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安置了一下,劉府就成了欽差衛隊暫時的落腳點了。
雖然這裡是欽差衛隊的落腳點,但是吃用的東西,他們倒還是去找了那個知府許定豐要。
看到過來的人,許定豐只覺得自己的腦仁兒一抽一抽的疼,也不知道上面安排的人到底有沒有來江州,到底能不能對付這個要命的欽差。
修整了一日,裴長清就帶著人浩浩蕩蕩的去了府衙,然而這江州的府衙,卻是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人。
跟在裴長清身邊的趙寒崖看到這個情景,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皺起眉頭來,「這江州的差可真好當,連上職都不用!」
裴長清笑了一聲,吩咐一旁的人去敲立在呀門外的鳴冤鼓。
每個地方的衙門前,都會立一個這樣的鳴冤鼓,百姓有冤就能敲鼓告狀。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用途,這鳴冤鼓的聲音能傳的極遠。
「我們看看,這許知府要多久才能趕到衙門來。」
裴長清說著,一掀袍子,直接就在衙門前的台階上坐了下來。
看到他坐下,其他人也都跟著坐了下來,原本冷冷清清的衙門口,這會兒已經是烏泱泱的坐了一堆人了。
甚至還有百姓聽到鳴冤鼓的聲音,也都湊過來,好奇的看著他們,有那膽大的,甚至都跟護衛聊上天了。
「這也就是你們這些京都城來的大官,敢敲這鼓,這要是我們百姓,可沒人敢這麼做。」
聽到身邊的百姓這樣說,那個護衛好奇的看向他,「為什麼?
這鳴冤鼓鳴冤鼓,不就是為了讓百姓鳴冤用的麼?」
剛才說話的那百姓聽到護衛理所當然的問話,嗤笑一聲,「話是這麼說不假,可是我們敲了鼓,告了狀,這狀能不能告贏,根本不是看你在理不在理,這個是看,你有多少銀錢。」
「辦案看銀錢?
那還辦什麼案啊,直接收錢不是快的多?」
那護衛也沒好氣的說著。
看到護衛跟自己是一派的,那聊天的百姓就更來勁兒了,「嘿,你可別說,還真是這樣,你看衙門的那些官差,整日裡不做人事兒,倒是去鋪子裡要錢的事情做的積極。」
這人越說話越多,那護衛越聽眉頭皺的越緊,他甚至都要懷疑,自己來的這個地方,不是大夏朝的一個城池,而是獨立的一個小國了。
那百姓笑著道,「什麼叫天高皇帝遠?
這話是有道理的,別看這裡最大的官就是一個知府,可是這知府在江州,也比皇帝差不了多少!」
他話才說完,旁邊的一個人就用力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李兄,慎言,慎言哪!」
那人卻是笑了起來,「我都快餓死了,還慎言個屁!
若是我說的這些話,能讓欽差大人好好查查江州,那我就是死了,也死得其所!」
眾人正說著,那許知府就帶著一隊官差,大搖大擺的往衙門走了過來,嘴裡還在喊著,「本官可是要好好看看,是誰無故敲響鳴冤鼓的啊!
一百文的敲鼓費可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