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哥，什……什麼情況？！」
電話那頭，王虎嚇得雙腿發軟，不斷用毛巾擦拭額頭冷汗。
等他再詢問，小山已經掛掉電話。
「快快快！備車備車，去人民醫院！快點快點，草！把我那雙最貴的皮鞋拿來，我要去見山哥！」
王虎也不管那麼多，立刻大吼道。
……
「你打了虎哥電話，還讓他二十分鐘過來？」
刀疤看向小山，像是看白痴一樣：
「你是腦殘嗎？居然敢這樣和虎哥說話，你知不知道虎哥在灰色地帶的聲望勢力，是何其強大？」
「刀疤哥，也許他電話根本就沒打出去，嚇唬你呢。」刀疤背後一小弟說道。
「應該如此。」
刀疤點頭，王虎在道上地位很高，更關鍵是他是陳無極手底下的人。
敢和他這樣說話的，整個東海市，不超過十個人。
「不過既然你電話已經打出去了，那我給你裝的機會。」
刀疤面露殘忍笑容：「二十分鐘後，要是虎哥沒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小山神色不變，話都懶得和刀疤說。
滴答滴答……
時間過得很快，不一會，二十分鐘到了。
「小子，虎哥呢？」
刀疤直視小山和林凡：「再裝啊？媽的，浪費老子二十分鐘，兄弟們，抄傢伙砍死他！」
他話一說完，刀疤那些小弟全部拿起鋼管、鐵棍、看到準備動手，氣氛劍拔弩張。
咚咚咚！
忽然，有聲音傳來，有人朝這狂奔。
「山哥，山哥！」
只見一個男人快步朝502病房跑來，他帶著大金鍊，腳下是油亮亮皮鞋。
「虎哥？」
剛準備動手的刀疤，看到男人，頓時傻眼。
王虎無視刀疤，氣喘吁吁跑到小山面前，點頭哈腰：
「山……山哥，我一路連闖十個紅綠燈，沒遲到吧？」
「遲到一分鐘。」小山面無表情道。
王虎整個人如遭雷擊，臉色慘白，完了，看來待會要被丟盡長江餵魚了。
「不過看在你今天那兩千萬份上，饒你一命。」小山淡淡道。
「謝謝山哥！謝謝山哥！」
王虎如蒙大赦，連連鞠躬。
一旁看著的刀疤徹底呆住，這脖頸有紋身的男人是誰，為什麼虎哥對他如此恭敬？
「山哥，您叫我來，有什麼吩咐只管說，我王虎上刀山下油鍋，絕不二話！」王虎又是拍著胸膛道。
「小事而已。」
小山面無表情道。
王虎臉色忽然難看，他知道，以山哥的性格，他說小事，一般都是很大的事情。
「你的這個小弟，剛才要砍我。」小山看了眼刀疤，又繼續道：
「砍我就算了，他還對林少不敬，對了，林少是極哥的恩人。」
轟！
這話，仿若驚雷，讓王虎呆立原地，一動不動。
「刀疤要……要砍您？」
王虎結巴了，又是看向林凡，有種大難臨頭之感。
如果是山哥還好，關鍵是這位林少。
此人雖說沒見過，是他是極哥的救命恩人，自己手底下人對他不敬，不是嫌命長是什麼？
這事若是落在極哥耳中……王虎不敢往下想了。
「山哥……山哥……」
刀疤口中不斷念到這兩個詞，忽然想到五年前東海市道上一位可怕人物，人稱「山龍」。
此人心狠手辣，是道上大佬陳無極唯一心腹，他手上沾滿無數鮮血，陳無極能坐到如今位置，有一半，是山龍拼殺出來的。
這些年，陳無極和山龍都是隱退江湖，站在幕後，所以很少有人知道這兩人名字，只是偶爾聽說過他們的故事。
不過據說，山龍脖頸，有一個龍頭紋身。
想到這，刀疤朝小山脖頸看去。
那赫然有一個青色龍頭隱隱露出。
嘶！
刀疤倒吸口涼氣，嚇得肝膽俱裂，差點癱軟在地。
此人……是山龍？
「山哥！林少！對不起，我有眼不識泰山！」
刀疤鐵棍一扔，直接「撲通」跪倒在地，不斷磕頭。
砰砰砰！
他很用力，額頭有血水流出，整張臉一片血紅。
「山哥、林少，我對您不敬，甘願受罰，只求留我一命啊！」
刀疤聲音顫抖，充滿恐懼。
「王虎，你說這事怎麼處理吧。」小山看都不看刀疤。
王虎看了眼刀疤，像是看死人。
他努力平復心中恐懼，道：「山哥，您說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我手底下人犯錯，我願意同罰。」
小山點頭，又是看向林少，恭敬道：
「林少，您說怎麼處理。雖說這刀疤也算是極哥手底下人，但您不用顧忌情面，他對您無禮在先，他的小命，就是您的，要他命，只需要您一句話。」
林凡撿起鐵棍，扔給吳川：
「你來吧，別死人就行。」
「對了，他剛和我說留兩條腿給我走路，你也給他留兩條腿吧。」
「好！」
吳川接過鐵棍，看向跪倒在地的刀疤，三年來積攢的仇恨爆發。
他掄起鐵棍，直接照刀疤身上砸過去。
「啊！」
「啊！」
頓時間，刀疤慘叫聲在整個樓層迴蕩。
「刀疤哥！」
「刀疤哥！」
刀疤那些小弟接連喊道，攥緊武器要動手。
「草擬嗎的，你們想造反！」
王虎怒吼一聲，目光森然，嚇得那些小弟只能後退。
足足過了十分鐘，刀疤倒在血泊中，渾身傷痕，氣息萎靡，已經不成人樣。
他的雙臂，癱軟在地，一動不動，已經徹底廢掉。
「呼……」
吳川狠狠呼出一口氣，積攢的仇恨消失，這種感覺很舒服。
「我的排骨湯，一百萬，你喝了，要給錢的。」
林凡低頭，淡漠看了眼刀疤。
「好……林少，我給您一百萬。」
刀疤虛弱說道。
「還不快謝謝山哥，沒有要你的命！」王虎厲聲道。
「謝謝山哥……」
「你不要謝謝我，按我性格，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小山面無表情道：
「你應該謝謝林少，留你條命。」
「謝……謝謝林少！」
刀疤看向林凡，眼中充滿感激。
這是真正感激，若不是林凡那句「別死人就行」，他已經死在鐵棍之下。
「王虎，你對手下管理不善，致使刀疤對林少不敬，明天你來帝豪，把你那些賭場生意五成，轉交回來吧。」小山看向王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