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崔霖鳶有了反應,沈靜嘉又繼續說著,「鳶兒姐姐你想想啊,他們會這麼對你,就是想要看到你痛苦,看到你難過,如果你真的這樣了,他們不知道多高興呢!」
她端起桌上的水杯,遞到崔霖鳶的嘴邊,小心翼翼的餵了兩口。
「你要站起來,然後打的他們措手不及,讓他們知道,他們惹錯人了!
這樣,才能讓他們知道,你不是好欺負的!」
沈靜嘉越說越氣,仿佛代入了自己一樣。
誰讓她有了再來一次的機會呢,她不打的謝玉璋跪地求饒,她就不是沈靜嘉!
崔霖鳶有些意外的看著沈靜嘉,她不明白,為什麼沈靜嘉好像比她還生氣。
她是伯昌侯府的大小姐,有個侯爺父親,有個將軍哥哥,自小就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哪怕是沒了娘親,她依舊被家人呵護的很好。
更不要說,還有裴長清這樣的人願意入贅伯昌侯府,只為與她在一起。
她的人生已經順遂的讓人羨慕了,怎麼還會有這樣的,恨?
「你,是被誰欺負過嗎?」
崔霖鳶終於開口說話了。
沈靜嘉打斷了思緒,趕快收斂好情緒,這才有些尷尬的看向崔霖鳶,「沒有,我只是替姐姐你不值,你看你都馬上要成靖王妃了,居然還有人敢這麼欺負你,你說他是不是膽大包天?」
「膽大包天?」
崔霖鳶咀嚼著這四個字,突然冷笑了一聲,「是啊,真是膽大包天呢。」
見她終於願意說話了,沈靜嘉趕忙問道,「這大晚上的,鳶兒姐姐你怎麼不在家裡呢?」
她為什麼不在家裡,呵,這就要問問某些人了。
崔霖鳶終於鬆開了抓著披風的手,讓南梔幫著她脫下衣服去清洗了一番。
沈靜嘉也不敢睡,等著崔霖鳶都收拾好了,穿著她的衣裳出來,這才笑眯眯的湊上去。
「鳶兒姐姐是不是知道是誰在害你了?」
她開口問著。
聽著她的問話,崔霖鳶眼神一轉,微微勾起了嘴角,「我看嘉兒妹妹似乎也有些線索呢?」
沈靜嘉整個人都一驚,她可什麼都沒說,怎麼就被崔霖鳶看出端倪了?
「我哪裡會有什麼線索啊,鳶兒姐姐這是在跟我說笑呢。」
沈靜嘉說著,微微低下頭,不敢讓崔霖鳶看到自己臉上心虛的表情。
「我還以為你真的知道些什麼,想要詐你一詐的,沒想到,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崔霖鳶有些失落的開口說著。
這下沈靜嘉更是心驚了,難怪與崔霖鳶接觸過的人都說崔霖鳶若是男子,必定是國之棟樑。
就憑這短短几句話,崔霖鳶就差點詐的她說漏嘴了,她那裡還敢多透露任何一點信息呢。
「我爹爹和靖王殿下應該還沒有走吧?」
崔霖鳶開口問著。
她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她爹肯定不會走,至于靖王……自己到底是他的准王妃,哪怕兩個人只是表面的夫妻,那也是夫妻不是麼。
他更不可能走了。
沈靜嘉看了一眼門口站著的清溪,看到她點了點頭,這才開口道,「嗯,他們這會兒都在菡萏院的正廳,鳶兒姐姐你要過去嗎?」
「去,你不是說了麼,要讓害我的人知道,我不是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