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解決老八這個眼中釘,三皇子特意安排了兩撥人,沒想到還是失手了。
一想到這個混蛋還要回來,三皇子心裡就忍不住一陣憋悶。
尤其是那兩樣要命的東西還在老八手裡,要是讓他回到京城,肯定會檢舉自己!
「繼續派人!」
三皇子罵了嚴錦一通,冷冷下令。
「只要老八一天不死,人就不要斷!」
之所以要繼續派人,不僅是三皇子想要除掉劉牧。
更重要的是,連續三波刺殺都讓劉牧躲過去了。
這讓三皇子心中隱隱有些恐懼,難道老八真有天命護佑,怎麼都殺不掉他?
「殿下,不能派人了。」
嚴錦心裡發苦,但又不敢反對,只能委婉地勸道:
「兩撥人刺殺八皇子,已經是冒天下之大不韙。」
「如果我們繼續派人,陛下定然會徹查此事,到時可能會影響到您爭奪太子之位。」
天下間敢刺殺皇子的人本就不多,何況到現在為止,八皇子已經被刺殺過三次。
若是繼續派人,傻子都知道這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在針對八皇子。
到時景帝肯定會派人把這件事搞清楚,那倒霉的就是幕後主使三皇子。
「難道我還殺不了他?」
聽到有可能影響自己爭太子之位,三皇子用力捏著手中的茶碗,臉色十分難看。
以前老八在宮裡的時候,三皇子想怎麼欺負他,就怎麼欺負他。
沒想到老八離父皇遠了,三皇子反而不能再隨意對他動手。
「想殺,自然是有辦法的。」
嚴錦拿起碗蓋,將上面的茶葉刮到一邊,輕輕抿了一口。
之前他辦事不力,現在正好給三皇子出謀劃策,挽回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
「八皇子要去的是邊關,而邊關現在的守將陳軒,正是大將軍的門人。」
「您若是想殺八皇子,只要給陳軒去一封信,他自然會幫你辦的妥妥噹噹。」
邊關現在兵荒馬亂,八皇子死掉,完全可以推到匈奴騎兵的頭上。
這是屢試不爽的手段。
「嚴大人言之有理。」
三皇子的面色這才好看了一點,讚許地點點頭。
「那我現在就去給陳軒寫信。」
不多時,一隻信鴿從三皇子府飛出,直奔邊關。
......
轉眼十幾天過去了。
正如劉牧料想的一樣,那兩個刺客失手後,三皇子沒有再派人來過。
而經過這段時間的休養,劉牧的身體也恢復的差不多了。
現在他正在和趙棠兒學騎術,這兩人雖然整日拌嘴,但偏偏每天還要粘在一起,誰也離不開誰。
等到離邊關還有一兩日路程的時候,護衛軍的行動慢了下來。
每天放出去的騎兵哨探更是加了一倍。
這裡已經是匈奴騎兵的輻射範圍,若是不小心,說不定會被這些人打個措手不及。
「棠兒,你可以把軍情急報發給京城了。」
這天晚上,劉牧和趙棠兒在營帳中吃飯的時候,他突然說了一句。
「我知道了,一會就讓人派快馬送到京城。」
趙棠兒跟劉牧坐在同一張桌子上,手中端著一個光潔的瓷碗,疑惑地看著劉牧。
「出事的時候你不讓我發急報,現在怎麼又讓我發了?」
劉牧中毒當夜,趙棠兒就想寫急報給景帝告狀。
不過被劉牧給攔下了。
「當時我們離京城不遠。」
劉牧這才說出自己的小心思。
「你的急報回去,父皇很有可能直接下旨,讓我回京城休養,那代天巡邊之事就泡湯了。」
若是到不了邊關,劉牧還怎麼培養自己的心腹班底?
所以他當時絕不能回京城!
「現在我們已到邊關,而且我的身體也養好了,父皇沒有理由再叫我回京城。」
「所以這軍情急報發也就發了,對大局無礙。」
「當然,你要在急報中說,是我怕父皇擔憂,所以才等到養好身體之後發。」
這樣既能為急報的延遲找個說的過去的理由,又能表示一下劉牧的孝心。
可以說是一舉兩得。
「聽起來,你好像很不喜歡京城。」
趙棠兒用筷子戳了幾下米飯,心中滿是疑惑。
若是換成別的皇子,他們巴不得早點回到京城。
可劉牧在提起京城的時候,卻始終帶著一種淡淡的疏離。
要知道京城是大齊最繁華的地方,這裡有吃不完的好吃的,數不盡的好玩的,還有名流雅士匯集,達官貴人出沒。
就算是西楚的世家,匈奴的貴族,都以到過大齊京城為榮。
天下怎麼可能有人會不喜歡京城?
「我沒有不喜歡京城。」
劉牧想起冷漠的父親,還有一直欺負自己的三皇子,眼中閃過一絲冷漠。
「只是想遲一點再回去。」
等自己兵強馬壯,自然要回京城,再見見那些人!
趙棠兒沒有聽到劉牧話里的意思,只以為他是想在邊關散散心,於是沒有多問。
「報!」
趙海急匆匆的從帳外走進,臉色凝重的施禮。
「殿下,十里外發現匈奴騎兵的哨探!」
「見到匈奴大部隊了嗎?」
劉牧心中一凜,難道匈奴人已經決定要揮兵南下了?
「回殿下,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
「讓哨探再探再報!」
趙海轉身離開,劉牧快速吃完碗中剩下的飯,來到地圖前靜靜地思考。
趙棠兒也趕緊吃完,讓護衛把碗筷收走,同樣來到地圖之前。
「你是在擔心匈奴騎兵南下?」
兵法戰陣之事,趙棠兒並不比劉牧差,很快就猜到他在想什麼。
「居平關距離我們的位置有一百二十里。」
「一般的哨探不會離開主隊五十里之外,有險關可守的時候,範圍還會縮小。」
「可現在匈奴的哨探卻出現在我們的周圍。」
「若是他們沒有南下的意圖,怎麼可能把哨探放的這麼遠?」
趙棠兒看著地圖,十分冷靜地分析說:
「我覺得他們只是在準備。」
「畢竟在居平關里閒著也是閒著,不如早點把路探好。」
「希望如此吧。」
劉牧輕輕點頭,若是匈奴騎兵真要南下,那就別怪自己心狠手辣!
「報!」
半個時辰後,趙海又帶來一道急報。
「匈奴哨探在發現我們的人之後,立刻後撤。」
「而除了那一騎哨探之外,再沒有發現別的匈奴騎兵。」
「只有一個人?」
劉牧和趙棠兒面面相覷,不知道匈奴人到底在搞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