中有人開口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陳天良和拓木海同時將自己的目光看了過去,入眼所見的是一名身材魁梧,滿臉都是絡腮鬍子的中年壯漢。
此人名為埃塞克,是西域之地的某一小國西且彌的將領。
如今對方終於反應了過來,連忙表達了自己的立場!
緊接著,就像是跟隨潮流一般,在場眾人接二連三的說出了和拓木海以及埃塞克口中同樣的話語,這些人的話里話外都只有一個意思,那就是對於太師權華的排斥。
「呵呵,既然是這樣那本將也就不強求了,」只見陳天良輕笑一聲,眼神當中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唯有滿目的冷光,「不過作為先鋒軍主將,我還是想替太師感謝諸位在這段時間裡的諸多付出,只要你們願意,我們西元帝國的大門始終都會朝著在座的諸位敞開,隨時都歡迎諸位到來做客!」
「感謝主將!」
「多謝主將的好意!」
「我等必將銘記於心!」
「一定會有機會的!」
眼見陳天良終於繞開了先前的話題,在場眾人也不介意說點好話給對方一個面子,正所謂花花轎子人人抬,做人嘛,講究的就是一個人情世故!
然而,在場眾人誰都沒有瞧見的是。
陳天良的眼神愈發冰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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