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出舅舅,也是偶然。」
趙辰把當初去北王府的事和倆人講了一遍,隨即感嘆道:「如果不是為了除掉北境的羅剎堂,我也不會去那裡,更不會知道舅舅被關十幾年的事情,更不知道那個造反的北王,竟然是個假貨。」
「或許就是冥冥中的天意!」楊修誠點了點頭,向趙辰問道:「不管北王如今恢復的如何?」
「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只是暫時還不能行走。」
趙辰說道:「不過我相信,用不了多久,舅舅一定能正常行走。」
令趙辰奇怪的是,這一路上,楊修誠和婁星辰二人都沒有與對方說過話,給人的感覺像是陌生人一樣。
這讓趙辰很是好奇。
但是提起墨征時,楊修誠和婁星辰仿佛找到了共同話題,都是一陣唏噓。
墨征失蹤十多年,在羅剎堂的手中,可謂是受盡了折磨。
趙辰當初帶他返回帝都的時候,他已經被折騰的不成人樣。
經過調養,雖然他還無法走動,可氣色恢復的很好。
趙辰與楊修誠、婁星辰又聊了一會兒,便派人安排他們前去休息,同時派人返回帝都,前去將墨征接過來。
黃昏,墨征被接到了東陵縣,被人抬起了駙馬府。
趙辰連忙讓人把木匠做的輪椅,先推了過來一個。
駙馬府專門用來招待客人的地方,楊修誠、婁星辰坐在墨征面前。
楊修誠看著墨征,嘆息道:「想不到多年不見,北王竟然遭遇如此不公這事。不過,現在看來,北王已經恢復,風采依舊,不減當年呀。」
墨征微微一笑,說道:「都已經過去了,不提也罷。你們二人也老了,想當年你我三人認識的時候,那可正如辰兒和兩位侄子一般大小,轉眼十幾年過去,我們都已經是不惑之年了!」
「是呀,時間過得真快!」婁星辰感嘆一聲,說道:「真懷念那時的日子呀。」
「能夠再看見你們,也算是了卻了我心中的一塊大病。對了,我向辰兒舉薦二位,二位不會心中不快吧?」墨征看著二人,微笑地問道。
「王爺這說的是哪裡話。」
婁星辰連忙搖頭,說道:「前些日子,我們父子恰好惹了些事,如今跟著駙馬,也算是有了靠山,而且還有你這位王爺在,那我們父子兩個,可就是高枕無憂了!」
楊修誠點了點頭,在一旁說道:「我倆一個空有武藝,一個是才高八斗,可卻報國無門。而且地方奸官當道,當年我們又受奸人陷害,如今駙馬肯收留我們,讓我們一展心中抱負,一定殫精竭慮!」
「有兩位先生幫助,趙辰必如虎添翼。」坐在一旁的趙辰微微一笑,隨即說道:「舅舅,酒菜已經備好,不如我們邊吃邊聊如何?」
「好!」
墨征點了點頭。
隨後,趙辰推著墨征,帶著楊修誠和婁星辰去了餐廳。
駙馬府完全是趙辰按照自己的設想設計的,雖然也分前後院,可前院也如後院一樣,是別墅一樣的建築。
這對於楊修誠和婁星辰來講,完全是一個全新的認知。
哪怕是墨征,也只是聽聞,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了。
幾人坐下後,趙辰又派人將楊宜人和婁博叫了過來。
老友相聚,把酒言歡。
席間,趙辰並沒有多說話,坐在一旁充當一個聽觀,聽著墨征三人回憶當年的點點滴滴。
酒足飯飽之後,楊修誠和婁星辰二人,分別被他們的兒子給扶走。
墨征也喝了很多,看上去已經醉態。
然而,當趙辰親自把墨征送回房間後,墨征卻瞬間變得無比清醒,在他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一絲的醉意。
「舅舅,您這是……」趙辰很是震驚,瞬間便明白,墨征之前是裝出來的。
「我是裝的!」
墨征看著趙辰,神情一變,說道:「辰兒,星辰父子可用,但是修誠父子絕不能用!」
「哦?為什麼?」趙辰無比疑惑。
楊修誠和婁星辰都是墨征推薦給自己的,可現在墨征竟然不讓自己用楊修誠父子,這讓他很是疑惑。
墨征皺著眉頭,說道:「時過境遷,時間可以改變一個人,我能夠感覺到,現在的楊修誠已經不再是從前的那個楊修誠了!」
「舅舅,我還是不明白,我感覺楊修誠一身正氣,嫉惡如仇。無論是說話還是舉止,都透露著一股讓人信服的感覺!」趙辰說道。
墨征聽了趙辰的話,搖了搖頭,「辰兒,看人看事,不能只看表面,最為重要的看透這個人的本質。」
「對於楊修誠這個人,我比你了解,星辰更加了解。可是你好好回憶一下,從他們出現在你面前,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是如何?別的不說,就說剛才,他們有過過多的交流嗎?」
聽墨征這麼一說,趙辰仔細回憶一下,還真如墨征所言,從他們來到駙馬府,趙辰還真沒見過他們交流過,甚至兩人都沒有怎麼對話。
這可不是好友之間的表現。
「聽舅舅這麼一次,還真是如此。那舅舅的意思是……」趙辰看著墨征,眉頭不由地皺了起來。
墨征嘆了一口氣,雙手用力地推動輪椅的輪子,來到窗前,透過玻璃,向外面看去。
「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樣,否則的話,我無法接受!」
墨征的話,讓趙辰心中震驚不已。
因為趙辰最先想到的,便是楊修誠可能是羅剎堂的人。
現在連墨征也這麼想,那就不得不讓趙辰警惕了。
「舅舅,接下來準備怎麼做?」趙辰問道。
「靜觀其變!」
墨征轉動輪椅,看向趙辰,「先穩住楊修誠,然後你暗中派人前往他和婁星辰所住的地方,仔細調查一下。」
「另外,我懷疑當年那個賤人把我抓住的事情,與楊修誠應該有關。」
「跟楊修誠有關?」
道九言頓時無比震驚,連忙問道:「舅舅,你的意思是說,楊修誠和奇姝一起聯手?」
「不是他們兩人,而是他們三人,另外那個人,就是凌雪的母親。當年我能夠認識凌雪的母親,就是在楊修誠家裡。」
說到這裡,墨征嘆氣道:「想了十多年,到了今天,才把一切想通,可是一切都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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