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塞下曲》與《從軍行》

  蕭煥的臉上洋溢著歡喜的神情,又仔細地看了一眼紙上的詩句,確認自己能夠背下後,慢慢地朝著二樓的樓梯走去。

  他大笑道:「黃承業,你是怕丟人怎麼的,連自己寫的詩都不敢承認,真是替你們這群讀書人丟臉呀!」

  「蕭煥,你什麼意思?」黃承業臉色不由一變,目光卻看向了二樓上的趙辰。

  趙辰之前作過三首詩,每一首都可以流傳千古。

  芳容麗質更妖嬈,秋水精神瑞雪標;鳳目半彎藏琥珀,朱唇一夥點櫻桃。

  雖然沒有人知道這首詩的名字,可這首卻是寫女人的。

  這首詩如今可是被所有大家閨秀們傳讀,如果說你不會這首詩,都不好意說自己是大家閨秀。

  同時那些女人對墨秋芸產生了濃濃的羨慕嫉妒恨。

  原因無它,因為這是趙辰為墨秋芸所作。

  自從這首詩出現後,很多大戶人家的女兒,都喜歡上了女扮男裝。

  還有那首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這首詩更是成為士子們的口頭禪了。

  此時蕭煥站出來,看來應該是趙辰故意安排的。

  黃承業臉色很不好看。

  「黃少,怎麼辦?」莊才英走到黃承業身邊,低聲問道。

  「哼,不管是誰,也別想破壞太子的好事,一會看我眼神行事!」

  黃承業低聲說了一句,隨即目光看向蕭煥,大聲說道:「當是誰呢?這不是蕭少嗎?聽說你去年參軍了,怎麼回來了,不會是當了逃兵吧?」

  「什麼?他竟然是逃兵?按照南墨帝國的律法,從軍不足五年,而返回家鄉者,一律問斬!」

  「你也不看看他是誰的人?一定是趙辰那個敗家子的主意。否則的話,蕭煥敢如此出現在眾人視線中嗎?」

  「說的也是,連孫家的孫良也在!」

  大堂中傳來議論聲,說什麼的都有。

  不過,太子一黨的人卻只抓住一點,那就是讓可了蕭煥是逃兵。

  凌雪聽後,也不屑地看了蕭煥一眼,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之色。

  蕭煥淡淡一笑,「黃承業,老子是不是逃兵,你們說了不算,那要陛下說了算。別廢話了,跟你這種敢做不敢為的傢伙說話,真是掉面!」

  黃承業冷哼:「那首詩本就不是我所作,我為什麼要承認?」

  「行了,咱們出算是從小一起長大,你一張嘴,我都能知道你吃的什麼。你不就是怕有人將你的詩比下去吧?這才找了一個託詞。」

  蕭煥邊走邊說,已經來到一樓,並且站到了黃承業和莊才英面前,他不屑笑道:「你不就是想等到你的詩得了冠首,才承認嗎?不過,你的希望要破滅了,我正好也得到一首詩,想要和你的詩比上一比!」

  黃承業一聽,臉色不由一變,抬頭向樓上看去。

  凌雪仿佛也意識到了什麼,也看了過去。

  當看到趙辰時,凌雪微微皺眉,同時也閃動著期待之色。

  「怎麼,黃少怕了?」

  這時,蕭煥的聲音響起,打斷了黃承業和凌雪。

  黃承業咬著牙,憤怒不已。

  如果可以出手的話,他早就動手對付蕭煥了。

  只是他的武藝稀鬆,根本不是蕭煥這種從小練武之人的對手。

  他沉聲說道:「哼,誰說本少怕了,反正大家的詩,都不是自己的,那就念出來聽聽,讓大家開開眼!」

  語氣很是不屑,可是很多還是聽出另外的味道。

  那是一種擔憂,仿佛已經做好了認輸的準備。

  蕭煥哼了一聲,仰起頭,背負著雙手,擲地有聲地說道:「那好,我就讓你黃承業長長見識,開開眼。聽好了,這首詩名為《塞下曲》。」

  飲馬渡秋水,水寒風似刀。

  平沙日未沒,黯黯見臨洮。

  昔日長城戰,咸言意氣高。

  黃塵足今古,白骨亂蓬蒿。

  一首《塞下曲》自蕭煥口中說了出來。

  此詩念完,剎那間整個大堂無比安靜,所有人都深深地沉默在詩意之中。

  一個個士子的眼中透露著異樣的色彩,無比激動。

  而黃承業和太子一黨的人聽後,頓時臉色大變。

  這怎麼可能?

  竟然會有如此好詩,可稱之為傳世佳作。

  頓時,所有人紛紛抬頭,向二樓的趙辰看去。

  趙辰一怔,隨即心中苦笑。

  無形中又裝了一把逼!

  算了,既然已經裝逼了,那就將逼格進行到底!

  他慢慢地站了起來,挺胸抬頭,扶著二樓的護欄,沉聲說道:「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北奇終不還!」

  趙辰將原來的樓蘭改成了北奇。

  至於玉門關就不需要改了,因為南墨帝國與北奇帝國之間還真有一個玉門關的地方。

  當今陛下曾經還是太子時,曾在那裡與北奇大軍血戰三天三夜,最終得勝而歸。

  無形之中,趙辰竟然拍了墨明德的龍屁。

  「好!好一個黃少百戰穿金甲,不破北奇終不還!」

  雅室內,墨明德無比激動,兩個拳頭緊握,眼前仿佛又浮現了他當年在玉門關的那一戰。

  就連一旁的趙興文也是神情激動,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他完全沒想到兒子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必是傳世之作,流傳千古!

  「有賞,孫田記下,朕一定要重賞趙辰!」墨明德激動地說道。

  然而趙辰對這切根本不知,還沉默在他的逼格中。

  「敢問小侯爺,這首詩叫什麼名字?」

  這時,凌雪柔聲問道。

  趙辰淡淡一笑,說道:「從軍行!」

  「從軍行!」

  頓時整個大堂沸騰起來。

  這首《從軍行》和剛才那首《塞下曲》可謂是傳世佳作,雖然兩者都在表達的戰場殺敵,將士染血的鬥志。

  可是意思卻是不同,所表達的也完全相反的意境。

  而且兩首詩都朗朗上口。

  黃承業自認家學淵博,出身名門,自然能夠鑑別詩句的好壞。

  當聽到第一首《塞下曲》時,他就已經站不住了。

  現在,又聽到《從軍行》頓時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他的臉上滿是驚駭之色。

  只是黃承業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個敗家子能夠作出如此的好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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