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在這裡還會有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
「父王,你不會是要告訴我這個人才是那個曾經教導我的人吧?」
「我知道這樣說你很難相信,可是出了這個解釋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了,你應該很清楚,像我這樣的人,從來都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又怎麼會親自教導旁人?」
「可是您對我如此愛護,難道那些都是假的嗎?」
「我說了,那些事情不是我做的,不過既然有人將你培養成現在這個模樣,必定是對我的位置有所圖謀,如果你願意將功折罪,我倒是能放過你。」
「這是什麼意思?我當真不是你的孩子。」
「都說了多少遍了,我只有迪麗娜一個女兒,至於後宮裡面的那些人,對我而言壓根兒就不重要。而你更不可能是我的兒子。」
「不會的,怎麼可能呢?我是你親手帶大的呀……」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信任與否對我而言也沒那麼重要。我只想要告訴你,這段時間你做的這一切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得為我做事兒。」
南疆王心裡清楚,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雖然有王后在打理著朝政。
可是也抵不住有些人的狼子野心。
看上去倒是一個個都十分溫潤,可他們的心裡到底是什麼樣的想法,也就只有他們才一清二楚。
在這樣的前提下,他要做的只是將這些人好好的收拾一頓。
至於最後的結果如何,那就不在他的預料之中了。
莫爾斯仍舊不死心,趕緊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了玉佩。
「你說我不是你的孩子,那麼這玉佩又該怎麼解釋?連王后娘娘都說這是你天真的玉佩。」
「玉佩而已,對我而言算不得什麼東西。偶爾掉了一個,我哪裡會察覺?如果用這個東西就能夠確認你的身份是否也太過兒戲了。」
「那我們還曾經在你昏迷的時候滴血認清,就在你醒來之前,難道你也不知道嗎?」
「你說的是阿雅扎的那個蟲子吧?」
「沒錯,阿雅扎可是南疆聖女,難道她的話也不可信。」
「蟲子的確沒問題,人也沒問題,可那個人根本就不是我。」
南疆王的聲音淡淡的,似乎並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裡。
可是卻給莫爾斯帶來了前所未有的衝擊。
他一直都以自己的身份為自豪,知道自己恐怕沒有能力能夠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其他人的面前,也從來都不會埋怨。
因為他清楚只有自己是南疆王的孩子,終有一天自己能回到那個地方。
就算沒辦法回去,南疆王對自己的寵愛也不會少。
如果不是聽到南疆王昏迷的消息,他到現在都還被蒙在鼓裡。
又怎麼可能會讓自己陷入這般進退兩難的境地。
對於莫爾斯的想法,南疆王向來都不在意,聽到這話之後更是笑了笑。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搖了搖頭,將自己手中的東西交出去。
就這樣輕輕的靠在莫爾斯的耳邊說道。
「我這個人吧,和其他人不同,從來都不覺得你的做法有什麼問題。」
「如果你真是我的兒子,我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把你留下,可惜你不是。」
「一個連自己的母親是誰都不知道的野種,沒有在我的身邊,豈不是想要混淆王室血脈?」
「所以你還是好好想個辦法,解決一下自己目前所發生的問題吧。」
「別想著從我身上下手,我從來都不是你能夠輕易摸透的,如今我還能對你有些耐心,是因為看在你與我有幾分相似的面子上。」
「除此之外就再也沒什麼別的心思,而你也不需要這些,不是嗎?」
說完這話,南疆王就直接離開。
莫爾斯直接跌坐在地上,似乎對這個消息根本就無法接受。
他不明白,明明自己是南疆王的血脈,為什麼現在又突然變成了這個模樣?
難道真有人騙了他嗎?可是騙他又有什麼結果呢?
是想要自己為他們做事,還是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讓自己成為他們口中的笑柄?
一雙眼睛裡難得多了些許的無助。
而此時的迪麗娜則是將目光看向了坐在身邊的南疆王后。
「母后。你說說你這是為了什麼呀?明明知道自己與父王之間的關係無法改變,可是偏偏要將這關係給鬧崩,您是從來都不考慮我的存在嗎?」
作為王宮之中的公主殿下,迪麗娜的地位自然是很高的。
即使她不去打聽,也會有不少人將消息傳入耳朵。
王后和南疆王在宮殿之中大吵一架的消息,在這王宮本就不是一個秘密。
作為他們兩人的女兒,迪麗娜自然也是知道的。
「你不懂,曾經我有機會能夠做出自己想做的事情,甚至與喜歡的人生宿雙飛,可就是因為你父王的存在才會讓所有的一切變成泡沫。」
「可您現在的生活也很好,不是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在你的心裡,我就是一個貪圖榮華富貴的人。」
「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人的一生本就有許多選擇,既然做出了選擇就不能後悔,母后,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我考慮一下吧。」
「我怎麼沒為你考慮了?」
「不要把關係和父王鬧得那麼僵,畢竟後宮之中不只有我一個孩子,如果您當真不喜歡父王,那以後我在這後宮之中豈不是越發的尷尬。」
「好歹我也是你的母后,你就不能夠為我考慮一下,你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為了自己,迪麗,那什麼時候我把你變成了一個如此自私的人?」
王后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兒。
都說女兒是貼心小棉襖,可是為什麼眼前的女兒只知道一而再,再而三的埋怨她。
從來都不會為自己考慮,若當初自己能夠與心愛的人在一起。
即便沒有如今的榮華富貴也能過得很好,哪至於像現在這樣勾心鬥角。
甚至連一天安穩覺都睡不著,她的痛苦,又有誰能夠看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