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蘇雨的模樣,眼神中卻沒有任何動容,似乎就是個陌生人。
「你當初可是自己主動要嫁給劉錚的,如今與他和離之後,再一次回到了蘇家,現在又想一聲不吭的就離開,怎麼你把我這兒當做能夠招集起來揮之則去的客棧嗎?」
「不是這樣的,我只是……」
「不用說了,若是你這一次離開了,就不必再回來。」
蘇豪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如果說最開始的他對蘇雨還有這幾分的同情。
但是隨著時間的發展,他越發發現眼前這個人與自己記憶之中的姐姐。
擁有著太多的區別。
她根本就不明白自己現在處於什麼樣的地位。
行為處事更是肆意乖張,從來都沒有真正設身處地的為他考慮過。
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既然如此,那她也就沒必要繼續留下了。
聽到這話之後,站在他身後的那些女人,一個個的臉上都帶著幾分的暢快。
蘇雨,是以前的蘇家大小姐,擁有著極高的地位。
如果不是後來自己要嫁給劉錚,這才和蘇家斷了聯繫。
恐怕也不會有她們的機會。
而現在呢?在她們日以繼夜的努力之下,總算讓蘇豪徹底厭惡了她。
這樣的一個女人,就算是留下,也不可能對大家造成太多的損害。
可她們是不會讓這樣的人繼續成為威脅的。
「家主,我認為大小姐或許也有苦衷,您又何必像現在這般疾言厲色?」
「要不好好的問一問吧,大小姐總不可能是不顧你的意願,想要逃跑吧。」
「依我看,最近這城中的風聲如此之緊,或許就是大小姐在其中摻和。」
「大小姐,趕緊認個錯呀!」
一群女人,一副認真的模樣,似乎是在勸著蘇雨。
若不是早就知道這些人是什麼面目,恐怕蘇雨也會被欺騙。
他現在只覺得越發的可笑。
她從小一直陪著長大的弟弟,不僅不相信她。
反而被眼前的這群女人給迷惑了心智,對自己如此的疏遠。
但真是越想越覺得可笑,嘴角更是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嘲諷。
「行了,你們不必在我面前裝腔作勢了,我知道,自從我回到蘇家的那一刻,你們就想好了辦法。」
「希望能夠儘快的把我給趕出去,為此你們也商量了許久吧。」
「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在這裡繼續留下,你們也無需為我擔心。」
「蘇豪,你是我的弟弟,無論在任何時候,我都會為你打算。」
「這城中根本就沒辦法繼續留下去,你還是趕緊找個時間離開吧。」
留下這句話以後,蘇雨直接上了馬車。
沒有任何猶豫,甚至連旁邊的丫鬟都被她留下了。
一個對自己根本就不忠心的人,留下又有什麼用呢?
她還有其他的主子可以去伺候,不是嘛?
蘇豪哪裡能想到,她竟然會真的離開。
一張臉別提有多難看了,顧不得旁邊那些女人嘰嘰喳喳的樣子。
直接甩袖離開。
看到眼前的情景,眾人的臉上好不暢快。
「太好了,總算是將這女人給趕出去了,如果再繼續待下去,還不知道家主會做些什麼呢。」
「聽說家主和她之間的感情一向很深,沒想到也就這樣嘛。」
「就是因為感情深,所以才容不得任何背叛,但凡換做其他人,或許家主都不會是現在這個模樣。」
「咱們在暗地裡做的事情,尾巴可都處理乾淨了,千萬不要留下任何破綻。」
「放心,這不都是咱們做慣了的嗎?」
「當初能夠將蘇雨給趕出去,現在自然也行。」
一群人帶著幾分默契的笑了笑。
她們可從來都不會讓任何人爬到自己的頭上。
即便是眼前這些人,在整個府中也是處於平等的地位。
看著那馬車越走越遠,大家懸著的那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就算是蘇雨再厲害又怎麼樣?如今在這兒已經沒有了她的容身之地。
嘴角帶著幾分的笑容,似乎是在想著些什麼。
卻不曾看到在暗處。
葉小凡的臉上有些高深莫測。
他早就看出來蘇雨,絕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原以為那是受到了劉錚磋磨
但現在看來,眼前這些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啊。
於是悄悄的將自己隨身攜帶的寵物拿了出來,放到了院子裡,同時還不忘溫柔的說道。
「寶貝兒,記住了,給他們一些教訓,讓他們明白什麼樣的人千萬不能招惹,做完這些事情之後再回來找我,知道嗎?」
帶著些許溫柔的撫摸著,自己眼前的小寵物。
憑藉這邊將東西放了下去,若是其他人看到眼前這一幕。
還不知道會被嚇成什麼樣,畢竟在他嘴裡所謂的小寶貝,竟然是一條可怕的暗紅色尖頭蛇。
此時正在院子裡不停地吐著自己的舌頭,那叫一個可怕。
另一邊,蘇雨有了葉小凡的打點,一路上自然暢通無阻。
到了城門口,雖然看到眼前的城門已經關閉,但是在出示了相關的物品後。
眼前的城門竟然被再一次打開。
看到眼前這一幕,蘇雨的眼神中有些不舍,但是下一秒就堅定了。
她為了家族奉獻了許多,現在也應該為自己而活。
曾經嫁給劉錚,並不是她心甘情願的事情,這其中又有多少人的算計?
但只要跨出了這道門,那麼以往發生的事情,她都會徹底的放下。
於是上了馬車頭也不回的離開,沒有人知道她到底去了哪裡。
第二天早上,羅剎王是被外面嘈雜的聲音給吵醒的。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會如此鬧騰?我不是讓你好好的看著那些人,絕不能讓他打擾我嗎?」
羅剎王的語氣中帶著些不耐煩。
因為生病,最近他的脾氣已經比以前好了許多。
這並不代表著有人能夠挑釁他的威嚴,特別是自己還沒睡醒的時候。
整個人的臉色之中更是有著幾分難以控制的怒氣,可惜現在這些大臣卻沒有哪一個人注意到這一點,每個人都帶著些許的恐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