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畝土地全都算上,也不過二三百兩銀子的事。
再賣的貴了,根本不會有人買。
拍賣台下,喬裝的李傾城和楊凡混跡在人群之中,李傾城是想來看看拍賣的情況,但又怕被人認出來才喬裝的。
此時聽到李丫喊出價錢,李傾城頗有些擔心,問楊凡:「木木,開價就開這麼高,真的能賣出去嗎?」
木木是她給楊凡起的新名字,乍聽起來像個女名,楊凡並不喜歡這個名字,但在人屋檐下,只能低個頭。
「放心吧,我們還有托呢。」
楊凡說的托都是李傾城的親衛,他們都喬裝改扮成了各種人士,混跡在人群之中。
這時喊了起來。
「我出八千二百兩。」
「八千三!」
「這麼好的地,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我八千八!」
幾個喊價的親衛李傾城全都認了出來,有化成公子的,有化成富商的,有化成鄉紳的。
不禁抿嘴而笑:「還挺像那麼回事。」
台下熱鬧非凡,其他不明真相的人也開始跟著叫價。
原本開價八千的土地很快就漲到了一萬二千兩,而且還在繼續上漲。
「這可是真是生財之道啊。木木,你這條計策不錯。」
楊凡藉機索要好處:「這麼好的計策,不知公主會賞我什麼。」
楊凡雖扮成了宮女,也學了基本的宮廷禮儀,但自帶的氣場壓根就不是低三下四的宮女所能比的。
說話之時,不僅沒有敬語,而且語氣也完全和李傾城是平等的語氣。
要是別人敢用這種口氣說話,李傾城早就讓人拖下去重責了,但楊凡不是別人,不僅是她的謀士,更是她的搖錢樹。
盈盈笑言:「這還沒有落價呢,等落了價,肯定虧待不了你。」
說話的功夫,那邊價格已經頂到了二萬三千兩,這已經是個相當高的價,再也沒有人願往上頂。
李丫連喊了三次價格,見沒有人加價,便說:「二萬三千兩,成交。」
拿起棒槌,用力在旁邊掛著的鑼上敲下,一聲清脆響聲悠悠揚揚的在四面傳開。
這也是楊凡交的。按著現代的拍賣會,都是拿個小棒槌敲,楊凡嫌它沒有氣勢,加上這次拍賣又是在四牌樓處舉行的,大街之上那么小的聲音也聽不到,乾脆就用了鑼。
最後拍下土地的是一名姓谷的鄉紳,被請到台上。
李丫拿出一副素絹寫就的地契,交給對方,向著四方宣布:「二十畝的嘉林景苑,由谷先生拍得,大家鼓掌。」
台下頓時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那谷鄉紳頓時覺得倍有面子,展開那副地契,向四面展示。
為了防止有人假冒,這次的地契楊凡頗費了些心思,用的素絹並非普通素絹,而是李傾城自宮裡帶出來的專用貢品,做工精良、質地上乘,光這一幅絹就值十多兩銀子,外面根本仿製不了。
將谷鄉紳請去後台,交納二萬三千兩銀子,李丫繼續在台上拍賣。
有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就有第二個第三個,參加拍賣叫價的人越來越多,喊出的地價也是越來越高。
看著一筆筆銀子落入口袋,李傾城臉上溢滿笑容。
楊凡不忘提醒:「公主,你可是答應給我好處的。」
「給給給,」李傾城心裡高興,被索要好處一點也不惱,直接說,「你想要什麼,本宮都給。」
「請公主放了我。」
李傾城一下就變了臉:「不行不行,這個不行,你再換個別的,我肯定答應。」
其實楊凡也知道她不可能答應這個要求,之所以故意提出,是為了後面真正的要求做個掩護,李傾城否決了這個要求,肯定就會同意後面的要求。
一切如同預料進行,楊凡便提出了真正的要求:「請公主殿下派人搜尋在下的幾位親人。」
「你是說你的兩位夫人還有你夫人的姐姐?」
「正是。」
李傾城鄭重承諾:「好,我記下了,回頭我會派人去搜尋她們的。」
拍賣會進行了十二天,遼原府附近的所有無主土地都進行了拍賣,這天拍賣結束後,李丫拿著帳簿去向李傾城報告成果。
「公主殿下,這次拍賣總共收入八十萬兩銀子!」
「竟然有這麼多。」李傾城很是高興。
她貴為公主,自然不用為錢財發愁,但這筆錢財可不同,這是她有生以來的第一筆小金庫,起手就是八十萬。
再看向楊凡,目光里就多了幾分期許與嘉獎。
「木木,本宮已經派人去找尋你的家人了。除此之外,你還有什麼想要的?」
「給我安排一個單獨的住處。」
自出獄以來,楊凡一直和普通宮女混住著。
李傾城不怕這麼混住宮女會懷了孕,但楊凡受不了啊。
他又不是種馬,是個女的就收,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只能和衣而睡。
一天兩天不脫衣服還湊合,時間長了根本休息不過來。
「這個是我沒有考慮周到。」
得了一筆橫財,李傾城和楊凡說話也客氣了幾分,想了想說:「要不你住外屋。」
「不行。」
「這怎麼行。」
她剛說完就得到了李丫和楊凡的一致反對。
李傾城說的外屋是她臥房外面的屋子,李丫是她的貼身女官也是她的貼身丫頭,住在那裡方便侍奉。
李丫:「公主,他是男的,你讓他挨著你住,萬一他對你圖謀不軌怎麼辦?」
打量眼楊凡,李傾城笑嘻嘻的:「他要是敢做出格的事,我就不給他解藥。」
本來楊凡考慮的和李丫一樣,但此時見李傾城有些瞧不起自己,便說:「既然公主都發話了,我自當遵命。」
李丫心裡不樂意,又問:「公主,外屋只有一張床,他睡床上那我睡哪?」
李傾城將手一揮:「再搬一張床。」
就這樣,到了晚上休息的時候,楊凡便也到了外屋。
他有心要為難李傾城,直接當著李丫的面脫衣服,嚇得李丫連聲尖叫,衝進裡屋向李傾城訴苦。
「公主,他,他竟然當著奴婢的面脫衣服。」
「他怎麼能這樣?我去說說他。」
李傾城出了外屋,看到楊凡上半身已經沒有衣服,這會正在脫褲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