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為何對上了趙辰的眼神,他竟然覺得連說謊都尤為困難。
特別是張嘴之後又不知該說些什麼,一雙眼睛裡面滿是迷茫。
「我……」
「別著急辯解,我太清楚你在想些什麼,畢竟這件事情對你而言,也很重要。」
「陛下,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吧。」
「我知道南墨帝國是一個崇尚禮節的地方,所以是不是應該也得遵循相應的道理?」
「這是自然。」
「那既然想讓子女孝順父母,尊重長輩的意見,是不是也得讓父母擁有養育之恩,若是廉政最基本的一點都做不到,甚至遺棄了自己的孩子,這又是什麼呢?」
「若非逼不得已,那必然不會受到任何人的尊敬,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被南疆王給遺棄的。」
「自然不是,父親對我很好,還為我請了許多的先生,只為了教我的功課,可是我就是不明白,為什麼別人家的孩子都能夠和父母待在一起,享受天倫之樂?而我卻只能孤00的一個人。」
「那你當初又是如何得知自己身份的?」
「是有人告訴我的,而且我在某一次的巡遊之中還看到父王的眼睛了。」
「就憑藉著這一點,你就能夠清楚的知道那個人是南疆王。」
「自然,父親曾經還給我留下了一枚玉佩,這也能證明我的身份。」
一邊說話一邊將自己腰上的玉佩解了下來,呈上去。
換做其他人,或許莫爾斯還不會那麼信任,可是眼前的人是趙辰。
他和眼前這些人都沒有任何的利益瓜葛,應當會是最公平的。
在這樣的前提之下,自己稍微信任他一些,也是理所應當的吧?
那雙眼眸之中帶上了難得的認真,好像是在想這些什麼。
趙辰示意旁邊的葉小凡將東西給拿起來。
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果然是自己當初送給南疆王的禮物。
雖然只是其中的一件,但由於這東西是他親自挑選的,所以也有一定的印象。
若非南將文親自送出去,這東西一旦失蹤,那可就是大事兒,無論是南疆還是南墨帝國都不可能輕易放過這個盜竊者。
由此可見,莫爾斯在這件事情上的確是沒有說謊的。
「王后,連我都能夠認出這塊玉佩,那你難道認不出來嗎?」
「陛下,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情上有疑問,所以才沒能夠在第一時間說出來,畢竟當初大王的東西那麼多,若是有人悄悄拿走了一兩件,也並非是不可能的。」
「你說的倒是也有道理,葉小凡,你覺得呢?」
既然能夠將葉小凡帶進來,那他的作用肯定比自己想像中更大。
想要在旁邊看笑話,哪有那麼容易。
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葉小凡還有些許的慌亂。
他就是個閒散人員,突然之間摻和到這麼大的事情,你的確有些不習慣,可是既然連自家公子都說話了,他總不能夠不答應吧。
於是慢慢悠悠的嘆了一口氣,將那個玉佩拿起來,又仔細觀察了片刻。
這才轉過頭看著眼前的眾人說道。
「我倒覺得這件事情他們兩人都沒有問題,或許事情的關鍵節點是在南疆王身上。」
「雖然南疆王陷入了昏迷,但是他所做的事情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如果能對他身邊的人進行言行拷打,想必一定能問出同樣的結果。」
此話一出,眾人道覺得是一個非常不錯的主意。
無論在哪裡,在主人家身邊伺候的人終歸都沒什麼地位。
只要能從他們的嘴裡聽到實話,就算是用刑也是理所應當的。
甚至連莫爾斯都沒有反抗,畢竟如今的他在整個南疆王宮之中是最尷尬的。
沒有合適的名分,甚至沒有一個官職。
即便只是因為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語,所以才擁有了住在王宮裡面的機會。
但這對於莫爾斯而言還遠遠不夠。
他要的是那些人對自己畢恭畢敬,是那些人在自己面前非常的聽話。
可是連這最基本的一點都做不到,那他留下來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倒覺得這是個好辦法,雖然有些過於殘忍,但是為了能夠問出真相也不算委屈。」
「就是啊,大王一向潔身自好,絕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兒,就算真有人污衊,想必也會留下證據。」
「其實我也覺得像莫爾斯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是大王的血脈,會不會是哪裡弄錯了?」
「是與不是,原本就不在我們的心中,還是問一問當事人比較好。」
「王后娘娘不如將他們那些在大王身邊伺候的人都聚集起來,言行拷問終歸會有結果。」
「這也是最好的辦法了,否則如何能得到我們的答案呢?」
眾人紛紛的跪在地上懇求著眼前的王后。
他們不想再像以前那樣被別人當槍使。
若是能得到真相,也就不需要有任何糾結了。
莫爾斯並沒有站出來阻止,反而點了點頭。
他也需要一個真正的身份,否則在王宮之中,終歸是不方便的。
看到大家的態度都如此堅定,王后當然沒什麼可說的。
當下便點頭讓人,去將那些伺候在南疆王身邊的人都帶了過來。
最初好言相勸,可是卻沒有人願意說真話。
見到情況與他們的所料想的幾乎沒有太多的區別。
王后自然也不會再有任何猶豫。
直接讓人帶了下去。
接下來便是漫長的審問過程,葉小凡這人和其他人不同。
他最喜歡的就是看人受傷。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和一旁的趙辰說了幾句話。就跟著那些人離開了。
他就是一個不太重要的角色,即便離開了也不會有人在意。
今天所有的主人公都已經聚在這兒了,那麼所有的事情想必也能得到解決。
要說最淡定的人還是阿雅扎,畢竟她一直都在聖塔之中,從來都不參與這些鬥爭。
別人都是這次的事情的參與者,唯獨只有她。
那是真正一個看熱鬧的看客,壓根兒就不在乎,所以才能夠得到最後的好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