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俺好運?」
望著已經踏入了營帳之內的龜茲王幾人,古力巴撓了撓腦袋,眼神中略帶不屑。Google搜索
瞅了瞅四下無人,他才嘟嘟囔囔的嘀咕道:「要不是女王不讓,就你們這些跑步都沒有喘氣快的糟老頭子,俺只需手起刀落,一刀就是一個!」
「胭脂,你說是不是?」
嘀咕了一陣之後,他用蒲扇大的手掌將懷中的小母鴿掏出。
就像是詢問對方的看法一般,一臉認真的問道。
「咕咕咕~」仿佛是聽懂了古力巴說的話,胭脂的小腦袋一上一下的晃動著,豆大的眼睛瞪得滾圓,衝著龜茲王等人消失的方向嘰嘰喳喳。
眼見小傢伙這種萌態的表現,古力巴的心中頓時就是一喜。
「還是你懂俺,」他直接從懷中掏出先前收攏起來的牛肉乾,再次一塊塊的掰碎,放在了胭脂的嘴邊,一邊餵著小傢伙,一邊摸著它的小腦袋。
「那些老傢伙就不是好人!」
「咕咕咕!!」
......
就在古力巴和胭脂一人一鴿,在背後議論龜茲王等人的時候。
幾人也終於踏入了專屬的營帳,見到了等候許久的精絕女王。
此刻的她,不復往日妖嬈嫵媚的模樣,身姿筆挺,正端坐於溫暖的羊毛墊之上,這罕見的一幕讓龜茲王等人的臉色頓時一肅,神情明顯認真了許多。
「諸位,請坐吧!」精絕女王指了指身前的桌子。
這是一張十分普通的木桌,四四方方,此時除了精絕女王占據的位置之外,正好還留有三個空位,仿佛早就在等待著幾人的入座,而龜茲王等人也沒有猶豫,直接就走了過去,盤坐了起來。
「深夜相邀,想必幾位早有困意,」面對已經入座的幾人,精絕女王並沒有直接說出自己找他們來的原因,反倒是指了指擺在桌子上的茶杯,「這裡有幾杯本王提前泡好的濃茶,可以幫助幾位提神醒腦。」
「哼,免了!」殊不料,龜茲王卻是冷笑一聲,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你找我們來此到底有什麼事情?還是直接說出來吧,如果只是一些無聊的小事,本王可沒有時間繼續浪費在這裡。」
「還請盟主不要見怪!」『盟主』二字,龜茲王咬得格外清晰。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神情更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尊敬,眼中唯有濃濃的嘲諷之色。
在龜茲王看來,精絕女王今晚的這番動作,無非就是在向他們幾人表達手中權力被剝奪之後的不滿,純粹的小孩子舉動,實在是荒唐可笑。
說什麼有要事商量,不過就是一個引誘他們過來的藉口罷了!
他可不想陪著對方瞎折騰!
「兩位呢?」面對龜茲王近乎嘲諷的話語,精絕女王臉色不變,嘴角反倒是露出了一絲嫵媚的笑容,看向坐在兩邊的溫宿王和大月氏。
「本王最近嚴重失眠,最受不了濃茶這種東西,女王的好意,孤心領了,」大月氏擺了擺手,直接拒絕了。
「我不渴!」溫宿王則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最終,來者有三人,擺在他們面前的有三杯茶。
到了最後,卻是沒有一個人喝下去,儘管他們給出的理由不一,可精絕女王也不是傻子,當然能夠感受得到幾人對自己的排斥與忌憚。
剎那間。
在她的心中,原本還有些猶豫的念頭瞬間堅定了起來。
既然你們要與本王為敵,那就不要怪孤心狠手辣了!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進入正題。」
精絕女王嘴角的笑容消失,整個人瞬間恢復了平時的冰冷模樣,緩緩說道:「想必諸位都已經知道了前線的戰報,多日行軍,權華掌握著整個聯盟六十萬的兵力,卻連人數僅僅只有三萬的南墨先鋒都遲遲不能拿下。」
「本王認為,他根本就是在拖延時間,無心抵禦南墨大軍!」
「本王提議收回他手中的兵權!」
精絕女王的這番話,頓時讓龜茲王等人眉頭一皺,眼神交互間,彼此都搖了搖頭。
「你說得太過嚴重了吧,」大月氏是個急性子,率先開口反駁,「據我所知,權華太師所使用的是消耗戰術,如今他麾下的心腹大將陳天良,正率領十數萬先鋒大軍將南墨先鋒困在了千岩城之內。」
「此時的南墨先鋒,只不過是一隻遲早要敗下陣來的困獸,與昔日擊敗三萬大宛鐵騎之時相比,戰果已是相當輝煌。」
「何來的不作為之說?」
雖說龜茲王等人已經將西域聯盟的兵權都交到了權華的手上,可是每日裡的戰報,權華都必須如實的匯報給聯盟高層,所以有關於前線的這些信息,對於聯盟眾人來說,並不是一個秘密。
也正是因為有著確切的戰果,他們才會如此放心的將兵權交給權華。
讓對方去抵禦南墨大軍的兵鋒來襲!
「消耗戰術?困獸之策?」聽見大月氏這麼說,精絕女王冷笑一聲,言語中充斥著一股刺耳的嘲諷:「本王在此想認真的請問諸位,這所謂的消耗戰術,消耗的是誰?而那困獸之策,困住的又是誰?」
「你這是什麼意思?」大月氏頓時一愣,有些懵圈了。
他下意識的回答道:「這不是明擺著嘛,既然是太師權華想出來的戰術,消耗的自然是那些南墨士兵,而困住的嘛......」
「自然也是那支被困在了千岩城內的南墨先鋒大軍了!」
「真的嗎?」就在此時,精絕女王卻是詭異一笑,搖了搖頭,開口說道,「那為什麼據本王的了解,在攻打千岩城的過程當中,我們西域聯盟的士兵明明在人數上占據了數倍以上的優勢,可是在犧牲的人數方面,卻反倒是那些南墨人的數倍?」
「這不是很正常嗎?」突然間,久未開口的龜茲王冷不丁的冒出來了一句話,他看向精絕女王的眼神當中,更是充滿了不屑。
「但凡是上過戰場的人都應該知道,攻城戰可不比兩軍相接,由於城牆和守城器械的防禦,攻城的一方,總要付出遠比守城的一方更大的犧牲。」
「當然了,盟主初登王位,未曾經歷戰事,對於這一切不太明白,因此有所短視,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龜茲王的言語當中,充滿了嘲諷。
對此,精絕女王卻是沒有動怒,反倒是微微一笑,吐出了一句話。
「那這麼說,犧牲之人都是咱們西域的勇士,這也是正常的了?」
話音落下,龜茲王的臉色一瞬間就變了。
不只是他,溫宿王和大月氏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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