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在聖女的身邊,就一定要保護聖女的安全。
決不允許任何威脅到聖女的人存在。
即使眼前的人偽裝的很好,可是他眼神之中的野心還是暴露了他的真實想法。
「我沒有,你別胡說,可能你是想要殺了我,這樣才能夠一直留在聖女身邊吧。」
即便被牢牢的扼住了喉嚨,可是男人也沒有改口。
無論在哪個地方,背叛本就是大忌。
更何況他眼前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什麼普通人,無論是聖女還是公主殿下。
都是讓所有南疆子民仰望的存在。
她們兩人之間的鬥爭,更像是對權力的爭奪。
哪裡會讓他們參與到其中呢?
「是嗎?看來你還是不夠乖巧啊。」
「我沒做過的事情就是沒做過,即使你用再多的辦法,我也不會承認的。」
「行,那我就看看你的嘴有多硬。」
說完這話以後,男子直接轉過頭看著旁邊的阿雅扎。
臉上還帶著幾分的誠懇,就這樣說的。
「聖女,我知道您對他還有幾分的不忍,可是來到您身邊的人都必須得經過非常認真的盤查,所以還請您能夠將它交給我。」
「你確定這樣做嗎?他好歹也是我身邊的人,若是真的這樣做的,那你們兩人之間就沒有了可以回還的餘地。」
「即便如此,我也絕不後悔,還請您能夠答應。」
「好吧,一切按照你所說的去做。」
阿雅扎在思索片刻之後還是答應了。
她向來都不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有任何問。
而如今,既然眼前這人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還逃過了那些守衛的眼光,的確不是什麼普通人,如果不能夠好好的審判。
或許還會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
她向來都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人,更何況眼前這人很可能會是自己的敵人。
於是阿雅扎點了點頭,直接讓人帶了下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是錯,可是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不是嗎?
但是在某種層面上而言,她自然相信一直待在自己身邊的人。
男人聽到這話瞪大了雙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以前他才是在聖女面前最說得上話的人。
這才過了多長的時間,竟然就被眼前的男人給搶走了。
他憑什麼擁有著這般的能耐?
可是即便內心有再多的不滿,既然連聖女都已經答應了。
自然不會有其他人站出來反駁,男人就這樣被帶走。
整個宮殿之中再一次恢復了寧靜,可是阿雅扎的眼神中卻難得有了些掙扎。
她並不喜歡權利,只是因為想要保全自己,就必須得擁有更多的權利。
否則就會成為那些人手中,任意玩弄的工具。
別人看到的是自己作為聖女,擁有的財富和地位。
誰又知道在這個位置上的高處不勝寒呢?
就這樣坐在椅子上,似乎是在想著些什麼。
過了許久之後,阿雅扎才慢慢的走了出去。
登上了最高的塔頂,遠遠的看著眼前的南疆土地。
她記得自己的母親,曾經就是在那邊的小房子裡。
那段時間是阿雅扎最快樂,也是最無憂無慮的時候。
她什麼都不用去想,什麼也不用去看。
所有的事情都有人幫著解決。
而她唯一要做的就是每天在家裡乖乖的等著自己的爹娘回來。
總會給自己帶來更多好吃的。
而這些都是阿雅在心裡一直奢望的生活。
可是後來南疆王的突然出現,打破了一家人的平靜。
他說自己是天選之人,是整個南疆至高無上的聖女。
所以將自己給帶了回來,囚禁在眼前的宮殿之中,看上去錦衣玉食,擁有著極高的地位。
但是每天總要做著同樣的事情,還得不停的為他們培養出蠱蟲。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苦楚,又有誰能夠明白呢?
嘴角帶著幾分對自己的嘲諷,似乎早就已經習慣了,不過阿雅扎卻不願意就此認輸。
在知道南疆王竟然陷入了昏迷的時候,阿雅扎就知道這是自己的機會來了。
整個南疆之中,以往四分五裂,若非有著南疆王的存在,恐怕那些人早就忍不住想要叛變。
現在的公主殿下雖然有些能耐,可惜這脾氣太過暴躁,太容易被人推動。
只要稍微的用些心思,就能夠讓公主殿下成為自己手中最鋒利的那把劍。
不過阿雅扎會有這樣的想法,畢竟一個被折磨的快瘋掉的人,又怎麼會正常的去思考呢?
就在這是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從後面跑了出來。
即便如此,在看到阿雅扎的那一瞬間,他也下意識的保持著距離。
帶著幾分恭敬的模樣,跪在了阿雅扎的面前。
「聖女,都是我們的錯,我們沒能夠找到小王子的蹤跡。」
「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了?難不成還有人和我們一樣在尋找著小王子?」
「沒錯,而且那些人的功夫對比咱們,只高不低,恐怕不是咱們能輕易招惹的。」
男子強忍著身上的劇痛,帶著幾分認真的回覆的。
他們在知道有小王子的蹤跡之後,便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去。
可惜趕到的時候,整個屋子裡就只剩下了一些簡單的家具。
甚至連那些他們用過的東西都消失的一乾二淨。
實在是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在這樣的狀況之下,他們自然想要往回趕,可惜剛剛走出了茅屋。
竟然就被一群人給攔了下來,那些人和他們一樣身穿黑衣。
很明顯也是去找小王子的,可是比他們卻慢了一步。
兩方人馬在交戰的過程之中,死傷都十分嚴重。
他若不是靠著對聖女的執念,又怎麼可能拖著那麼重的傷從遙遠的地方奔襲回來?
如今早就已經堅持不住了。
阿雅扎卻毫無意識,反而在聽到這話之後,整個人的眼眸中帶著幾分的高深莫測。
似乎是在想著些什麼,又覺得這件事情好像沒有說下去的意義。
緊接著,便搖了搖頭,帶著些許認真地說道。
「哦?那就有趣了,若真有這樣的人,咱們的處境就越發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