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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菩提佛祖還是老夫,不過是表相而已,你若著相了你就錯了。菩提本無相這句話你可聽說過?」
那布衣老者笑吟吟地向丁小乙問道。
聽到那布衣老者的話之後,丁小乙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也沒有聽說過這句話。
「啥叫菩提本無相?」丁小乙向那布衣老者好奇地問道。
那布衣老者只是撫了撫自己頷下的長須,他笑吟吟地看著丁小乙。
「心相、道相,皆無,這就是菩提,也正是你要找的菩提花。」
那布衣老者向丁小乙緩緩地回答道。
聽了那布衣老者的回答之後,丁小乙微微一愣,他卻是沒有想到那菩提花居然是這樣的。
沒心相沒有道相的菩提花又長什麼樣子,他很好奇。
「你的心臟已經融合了老夫的佛血,這只不過是老夫心相之一的佛血而已,不過對於你來說已經足夠了。」那布衣老者又向丁小乙撫須說道。
「前輩,你不是說菩提本無相嗎,佛相也是你的心相之一,那你豈不是有心相道相了。」丁小乙又向那布衣老者不解地問道。
「老夫說的是菩提本無相,又不是說老夫本無相。」
那布衣老者露出了和煦的笑容,他向丁小乙又平靜地說道。
聽到那布衣老者玄機般的話語,丁小乙更加的迷茫了,他不知道這布衣老者真正的意思。
「你還不明白嗎,菩提樹菩提花其實本無相的,老夫自然是有心相道相的。你已經來了老夫的洞墟之內,所以老夫有必要將這些告訴你啊!」
那布衣老者又笑吟吟地向丁小乙說道。
「如此說來那菩提樹並沒有特定的形態,它只是以一個意識或是一種令我們無法想像的形態出現,對吧。」
丁小乙這才明白了過來,他向那布衣老者又問道。
「不錯,孺子可教也。」那布衣老者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
「前輩,那血池是不是特意給晚輩留的?」丁小乙又忍不住向那布衣老者問道。
他覺得那血池的出現並非偶然,正是因為他融合了沙城下方那祭壇的巨大血髒,這才激發了這菩提洞墟的血池。
「也可以這麼說吧,畢竟萬古之中也只有你才勉強夠資格融合老夫這一身的佛血。不過你可要記住了,你的心臟本不是屬於你自己的,它隨時都有可能會被別人奪去,或許等那顆心臟徹底變得完美之後,便會有人來奪那心臟。」
隨後那布衣老者又向丁小乙鄭重地道。
聽到布衣老者那警告的話語,丁小乙心中微微一凜。
他確實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一直以為這一切都是自己的機緣,一切都是靠自己努力所得到的。
聽到那布衣老者的一番話之後,丁小乙的臉色微微一變。
他感覺到了遍體生寒。
如果這是一個陰謀,那麼他這一切修煉豈不是白鄪費了。
他所得到的心臟還有那四肢又豈不是會替他人做嫁衣了。
想到這裡,丁小乙的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細的密汗。
他看著那一臉和煦笑容的布衣老者,他知道那布衣老者並不是危言聳聽,而是在提醒他。
「不過這一切也有可能都是一個局,你就是那棋子,有兩名執棋人,就要看到底是誰的棋藝更勝一籌了。」
那布衣老者又笑吟吟地向丁小乙說道。
「前輩,如果晚輩不想做棋子呢,晚輩應該怎麼做?」
丁小乙真誠地向那布衣老者問道。
雖然已經身在那棋局之中了,但是他不會做那棋子。
他的命運不會掌控在別人的手裡,他要成為執棋人,他的命運要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他曾經也想過這個問題,他面臨九死一生這才得到了這些機緣,他覺得不可能會有人刻意操控這一切。
他的心臟與他的四肢皆都是自己九死一生得到的,他的機緣就是他的機緣,而不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聽到那布衣老者的話語之後,他這才幡然醒悟過來了。
並不是他的運氣有多好,而是他的命運似乎已經安排好了,他得到的這些機緣最終或許會給他們做嫁衣。
「你啊,如果不想做棋子,就要有能力跳出棋盤,你明白嗎?」
那布衣老者又向丁小乙笑吟吟地回答道。
那睿智的目光裡帶著幾絲讚許之色,似乎對丁小乙抗爭表示肯定。
「跳出棋局,要如何才能跳出棋局?」丁小乙沉吟了片刻,他又向那布衣老者問道。
「跳出棋局就是超脫你自己的命運,只有超脫了你的命運,你才能跳出棋局,而你又就成為了另一名執棋手了,你的命運將是你自己主宰。」
那布衣老者周身的佛輝開始變黯淡下去了,這是一道意念分身。
「成為執棋人,掙脫命運的枷鎖。」丁小乙低聲喃喃自言道。
他眼眸里射出決定的光芒。
他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
他不能任由自己的命運掌控在他人的手中。
看起來是要儘快找到那命運涅盤石了,這樣他才會有一線勝率。
就在丁小乙心中暗自尋思之際,那布衣老者的身影已經徹底地消失了。
而丁小乙周身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席捲而起,他的身子不受控制地被那股神秘的力量卷到了一處昏暗的環境之中。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啊,不是說是菩提洞墟嗎?」耳邊傳來了軒轅文杰那不耐煩的聲音。
丁小乙藉助那的昏暗的光芒,他看到眾人正行走在了一片崎嶇的山路之中。
四周儘是那怪石嶙峋般的懸崖,他神情微微一愣。
「丁兄,你說這菩提洞墟看起來怎麼這樣陰森啊,這是不是那菩提洞墟啊?」
軒轅文杰又向丁小乙好奇地問道。
「這應該就是那菩提洞墟了,你們沒有感覺到那淡淡的佛力嗎?」
丁小乙已經感到了一種淡淡的佛力瀰漫而開,他向軒轅文杰回答道。
看起來了自己與那菩提佛祖意念分身會面他們並沒有發現,也只不過是數息時間罷了。
眾人應該都跳進了那血池之中,只有他知道那血池真正的用意。
那血池是菩提佛祖的佛血,那佛血已經被他的心臟吞噬了,所以他這才對那佛力如此敏感。
「什麼佛力,我們怎麼沒有感應到呢。」軒轅文杰向丁小乙說道。
「朝前面走吧,那裡應該有一座荒廢的寺廟。」
丁小乙已經感覺到了前方有一座寺廟,在他的佛力感知範圍之內。
「真的假的,丁兄你可不要騙我們啊。」軒轅文杰似乎並不相信,他又向丁小乙說道。
「走吧,你這麼多廢話幹嘛啊,我們走到那裡不就知道啦。」
青書摟著軒轅文杰的肩膀,他戲謔地說道。
眾人穿過了這片崎嶇的石徑之後,出現在了一片峽谷之中,只見一座荒廢的寺廟就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軒轅文杰看到那荒廢的寺廟他臉上不由得露出了激動的表情,他欲向著那寺廟掠去,丁小乙一把將軒轅文杰給拉住了。
「先等等!」丁小乙向軒轅文杰低聲說道。
他向那荒廢的寺廟望去,他看到了那寺廟之中好像有一道魁梧的身影,那是一名身著破爛袈裟的僧人。
想起澹臺天望的經歷,那名僧人應該就是澹臺天望口中的魔僧了。
「大家先等一下,裡面有一名僧人。」丁小乙向眾人提醒道。
眾人心中一凜,眼眸里流露出了警惕的目光。
東方白早已經拔出了仙劍,他眼眸里凝轉著凌厲的眸光向那荒廢的寺廟望去。
或許是感應到了東方白那凌厲的眸光,那寺廟中的僧人緩緩地抬起了頭,他眼眸向著眾人望來。
那深邃的眸光裡帶著縱橫的魔意。
丁小乙微微一愣,那僧人無形無體,就像是一團無法看透的魔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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