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長清愣了一下,看向沈靜嘉,「娘子,那王大人可是要約我出去喝酒呢。閱讀」
聽到這話,沈靜嘉不由得停下手中的筷子,身子也跟著抖了一抖。
平日裡裴長清都是叫她嘉兒的,但凡是叫她娘子,那必定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她配合。
比如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就格外喜歡叫她娘子,在她耳邊沉著聲音……沈靜嘉忙閉了閉眼,甩掉腦子裡的那些畫面,看向裴長清,「什麼意思?
不是簡單的同僚交際?」
聽到沈靜嘉的話,一旁的沈逸和不由得翻了個白眼,他這個妹妹,怎麼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該笨的時候不笨呢?
「長清他能放在飯桌上這麼說,你覺得是簡單的同僚交際嗎?」
沈逸和開口說道。
霍軟軟忙伸手捏了他一下,眼神示意他少說兩句。
聽到沈逸和這麼說了,沈靜嘉才看向裴長清,「所以,你想怎麼做?」
裴長清伸手摟住沈靜嘉的胳膊,「要娘子陪我一起去。」
就這副膩歪人的樣子,沈靜嘉是完全看不出來他會是前世那殺伐果決的安國侯。
便是一旁的伯昌侯和沈逸和,也完全不能把面前的這人跟朝堂之上的裴長清放在一起,這根本就是兩個人吧?
伯昌侯終於是開了口,他咳嗽一聲,「那,既然長清這麼說了,嘉兒你下午就收拾一下,跟長清一起去吧。」
他倒不是放心那禮部尚書,他是放心裴長清。
單就成婚這幾日看來,裴長清對沈靜嘉的貼心,對她的呵護,絕對是超過他這個做父親的,更是超過沈逸和那個做哥哥的。
沈靜嘉跟著點頭,「好,那我下午收拾收拾。」
夜色初上,王大人拉著四五官員好友等在春風樓里。
「呵呵,不是我說,這裴長清只要今天晚上來,我一定讓他馬上就能幫太子殿下做事!」
「男人嘛,好的不就是這一口麼。
他是上門女婿,在家裡能有什麼地位?
來這兒了,他想怎麼玩兒,這裡的姑娘就能陪他怎麼玩兒,這不舒服?」
「更何況這裡是哪裡,這裡是春風樓,春色無邊香風拂,我還真就不信裴長清他會不好色?」
這話才說完沒多一會兒,那接人過來的小廝就走了進來,「大人,裴大人……」聽到他說裴大人三個字,王默凡馬上就笑了起來,站起身看向門口,「裴大人到了是吧?
既然到了,就請進來吧。」
那小廝面色難看,還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看著王大人已經說出邀請的話,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門打開了,站在門口的,不是裴長清,而是一個嬌俏的女子,挽著婦人的髮髻。
原本想要脫口而出,問這女子是不是樓里新來的話也忙停在嘴邊。
「這位夫人不知道是?」
王大人開口問道。
來這兒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也保不齊家中的母老虎會過來鬧事。
那女子還沒開口,一旁的裴長清忙上前,伸手扶著女子的肩膀,「夫人,這位就是禮部尚書王大人。」
王大人的笑就這樣僵在了臉上,不敢置信的打量著面前的女子。
所以這姑娘,就是裴長清的夫人?
是伯昌侯府的大小姐?
「王大人好。」
沈靜嘉倒是有禮。
身邊的裴長清殷勤的扶著沈靜嘉進了屋子,看到坐著的其他大人們,裴長清面色如常,一一介紹過去,沈靜嘉也從善如流,一一打過了招呼。
等到他們二人落了座,這一圈的人都不知道是該哭好還是該笑好。
「王大人,你不是說請我來喝酒的嗎?」
裴長清開口問道。
王默凡額頭上已經冒出汗來了。
他是說請裴長清喝酒沒錯,可是,可是那說的是請他喝花酒的啊!
也不知道裴長清是真傻還是假傻,誰出來喝花酒還帶上夫人的啊?
沈靜嘉也慣是會配合裴長清的,笑著抬頭看向那王大人,「不知道王大人要請我相公喝的,是什麼酒?
我也想見識一下,什麼酒這麼好,伯昌侯府還能沒有的。」
這就不是聊天了,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王大人頭頂的汗已經開始往下落了,訕訕的笑了兩聲,「夫人莫急,我,我這就去問問,我們的酒怎麼還不上來呢!」
說完就出了屋門,焦急的看著那迎來送往的老鴇,慌忙招了招手,叫人過來。
「是不是要上姑娘了?」
老鴇問道。
王大人搖搖頭,「不是不是,上什麼姑娘啊,買酒,快點叫人去買酒!」
那老闆被王大人這麼著急的一吼,也有些納悶。
她這裡是青樓,又不是酒肆,誰跑到青樓里喝酒啊?
「王大人,您不是說……」老闆還想據理力爭一下,然而王大人現在哪裡顧得上這個,「你快點去,讓人買酒,多買幾種回來,銀子不用擔心!」
說完,就拿出兩錠沉甸甸的大銀塊放在了老闆的手中。
看到銀子,剛才還面露難色的老闆瞬間喜笑顏開,「成成成,我呢,先給您上幾壺咱們這兒有的,這就讓人出去給您買別的去!」
只要銀子到位,別說是酒肆了,你就是說這兒是和尚廟,老闆也能眼睛不眨的回答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