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之前的那一批,這批人手段狠辣了許多,一個個的角度刁鑽,甚至不顧自己的性命。
「這看起來是職業的殺手。」
坐在馬車上的藥君掀起車簾的一角,觀察著外面的形勢。
一旁的清溪斜靠在馬車上,中毒讓她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使不上一點兒力氣,她很清楚,現在的自己,就是個累贅。
「先生,若是不敵,你就快走吧。」
清溪有些虛弱的開口說著。
聽到這話,藥君的眉頭皺了皺,不悅的看著身後的女子,「你這說的什麼話!」
清溪搖了搖頭,「我沒有在開玩笑,他們一定是來截殺小姐和姑爺的,先生與我們沒有多大關係,他們不會追著你不放的。」
她好心勸著藥君,卻不知道為什麼,藥君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你剛剛說什麼?」
他冷著聲音問道。
清溪看著他的表情,有些不理解。
「你說我與你們沒有多大關係?」
藥君的語氣又冷了三分。
這下清溪更是摸不著頭腦了,她愣愣的看著面前的人,「是,先生只是我們請來為同伴治病的人,你若是離開,他們一定不會……」還在喋喋不休的想要勸藥君離開,清溪並不知道,面前的男人已經氣得快要發瘋了。
他猛的湊過來,一張白淨的臉瞬間在清溪面前放大,「你聽好了,我,跟你,有關係,有很大關係!」
看著靠過來的臉,清溪不由得往後縮了縮,總覺得哪裡不太對,「你,跟我?
大夫和病患的關係?」
藥君挫敗的閉上眼,他表現的,就這麼不明顯嗎?
「算了,等到了京都你就知道我是什麼意思了。」
藥君說著,又掀開車簾,看了一眼外面的情況。
現實比他想的還要慘,他甚至已經看到有侍衛死了。
他搖了搖頭,回頭看了清溪一眼,「你待在車上,千萬別出聲,也別掀車簾,更不要下車!」
說完,就推開前面的車門,自己走了出去。
許定豐一直以為這些殺手是來殺自己滅口的,他抖抖嗖嗖的坐在車上,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嘴裡還在小聲嘟囔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只是誰也沒有關注到他這輛破破爛爛的馬車,幾乎所有的殺手都在盯著前面的那兩輛馬車。
刀劍的聲音不絕於耳,藥君伸了伸懶腰,看著周圍,突然灑出一大把藥粉。
幾乎在場的每個人身上都有了藥粉的痕跡,他高聲喊道,「這個毒藥最好是儘快水洗,否則的話,深入骨髓可就沒得救了哦!」
眾人心裡一慌,忙轉頭看向藥君,他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帶起了一塊玉質面具,除了身上的衣服有些不配之外,那些殺手們仿佛是想到了一個人。
「是,是你?」
有人開口問了一句。
藥君點點頭,「不錯,是我,所以你們身上的藥……」那群人哪裡還顧得上別的,忙招呼著自己的人離開,一邊走還在一邊詢問哪裡有最近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