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以為家族只是對自己不太重視,所以才會讓自己嫁給當初一無所有的南疆王。
後來在自己的輔佐之下,不僅幫助大王登上了王位,甚至還讓大王擁有了從未有過的權利。
這些都算是家族給自己帶來的助力,可是到了現在才知道那些所謂的好處,不過是為了控制自己。
王后的內心越發冰冷,那雙眼睛更是看著眼前這些家族之中的人才。
就好像是在看著一個笑話。
南疆王正與那殺手打的有來有回,自然也注意不到王后的情況。
可一旁看熱鬧的百姓們卻將這件事情聽得津津有味。
早就知道王族之中的秘密很多,大家也不曾放在心上,可現在聽到這些話之後才發現自己想的實在是太多了。
沒想到王后娘娘出身高貴,竟然也有如此曲折離奇的身世。
若不是皇后娘娘在機緣巧合之下,調查到了曾經的真相,那麼這些人還會繼續隱瞞下去嗎?
真是想想都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在此刻,黑石公主總算來到了趙辰身邊。
「趙公子你跑的好快呀,若不是被我發現了,恐怕你根本就不會停下來吧。」
「黑石公主,你當真來到南疆了?為何都不給我捎個信兒?」
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黑石公主,再看看眼前這一副混亂的局面。
趙辰就好像是明白了些什麼,那雙眼睛裡再也沒有了曾經的溫柔,反而帶著些冰冷。
他可以容許有的人不在自己意料之中出現,但是不能忍受有人當著自己的面做出這樣的事情。
明知自己被利用,可是仍舊一意孤行,只為了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慾。
若是這樣的黑石公主,那當初他在草原上的欣賞又算什麼?
「我原本只是想過來看一看,可是誰能想到竟然會在這兒遇到你,當初你走的時候都沒給我捎個信兒,如今看到我了,怎麼還一副不高興的模樣?」
「那你知道你的出現給如今的南疆帶來了多大的危難嗎?」
「這是什麼意思?我不就是一個外人,南疆的事情與我何干?」
「換做曾經自然是與你無關,可是今天是南疆難得一次的巡遊,也代表著向上天祈求平安,你的出現不僅給他們帶來了混亂,也讓百姓們對南疆王的位置產生了從未有過的質疑。」
「趙公子,你這是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我頭上了,難道他們就沒錯嗎?」
黑石公主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無論是在草原上還是曾經在羅剎國之中。
那些人無疑不是將自己捧著哄著就害怕自己不高興。
唯獨只有眼前的趙辰,曾經對自己萬分嫌棄也就罷了。
她壓根兒就不在乎,甚至還為此出了那麼遠的地方,沒想到在這兒竟然還是同樣的待遇。
即便是一個心臟再強大的人,在經歷這樣的事情之後都會覺得難堪,更何況黑石公主一向驕傲。
眼見這兩人之間的氣氛陷入冰點,一旁的白雲更是嚇得不行。
縱然知道如今的黑石公主已經算是公子的人,但是這兩人之間的氣氛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可怕。
「黑石公主,我家公子不是怪罪你,只是擔心您的安危,畢竟您可是堂堂的公主殿下,一個人來到南疆又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公子是怕你受委屈。」
「你不過就是他身邊的一個狗腿子,竟然也敢和我說話,憑什麼?」
「我……」
「趙辰,我雖然喜歡你,可我也並非沒有原則,既然你如此的不待見我,為什麼還要一次又一次的給我希望,若非你對我的那些暗示,我又怎麼會走到如今這個地步?」
「這麼說來,一切都怪我咯。」
趙辰都快要氣笑了,他有讓黑石公主過來嗎?沒有吧。
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黑石公主造成的。
她不僅會生氣,反而還要一再的對這件事情進行否認。
果然是個被嬌寵著長大的公主。
轉過頭看向一旁的白雲,讓他退到身後,緊接著趙辰說到。
「我從來都沒有給過你任何暗示,你所經歷的那些也不過是你的想法,你可問過我。」
「趙辰,你真是太可惡了,明明知道我的新課室,卻一在玩弄我,當初若不是你的那幾句話,我又怎麼會讓我父王放棄和羅剎國合作的機會。」
「那公主應該感謝我才是,畢竟若沒有我的出,現如今的草原早就不復存在,而你這公主的稱號自然也煙消雲散。」
打嘴仗這東西除了趙辰自己願意退讓,別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正是他的這副態度,讓黑石公主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受傷。
南疆王后總算是將自己家族裡面的人給震懾住。
轉過頭便看到了眼前這一幕,有些頭疼的上前。
趕緊拉住了黑石公主,和藹的說道。
「瞧著這姑娘的模樣,便是趙公子一直以來都在尋找的黑石公主吧。」
「你悄悄來到南疆,也不知道和咱們打個招呼,我們有多招待不周啊。」
「趙公子剛才說的都是氣話,其實他一直都非常的關心你。」
「只是今天確實出了不少的狀況,不如我們回到王宮再仔細說說?」
原本今天的祭天自然是無法繼續進行下去,而南疆王等人也要回王宮。
在這裡停留的時間越長,給大家帶來的爭議越多。
刺客早就已經跑路,南疆王就算是為了自身的安危也不會再去追趕。
雖然看上去一切混亂,但總算能控制住局面。
聽到南疆王后的話之後,黑石公主的臉色總算比剛才好了些。
但整個人的態度還是顯得異常冷漠。
不過最終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就這樣跟著大隊伍一起回到了王宮之中。
在這時莫爾斯已經跟在了南疆王的身邊,整個人顯得異常怪順。
反而是迪麗娜落到了最後,看著他那一副高興的模樣,心裡恨得牙痒痒。
不就是剛才救了父王嗎?有必要那麼得意,就算是如此,父王也不可能再像曾經那樣器重他的,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