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沈靜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她扶著自己有些酸軟的腰,心裡把裴長清翻來覆去的罵了個遍。閱讀
等到收拾好了吃過了飯,她才想起來裴長清右肩上的那個胎記,或許前世,裴長清就是因為這個胎記被認回來的呢?
回想起前世的情況,當時她已經成為了太子妃,而裴長清也沒有今生這麼高的成就。
她只記得她在太子府,有一日謝玉璋好端端的去上朝,回來之後就拉長了臉,心情非常糟糕的樣子。
詢問之下才知道,裴長清被發現了是前皇后的兒子,也就是說,他跟謝玉璋是兄弟。
而櫻寧公主是什麼來歷,她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後來裴長清成了安國侯,因著皇上的寵愛和他自己的手段,逐漸變成了權傾朝野的重臣。
至於櫻寧公主,也還是好好做她的公主,甚至不曾有人提出她的身份問題。
不過那時候的沈靜嘉還傻乎乎的,這些事情她也不過是知道而已,往深了想,她可是一點兒也沒想過。
現在想來,皇室多一位公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表面上是可以彰顯皇上仁慈,天恩浩蕩,若是將來有什麼邦交問題,需要和親,這不還能多一個選擇麼。
沈靜嘉也不多耽擱,忙拿出紙筆,將那個胎記畫了出來,想了想,還是應該先去找伯昌侯探探口風才是。
她小心翼翼的將那張圖收了起來,然後拿出裴長清給她的玉佩,就去了鍾正閣。
伯昌侯剛剛下朝回來,想起今天在朝堂上兩方針鋒相對的樣子不由得皺起眉頭來。
他是不是,也要考慮站隊問題了?
找了這麼多年,似乎也沒有什麼進展,或許,只是他們想多了?
他正心煩著,沈靜嘉就跑了過來,「爹爹,你在忙嗎?」
收起思緒,伯昌侯露出一抹慈祥的笑看向進來的沈靜嘉,「嘉兒來找爹爹,可是有什麼事情嗎?」
沈靜嘉也懶得拐彎抹角,直接就將手裡的玉佩拿了出來,「爹爹,你看看這個玉佩,是不是宮裡的東西啊?」
她說著,將那塊玉佩放到了伯昌侯的手裡。
伯昌侯翻看了一下那個玉佩,當他摸到角落裡那個十分不起眼的凹凸時,整個人都是一怔,然後抬起頭看向沈靜嘉,「這個玉佩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他的反應正好說明了這個玉佩的來歷有古怪,沈靜嘉心裡一喜,然後開口道,「這是長清哥哥當初送給我的定情信物,只不過當初我沒有仔細看,今日收拾東西的時候,才發現這個玉佩品質不凡,看起來不像是尋常人家能有的東西。」
說著,她壓低了一些聲音,「我摸到角落裡的那個標記,就懷疑是皇家之物,可是,長清哥哥是江西人士,家中父母也只是一介貧農,爹爹……」她恰到好處的停了口,話都說道這個份兒上了,她可就差直接說裴長清是皇室的孩子,不是農民的孩子了。
伯昌侯握著玉佩的手也跟著顫抖了起來,他看向面前的沈靜嘉,「這事情有些嚴重,我要去找你舅舅商討一番!」
他說著,連外袍都沒有披,攥著那塊玉佩就出了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