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辰有些頭疼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以前總覺得這些事情很簡單,自己只需要稍微搜索一下,就能夠找到相應的線索。
可是現在卻發現這些線索,就好像打了一個又一個的死結。
他竟然也在不知不覺間直接入局了。
想要再像以前那樣置身世外,看清楚整件事情的方向。
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見到這個狀況,葉小凡也明白,自己調查的東西還不夠多。
於是點了點頭,慢慢悠悠的走了出去,只是這心裡卻是在想著。
他來到這兒的時間也不算是太短呀,怎麼這麼大的事兒都沒有人聽說?
按照顧家如今的體量來看,他們可不是什么小家族。
即便是捨棄了所有的旁枝,仍舊有如此大的一個本體。
在這樣的前提下,想要段尾求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此時在將軍府之中,護國大將軍也正在與顧家家主商議。
「顧大哥,你今天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冒險了,你可知這王宮之中處處都是耳目。」
「我當然知道,可是如果我在這個時候不去做,以後就沒機會了。」
「說來也奇怪,你我認識那麼長的時間了,為何你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你的身份?」
「你是懷疑我來到這兒居心不良。」
「不,我只是覺得你太過神秘,讓我有些捉摸不透,顧大哥,難道你我之間的關係還是不能夠讓你放下防備嗎?」
「我只是不想連累你而已,畢竟我的身份對你來說實在太可怕了。」
顧家家主有些四兩撥千金,說話時更是帶著幾分的笑意。
他從來都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目標,即便眼前這個人是自己救下來的人。
他的身份有點多,是效忠於南疆,第二個才是自己。
這兩者之間一旦有了利益衝突,那麼自己一定是被放棄的那一個。
他才不會那麼傻傻的就交付自己所有的一切呢?
更何況他與眼前這位護國大將軍說起來是朋友,實際上不就是互相利用。
雖然到目前為止他都還沒弄清楚這大將軍的心裏面在想些什麼,可是能夠讓他毫無顧忌的住在這府中。
甚至讓自己身邊的人都對自己畢恭畢敬,若說他沒有任何想法,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只是兩者之間必然會有相應的利益,顧家家主才能夠繼續容忍。
聽到這話之後,護國大將軍的嘴角也難免彎了起來。
他最喜歡的就是和聰明人說話,即便自己什麼話都沒說,可已經勝過了千言萬語。
「是與不是,你心知肚明,今天我過來只是想要告訴你,下一次若你再做出同樣的事情,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能夠做些什麼呢?雖然是大將軍,可是在這王都里似乎沒有多少人聽你的話。」
「大將軍能做的事情比你想的更多。至少我能夠讓顧家在這王城之中再也找不到任何落腳的地方。」
這話可就是徹底的撕破了兩人之間的和諧,即便曾經的顧家家主有所揣測。
但從來都沒有把話說的這麼明顯,更別提就這麼輕易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不敢相信,而大將軍則是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
面色輕鬆的看向他,緊接著才說道。
「沒錯,對於王后娘娘和大王來說,我只是一個大將軍,還能夠隨時被他們給撤掉,可是對你們而言,我就是無法逾越的人。」
「王都裡面的護衛大多數都是我的人,如果我想讓一個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壓根兒就不需要花費任何心思,對於這一點,我相信你深有感觸吧。」
「不過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不在乎,想必你對其他人也不太在乎。」
「那就不知道你對自己的兒子有多少感情了,畢竟他如今年紀尚小,若是能好好的更正。」
「或許還有一個光明的未來,你說呢?」
慢慢悠悠的說出自己的想法,果然讓顧家家主氣的不行。
他這輩子倒是有不少的女人,可是那些女人一個比一個蠢笨。
怎麼能夠生下他的孩子?好不容易才遇到了一個比他合適的人。
可是沒想到竟然也只剩下了一個兒子,就這樣撒手人寰。
顧家家主當初倒是沒想那麼多,認為自己還年輕。
只要慢慢尋找,終歸會有合適的,可是沒想到後來發生的事情早就出乎了他的預料。
他自然也就沒有心思去尋找一個合適的女人替自己生下孩子。
現在年紀大了,對於這些事情自然也不在意。
偏偏對自己這個唯一的兒子極為看重,甚至請了不少人教導。
可這些事情都是放在暗地裡進行的,根本就沒有讓其他人知曉。
他到底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甚至還能用這些消息來威脅自己,難不成當真是要與自己撕破臉面嗎?
眼眸中閃過幾分惱火,過了許久之後還是坐了下來。
用激進隱忍的語氣對著眼前的大將軍說道。
「你到底想要做些什麼?只要不過分的,我都能答應你。」
「沒事兒,我就是希望你能夠安靜一些,別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些愚蠢的事情。」
「我沒有,你想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污衊我也太過分了。」
「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你認為我會把你叫過來嗎?至於這證據嗎?自然不可能在此時擺出來。到了該出現的時候,它自然會出現在你的面前。」
「你為何要將我逼迫到如此地步?你知道我與你之間並無任何的關係?」
「既然想要利用一個人,難道你就不打聽一下我曾經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家境嗎?」
留下這句話,護國大將軍才走了出去,不過卻讓顧家家主心中難得多了幾分都害怕。
他這個人不算什麼好人,也做了不少的壞事。
連自己身邊的人都曾經受到過不少人的背叛,但也正是如此,才讓他越發堅定。
只有利益才能夠留下身邊的人。所以,被他出賣的人不在少數。
可眼前這人,為什麼他一點兒印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