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面,謝玉璋正站在那裡等著。
看到出來的沈靜柔,他跟著露出笑容來,「柔兒可還滿意?」
滿意?
沈靜柔輕笑了一聲,「答應太子的事情,我自然會去做的。」
不再理會謝玉璋,沈靜柔抬步往前院走去。
起了風,她身上華貴的袍子被風吹的呼啦啦的響,像極了骷髏上蓋著的那層布。
再次知道關於沈靜柔的消息,就是彩兒被人凌虐的衣衫不整滿身傷痕,還被扔出了太子府。
就這樣也就算了,可是沈靜柔的心腸,到底不是沈靜嘉能揣測的那種狠毒。
她可是聽到下人回來說,那彩兒,直接被扔到了城郊的破廟裡。
城郊的破廟,那是什麼地方,那可是城中乞丐們的落腳地。
如果彩兒是被扔在城裡,或許還有人可憐她,救她。
可是到了那種地方,迎接彩兒的,只有新一輪的凌辱,還是最髒最丑最低賤的乞丐。
「二小姐這也,這也太狠了吧。」
南梔一邊聽著,一邊皺著眉頭說道。
沈靜嘉倒是很快就接受了沈靜柔料理了彩兒的事情。
「沈靜柔的手段是狠了點,不過彩兒落得這個下場倒也不算冤枉,要不是她算計,沈靜柔又怎麼會和那春生滾到一起,被太子抓個正著呢。」
聽到沈靜嘉這麼說,南梔也乖乖的閉嘴,不再談論這事情。
果不其然,隔天就傳來了彩兒的死訊。
曾經太子府中最為得寵的侍妾,就以這樣的方式香消玉殞了。
聽到消息的沈靜柔神情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死了?
這麼輕鬆就死了,還真是無趣。」
不一會兒,謝玉璋就出現在她的面前,「那個丫頭已經讓你懲治了,那我們現在是不是該談一談秋獵的事情?」
沈靜柔未曾起身,安穩的坐在椅子上,抬起頭看了謝玉璋一眼,「太子殿下坐吧。」
這邊兩人在商量著事情,伯昌侯府竹苑裡,裴長清看著面前的二位先生,也是面色難看。
「依二位先生所看,謝玉璋這次秋獵到底會對伯昌侯府做什麼呢?」
聽到他的問題,那兩人互看一眼,思索了一番,這才開了口。
「如果說太子要對伯昌侯府動手,那必定是全面出擊,目標怕是不止您和大小姐,大少爺怕是也在他的計劃之內。」
李先生這樣說著。
一旁的劉先生也跟著點頭,「謝玉璋這個人,睚眥必報,您多次與他作對,計劃中必然有你。」
裴長清冷笑一聲,「他也就占了個好的出身,否則以他的資質,哪裡坐的上太子這個位置。」
這話說的就有些狂妄了,兩位先生微微低頭,一言不發。
皇家立儲的事情,哪裡輪得到他們置喙?
權當未曾聽到罷了。
經過兩世的沈靜嘉,拼命的回想著上一世的秋獵情況,可是上一世的秋獵,沈靜柔還是伯昌侯府的二小姐,她已經是太子妃。
至於裴長清,前世還沒有這麼快的上位,秋獵自然也沒有他的份兒。
和今世的差別太大了,大到沈靜嘉根本想不出來沈靜柔和謝玉璋會怎麼害伯昌侯府。
夜色漸濃,裴長清回來了,看到坐在桌旁發呆的沈靜嘉,他深吸一口氣,然後換上了笑臉。
「嘉兒在想什麼呢?」
他在沈靜嘉的身邊坐了下來。
看到他,沈靜嘉的心就定了一些,可到底還是忍不住的擔憂,「在想謝玉璋和沈靜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