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沈靜柔抬頭看向謝玉璋,不由得笑了起來。閱讀М
她抬起手輕輕遮住嘴唇,笑的格外好看,「殿下是聰明人,不會不懂我什麼意思,之前,不是已經給殿下做過示範了麼?」
謝玉璋這才明白過來,她說的到底是什麼,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
沈靜柔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居然能一邊優雅的笑著,一邊說出最惡毒的懲治辦法。
看著謝玉璋有些呆愣的模樣,沈靜柔緩緩起身,朝著他行了一禮,「若是殿下沒有旁的事情,那妾身就先告退了。」
說罷,轉身就離開了前廳。
看著她的背影,謝玉璋一時間有些恍惚,沈靜柔是他的側妃,可為何能對他如此冷淡?
當初做錯事情的是她,可現在對著自己,竟然沒有一絲羞愧的神色。
他甚至懷疑,沈靜柔到底有沒有喜歡過他。
想到這裡,他自嘲的一笑,沒曾想,他堂堂太子,府中女人不少,卻依舊像是個孤家寡人。
儘管沈靜柔對他沒有幾分敬重,但不得不說,在懲治女人的方面,沈靜柔的確夠狠。
謝玉璋抬手招來暗衛,崔霖鳶,既然你這麼不識抬舉,就不要怪我下手狠毒了。
「去請崔小姐到城郊看看風景吧。」
他隨意的說著,就好像真的是看風景一樣。
暗衛冷著一張臉,聽完謝玉璋的吩咐,就消失離去了。
夜色漸深,沈靜嘉嚷嚷著要休息雖然是推脫之詞,可到底架不住她在外面瘋玩了半日。
人才著床鋪不一會兒,就沉入了夢鄉。
一旁的裴長清本來還想跟她說說話的,一看她睡的酣甜,也不忍心叫她起身。
只輕柔的在額頭落下一個吻,這才收拾了自己,在沈靜嘉的身邊躺了下來。
沈靜嘉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悠悠轉醒。
她環顧四周,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到的城外,周圍一片荒涼,只剩她自己一個人。
「長清哥哥?
長清哥哥?」
她叫了兩聲裴長清的名字,可周圍卻沒有任何動靜。
皺起眉頭,沈靜嘉的直覺告訴她,情況不一般。
也顧不上別的,她起身一步一步的往離她最近的那棟屋子走過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這是哪裡?
怎麼看著有點熟悉?」
沈靜嘉一直皺著的眉頭,現在鎖的更緊了。
遠遠的傳來一陣叫罵的聲音,「呸,真是不經玩,這就沒氣兒了!」
聽到這句話,沈靜嘉的心咯噔一下,沉到了底。
腳下的步子也不由得快了一些。
等她好不容易走到了那屋子跟前,這才發現,這屋子,不就是城外的破廟麼!
腦子裡好像有什麼畫面隱隱約約的浮現了出來,豆大的汗珠順著額角流了下來,整個人也著急了起來。
她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甚至顧不上儀態的小跑了起來。
推開那扇吱悠作響的破敗木門,破廟裡的情景一覽無餘。
大概是到了乞討的時候了,裡面空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只有零零散散破爛的草蓆子扔在地上,顯示著這裡的確是有人住著的。
就在佛像的前面,髒亂的土地上,一抹藍色映入沈靜嘉的眼睛。
仔細看去,便是一具慘不忍睹的身體,赤身著躺在那裡,白皙的皮膚上面,布滿了青青紫紫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