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辰將一切都看得清楚明白,但是並沒有因此而展現出任何都不樂意。
一個母親若是連自己的孩子都不在乎了,那才是真正的喪心病狂,竟然連王后都還知道對自己的女兒多加照顧。
那就說明就算王后再狠心,也算是良心未泯。
狠狠的教訓了一頓迪麗娜之後,王后這才轉過頭來看著眼前的趙辰。
眼眸中還帶這些小心翼翼的說道。
「趙公子都是我的錯,是我沒能夠教導好自己的孩子,所以才給您帶來了這樣的麻煩,您放心。等今天的事情過去之後,我一定會好好教育他的。」
「不用了,我可沒興趣對您的事情指手畫腳,今天過來是為了大事兒。不知道我是否能去見一見南疆王?」
「這倒是沒什麼問題,可是大王如今在昏迷之中,即便是你也沒辦法呀。」
「那可不一定,前段時間恰好和人學習了一些相關的醫術。或許能夠派上用場。」
「既然是這樣,那就請您跟我一起來吧。」
似乎連王后都沒有想到,趙辰如此高高在上的人,竟然還要讓自己學習醫術。
難怪他能夠坐我那個位置,不過既然趙辰都已經將話說到這個地步了。
她自然不可能繼續阻止,於是就這樣在略微思索之後。
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讓身邊的人先去準備,自己則是帶著趙辰一步步的朝著南疆王的寢宮走去。
迪麗娜看到眼前這一幕更覺得有些意外,雖然母后平日裡很是堅決。
對待父王也不像是以往那一般的上心,但是終歸還是有些關懷的。
如今一個外人說要見父王,她竟然沒有阻止,反而還非常積極的往前帶路。
這真的是自己認識的母后嗎?
正想要說些什麼,卻被跟在往後身邊的人阻止了,甚至還帶上了難得的幾分警告。
「公主殿下,王后娘娘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事情,你就別去搗亂了。」
「你們到底都是怎麼了?是被他給蠱惑了嗎?那可是父王啊,是整個南疆的大王,怎麼能夠讓一個陌生人過去?」
「趙公子的身份您有可能知道,在這樣的前提下,我們只能好好看著你。」
「我不會搗亂的,只是想要跟著他們一起去也不行嗎?」
「娘娘吩咐了公主殿下的性格衝動很可能會壞事兒,特意讓我們送公主殿下回宮。」
「你們……」
自從出生之後就一直受盡了千嬌萬寵的迪麗娜,什麼時候遭受過這樣的待遇?
心中更是氣的不行,可是眼前這人是王后身邊的得力幹將。
他所說的每一句話,幾乎都是自家母后的意思。
就算迪麗娜能夠處置了他,但是也不敢輕易違背母后的想法。
只能夠帶著幾分憤恨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似乎是在想這些什麼。
過了片刻之後才轉身離開,只是這心中終歸有了幾分的不樂意。
母后到底發生了些什麼?為什麼總是將所有的事情都一個人扛著?
明明自己都已經長大了,若是有什麼問題也能夠幫著母后一起解決。
只是如今看上去,好像事情並沒有那麼輕鬆。
嘴角多了幾分的惱怒,似乎是在想著些什麼。
而另一邊,趙辰一邊跟著王后向前走,一邊還不忘淡淡的說道。
「記得當初你和南疆王去到都城的時候還是一副恩愛的模樣,這才過了多長的時間,沒想到竟變成了這副樣子。」
「是啊,我也覺得很奇怪,明明大王並非是一個見色起義的人。即便在這王宮之中有那麼多的女子,也不見大王寵愛誰。為何會突然喜歡上別的女人?」
「在你的心裡當時沒有任何埋怨嗎?」
「最開始的時候是有的,我甚至在想老天還是不公平,明明我什麼都沒做錯,為何要讓我承受這些?」
聽到這話之後,王后的臉上則是多了些許的淡漠。
她終歸是一個女人,又怎麼可能會沒有任何的期盼?
當初以為自己嫁給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子。
壓根兒就不曾給自己留下任何的後路。
而如今才明白當時的那些事情無非是虛妄。
就算有山盟海誓,那又如何呢?那些東西在認真的時候的確很動聽。
可同樣一旦將這些東西給剝離。
當真相露出來的那一刻,才是真正的撕心裂肺。
「後來呢?」趙辰聽到這話之後,倒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只是覺得王后的確非常堅強。
甚至其他女子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一個私生子。
還很可能威脅到自己的地位。
恐怕早就已經崩潰了,哪裡還會像現在這般。
但無論如何,終歸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兒。
王后則是搖了搖頭,緊接著才說到。
「後來漸漸的就想通了,畢竟大王身份特殊,如果他真的寵愛一個人,又怎麼會讓那個人一直都在宮外待著?」
「所以你從一開始你就打定了主意,不會讓南疆王將人給接進王宮。」
「沒錯。縱然大王非常喜歡那個女人,但是她也不得不顧及這朝廷之中的狀況,一旦他做了任何出格的事情,那麼他身邊的人也會受到連累」
「你應該很清楚,南疆王並不喜歡金魚算計的女人。」
「這也是被他逼的不是嗎?陛下,難道你就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顧慮?」
「的確沒有,畢竟我身邊的女子大多都相識於危難之時。已經經歷了許多的挫折,又怎麼會因為這些小事兒而產生任何的不睦?」
趙辰和其他人並不同。
他從來都不在乎女子的皮相,認為那些東西一向都是最虛幻的。
唯獨只有一顆真誠的心才是最為難得的,所以如今他後宮之中的人雖然很多。
但所有人都只希望能夠擁有一個和平的地方。
不會為了所謂的寵愛而爭風吃醋,這也是他一直以來的原則。
聽到這話以後,王后的臉上則是多了些許的羨慕。
她也希望自己能做到這一點,但是心中終究還是對南疆王有著幾分歡喜,自然不會無動於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