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定豐看向沈靜嘉,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當真!
下官想明白了,以下官一己之力去抗衡太子殿下自然是不行的,若是有裴大人一起,那必定是可以的!」
裴長清輕笑一聲搖搖頭,「許大人錯了,本官不是要抗衡太子殿下,只是想要替百姓說上一句公道話而已。��
「是是,大人高風亮節,實屬吾輩楷模!」
許定豐的馬屁張嘴就來,熟練的讓人側目。
這時候沈靜嘉又打了個哈欠,「行吧,此事我們知曉了,許大人早些回去休息吧。」
她說著站起身來,擺了擺手就要離開。
看著她要走,裴長清也沒有多餘的話,起身就要跟著沈靜嘉離開。
許定豐站在那裡,看著兩人就要離開,心裡卻是一顫,自己這麼重要的一個證人,難道裴長清不應該派人保護他一下嗎?
「大人……」許定豐終究還是開了口,為了自己的小命。
回過頭的裴長清看著他,眉頭皺了皺,「許大人還有事?」
「沒,沒有,只是下官有個不情之請。」
許定豐斟酌著說道。
不情之請?
沈靜嘉和裴長清對視了一眼,這才一起看向許定豐,「許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許定豐搓了搓手,「下官的意思是,下官能不能,也搬來劉府?」
他這話說出來,沈靜嘉和裴長清都有些意外,兩人愣了一下,然後互看一眼,「許大人為何這麼想?
你的官邸是不好住了嗎?」
沈靜嘉略帶嘲諷的開口問著。
「不是不是,」許定豐忙否認著,「下官只是想,既然下官同意要去指證太子殿下,那是不是在下的性命需要大人保護?」
原來是因為這個。
裴長清不由得好笑了起來,「許大人這才做下決定,太子就會派人來殺你了?
許大人這莫非是把太子殿下想的太神了吧?」
許定豐急的團團轉,他總不好說懷疑傷了陸虬他們的那批殺手是太子派來殺他的吧?
「可是……」許定豐抓耳撓腮的在想要怎麼說這個理由,怎麼讓自己提的要求顯得合理。
就在這個時候,沈靜嘉突然開了口,「要住在劉府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許大人你也知道,剛經過蝗災,劉府的人手也不是很足……」「下官明白!
下官明白!
下官不需要有人伺候,下官可以自給自足。」
許定豐忙接上沈靜嘉的話。
看他這麼急切,沈靜嘉的眼珠轉了轉,然後笑眯眯的湊到了許定豐的面前,「我的意思是,劉府不養閒人。」
她臉上的笑讓許定豐有些慌張了起來,他甚至想要退縮,想要把剛才說的話全都收回來。
只是害怕與小命相比,他還是選擇了後者。
「那裴夫人的意思是?」
他小心翼翼的看向沈靜嘉。
沈靜嘉也不藏著掖著,笑眯眯的開口道,「我的意思是,許大人您能做什麼呢?
總不會要在劉府白吃白喝吧?
您也知道,現在糧食很金貴的。」
她說了這麼多,許定豐總算是明白了,這是要幹啥,這是要讓他給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