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牧在京城中跟二皇子五皇子勾心鬥角,卻一刻也沒有忘記邊關的形勢。
在回京之前,劉牧帶兵給了他們一個極重的教訓,也不知道能他不能鎮得住他們。
「周將軍提了一下,匈奴至今沒有什麼動作,甚至都不敢在城外探查了。」
呂慶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看來京觀還是有用的,不然這些蠻子不會這麼溫馴。
「沒有動作就好。京城這邊一時半會解決不了,至少要父皇安葬之後,才能見分曉。」
劉牧的眼神有些凝重,拖的時間越長,其中的變數就越多,可他偏偏又不能快刀斬亂麻。
輕輕談了一口氣後,劉牧轉頭看著顧庭和蘇恆,淡淡的問道:
「你們兩個有什麼事?」
顧庭衝著劉牧拱拱手,臉上泛起一絲苦澀,艱難地笑著說:
「殿下,你之前不是讓我們找嚴錦嗎?找到了。」
「他混在平民之中想出城,被咱們的人當場拿下。我把他送到大牢,跟柯琦關在一起。」
攻城那天早上,嚴錦拿著三皇子的令牌,找城衛軍統領,傳三皇子的令,讓他嚴防死守。
只是命令剛傳完,北門就被劉牧的討逆軍攻破,各路快馬命令京城百姓回家。
無奈之下,嚴錦只能先找個地方藏了一陣,等局面平定後,他才知道三皇子被抓了。
以他和三皇子的關係,以及對劉牧做過的事,被抓到肯定是個死,只能裝成平民混出城。
可沒想到裝扮的手法太查,被看守城門的士兵看穿,直接抓了起來。
「嚴錦,是個人才,可惜跟錯了人。」
劉牧想起自己剛才京城沒多久,嚴錦單槍匹馬在二皇子營中,商議解決京城困局的辦法。
當時的嚴錦,口若懸河,引經據典,整個大帳之中沒人是他的對手。
只可惜,他跟了三皇子,而且還參與到毒殺景帝的陰謀之中,根本找不到理由留他一命。
「你派人審一下他,看看能不能挖出點三皇子的隱秘。」
「如果他不願意說,你也別勉強,讓她等著跟張何一起斬首就行。」
劉牧對人才總是格外愛惜,甚至連嚴錦這種對自己下過手的人都寬待有加。
如果不是三皇子和張何,商議毒殺景帝那天他也在,劉牧說不定還會力排眾議保下他。
「我已經讓人在單獨的監牢審問了。」
顧庭輕輕點頭,然後苦著臉對劉牧說:
「殿下,你能不能派一個文臣做城守?這幾天我暫代城守之職,都快要煩死了。」
京城城守趙諾,也是三皇子的人,討逆軍進城後,自然把他也關入了大牢。
抓他的顧庭順理成章地暫代城守,扛起管理整個京城大事小情的責任。
站在他右邊的蘇恆冷笑一聲,帶著幾分羨慕說:
「京城城守可是人人眼紅的位置,不知道有多少大臣盯著,你平白得了這麼大好處,不回家偷著樂,竟然還來殿下面前叫苦,真是不知好歹。」
攻打京城,呂慶和顧庭都能帶兵衝殺,只有蘇恆坐鎮軍中,他早就憋著一口氣。
現在見到顧庭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忍不住開口嘲諷。
沒想到顧庭轉頭看了蘇恆一眼,嘴角勾起笑著說:
「既然京城城守這個位置這麼好,不如你來做怎麼樣?我保證沒有怨言,還請你喝酒!」
這下蘇恆有些猶豫了,他和顧庭是認識多年的損友,深知顧庭的脾氣。
要是有好事,這小子肯定不會叫自己;遇到壞事,他立刻就慫恿自己往前沖。
這次顧庭答應的這麼爽快,裡面肯定有什麼坑人的陷阱。
「蘇恆還要坐鎮營寨,不能幫你代理城守。你說說,你都遇上什麼事了?」
劉牧擺擺手,打斷了蘇恆的猶豫,看著顧庭問道。
「殿下,這幾天,天天有人來城守府告狀,不是糧價漲了,就是菜價貴了。」
「弄的我一個頭兩個大,比跟匈奴人拼命還難受。」
顧庭衝著劉牧一頓抱怨。
蘇恆聽到顧庭的話,脖子不由得微微縮了一下,他也不想每天都處理這些瑣碎小事。
他們都是沙場上拼出來的武將,拿刀殺人不成問題,但卻不耐煩處理這些東西。
「糧價漲了多少?」
劉牧沒有理會顧庭的抱怨,皺著眉頭問道。
糧食是京城百姓的命脈,要是糧價漲的太高,京城肯定會陷入混亂之中。
「我讓人查過,最高的時候漲了三成,不過已經跌了下來,現在只比以前貴一成。」
顧庭也知道糧食的重要性,所以才會進宮向劉牧稟告。
「只是一成還不要緊,就怕他們是在試探我們。」
京城中有好幾家大糧商,要是他們想趁機發財,那劉牧可就要遇上個非常棘手的難題了。
「殿下,要不要我去找這糧商們談談?」
顧庭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在打仗期間敢囤積居奇,下場只有一個字,死!
「這些糧商背後都有靠山,你的分量還鎮不住他們。」
劉牧輕輕搖頭,能在京城做糧食生意的人,後台必然極硬,甚至連自己都要退讓三分,
「不過他們還有底線,只是漲了一成。隨後我給你找幾個幕僚,把這一成打下去就是。」
這一成等於是劉牧給那些糧商的紅包,讓他們不要給自己找麻煩。
「多謝殿下。」
聽到劉牧要為自己解決這件事,顧庭咧嘴一笑。等有了幕僚,就不用為那些小事煩心了。
「蘇恆,你進宮有什麼事?」
劉牧把顧庭的事搞定後,轉頭看著蘇恆問道。
「殿下,前天驍騎軍的趙破匈送了一個叫孫煥的人到我們營寨,說是你抓到的人。」
蘇恆並不知道驍騎軍中發生的事,一臉茫然地看著劉牧。
「沒想到,這些小魚今天全都蹦出來了。你把他關起來就行,等日子到了斬首。」
劉牧輕蔑地笑了一聲,孫煥這種人他根本沒放在心上。
不過驍騎軍專門派人把他送過來,顯然是在藉此對他釋放善意。
蘇恆見不是什麼重要人犯,心中鬆了口氣,隨後對劉牧起另外一件事,
「殿下,我發現,最近有人在打聽神威營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