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沙剛剛離開,公微月和石書萱便走進剛剛搭好的趙辰營帳。
公微月進來後,直接開口問道:「趙辰,撤到這裡,你是打算等其餘軍隊過來匯合,然後強行攻城?」
趙辰衝著她咧嘴一樂,「我可沒那麼想,先前我要打,那是因為能打贏。現在敵軍退守城裡,要是強攻那得死多少將士?虧本的買賣,誰愛干誰干,反正我是不會幹的!」
趙辰已經得到了永安城和豐陽城的結構圖。
永安城和豐陽城內外是一種十分奇怪的格局。
兩個是獨立的,可又是一個整體,而且以趙辰現在手裡的這一萬兵馬,又沒有攻城利器,想要攻下幾萬南境軍鎮守的城池,那是絕不可能的。
攻城可是會死很多人的。
趙辰當然不會蠢到讓神策軍去強攻永安城和豐陽城。
即便他麾下大軍都趕到了,他也絕不會讓將士們強攻城池。
攻不攻得下來不說,僅僅只是攻城的損失,趙辰就不肯去承受。
他在等火炮過來,只要火炮一到,那時再攻打豐陽城和永安城,就輕鬆多了。
儘管也會死人,但是至少會少死一些人。
趙辰就這麼多家底,如果死的人太多,他可賠不起。
南境軍雖然知道趙辰就在城外不遠處,也知道他身邊只有一萬人。
可趙辰手中有手榴彈,南境軍可不敢出城跟趙辰打野,那簡直就是送人頭。
誰也不清楚他在暗中部署了多少人馬,雖說已經知道了九萬大軍的去向,可南境軍依舊不敢輕舉妄動。
古怪的場面持續了七天,第七天中午,趙勇軍竟然率領東陵縣留下的那部神策軍來了。
進了軍營,趙勇軍連忙向一個神策軍士兵問道:「少爺在哪?」
士兵朝山坡一指,對他道:「少爺一早就和公家小姐還有石家小姐去山坡那邊了。」
趙勇軍聞言,快步走了過去。
他來到之前,趙辰就已經得到消息,而且還知道父親趙興文竟然也被墨明德派來了。
與父親一起過來的,還有石太師。
到了趙辰跟前,趙勇軍抱拳道:「少爺,我來了!」
趙辰微微一笑:隨即問道:「勇軍叔,家裡都安排好了嗎?」
「都安排好了,而且我帶來的都是陛下送去的新兵,老兵我一個沒帶,都交給孫良了!」趙勇軍說道。
「火炮帶來了嗎?」趙辰問道。
趙勇軍低著頭,沒敢吭聲。
「沒帶來了嗎?」趙辰看向趙勇軍,不由地皺起眉頭。
原本他手裡有幾門火炮的,可都被趙七和孫志帶去攻打其它城池了。
而且那兩個東西,根本不拿彈藥當一回事,幾下就都給用光了。
如今那幾門火炮還擺在軍營里呢,沒有彈藥,那就是一塊廢鐵。
可他讓人回去取火炮和彈藥,趙勇軍竟然沒有帶來。
這讓趙辰心裡很是憤怒。
他沉聲問道:「趙將軍,難道你對本將軍的軍令有何質疑嗎?」
「還請主帥恕罪!」
趙勇軍連忙單膝跪下,說道:「卑職接到命令,只好先帶人過來,火炮和彈藥全都在後面。」
「接到命令?」
趙辰眉頭一皺,疑惑地問道:「是誰下的命令。」
「是老爺!」趙勇軍說道。
「誰下的命令?」
趙辰感覺自己聽錯了,確認地問道。
「是老爺下的命令。」
趙勇軍抬頭看向趙辰說道。
趙辰一怔,隨即扭頭看向公微月和石書萱,問道:「你們怎麼看?」
公微月說道:「絕對不會是你父親下的軍令。」
「勇軍叔,你起來吧,那個傳令的人在哪?」
趙辰點了點頭,看向趙勇軍問道。
「少爺,這是軍令!」
趙勇軍掏出一封信遞給趙辰:「我當時覺得奇怪,雖然接下軍令,卻並沒讓信使離開,而且更是留了兩萬將士護送火炮和彈藥。」
趙辰接過信,看了一眼。
信上的字體確實是父親趙興文的字體,但是趙辰依舊抱有懷疑。
看完後,他將書信遞給了公微月和石書萱二人。
「勇軍叔,把人帶來見我。」趙辰吩咐道。
趙勇軍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目送他離開,趙辰對公微月和石書萱說道:「勇軍叔辦事向來穩妥,我就納悶他這次會把如此重要的東西,交給他人管理,原來其中有這些細節。」
「我也感覺這條軍令絕不會是你父親下達的。」石書萱說道:「就算是朝廷派兵,也絕對不可讓趙將軍把火炮和彈藥留在後方。因為他們知道,這是你需要的東西,有了這些東西,才能快速地攻下豐陽城和永安城!」
戰機稍縱即逝,哪怕趙興文也絕不會蠢到,在關鍵時刻下令讓趙勇軍留下火炮和彈藥。
趙勇軍離去後不久,匆匆跑了回來。
跟在他身後的還有趙七和孫志二人。
到了跟前,仨人行禮,趙勇軍神色有些慌亂的說道:「少爺,傳令的人死了……」
「死了?」趙辰問道:「剛才怎麼不說?」
「我來見少爺之前,他還活得好好的。」
趙勇軍說道:「就在剛才,他居然自盡了!」
趙辰看向趙七和孫志。
倆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孫志說道:「都是我倆不好,勇軍叔明明吩咐我們要看好他,是我倆疏忽大意,才給了他自殺的機會。」
「帶我去看看!」
趙辰扭頭公微月和石書萱說道:「你們也一起過來吧。」
趙勇軍等人陪同趙辰走向正在紮營,剛剛趕來的神策軍大營。
在軍營里閒著無聊的王嫣見了,迎過來問道:「少爺要去哪?」
沿途遇見的將士們,見趙辰來了,紛紛離老遠就抱拳躬身行禮。
趙勇軍領著趙辰來到一片由四五名士兵守著的空地。
士兵撤步一旁,躬身行禮,在他們身後則躺著一具屍體。
到了屍體前,趙辰看向趙勇軍問道:「就是這個人?」
「就是他!」
趙勇軍點了點頭,說道:「他來軍中傳達老爺的軍令,來到這裡居然自殺,必定是想隱瞞什麼。」
「你也發現了。」
趙辰嘆了一口氣,說道:「軍令我剛才看過了,確實是父親的字字和印章,只是想不明白,他究竟從什麼地方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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