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爹爹和舅舅都有在懷疑櫻寧公主的身份麼?
這下,沈靜嘉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了。閱讀
她想了想,開口問道,「爹爹的意思是?」
伯昌侯回過身看向沈靜嘉,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這些關乎朝堂的事情,我本不願讓你參與,我只想你能夠快活肆意的活著就好。」
說到這裡,他嘆了口氣,「但是我的嘉兒長大了,知道為伯昌侯府考慮,知道為你哥哥考慮。
這次若不是你警覺,你哥哥怕是……」「爹爹。」
沈靜嘉開口喚了他一聲。
其實這件事,若非她重活過一次,必定也不會提防。
「你聰慧過人,不像尋常女子,此事說與你聽,或許你會有旁的想法。」
伯昌侯說著,看向沈靜嘉。
「如今的幾位皇子,看起來的確是靖王殿下最為適合哪個位子,但他做事略顯仁慈,雖說現在保他上位問題不大,但一個君王,不夠殺伐果決,這是大忌。」
沈靜嘉點點頭,「所以爹爹的意思是?」
「我和你舅舅一直覺得當年皇后生產一事有問題,但是卻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
這些年,我們也派了不少的人去查當年從宮中出來的那些人,想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如我們所想的那樣。」
聽到這裡,沈靜嘉心裡一驚,顫抖著聲音開口問道,「那,爹爹你們查到什麼了嗎?」
伯昌侯挫敗的搖搖頭,「只查到當年的人可能忘江南方向去了,所以之前你哥哥辭官的時候,才會說要去江南遊玩一話,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出了雪災這樣的事情。」
沈靜嘉伸手拉住伯昌侯的衣袖,「爹爹莫急,靖王殿下與太子不同,即便您現在不答應他,他也不會對您做什麼,不如我們先保持中立,等到您查證清楚了再做打算。」
「唉,」伯昌侯嘆了口氣,「查證清楚,說起來簡單,可我跟你舅舅查了這麼些年,也只有那麼零星的一點消息而已。」
「這只能說,做這事情的人尾巴掃的乾淨,不過雁過留痕,總會有蛛絲馬跡可尋的。」
從鍾正閣出來,沈靜嘉就一直心事重重的樣子。
她之前還在想順其自然,讓裴長清的身份自然的被發現,現在看來,前世裴長清的身份暴露,應該也是跟爹爹和舅舅有關吧?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是不是,可以推一把?
才想著,沒看路的沈靜嘉就這麼直直的撞上了前面過來的裴長清。
「嘉兒在想什麼心事,連路都不看了?」
裴長清有些好笑的開口問著。
沈靜嘉抬頭看了一眼裴長清,然後抬手摸了摸被撞的有些散亂的髮髻,「我在想,長清哥哥你這麼厲害,現在又這麼受聖上的喜愛,說不定明日就要拋棄糟糠之妻了!」
說完,她撅起嘴來,一副委屈的小女兒姿態。
裴長清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一些,「原來是這個?
如果是這樣的話,嘉兒大可放心,我裴長清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答應了嘉兒的事絕不會反悔!」
「哦,那我可記下了!」
沈靜嘉說完,昂起頭,就離開了鍾正閣。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裴長清好笑的搖搖頭,算算時間,三年孝期也沒有多久了,婚事是可以提上日程了。
這麼一想,他往鍾正閣的腳步就更快了一些。
還在書房皺眉思索的伯昌侯聽到下人來報,說裴長清過來了,心裡馬上就想到了靖王。
嘆了口氣,他開口道,「讓他進來。」
等到裴長清才進來,伯昌侯就開口道,「這事情我還是要再考慮考慮,若是你想為靖王效力,大可自己過去,我想靖王殿下應該也會很高興。」
裴長清愣了一下,這才抬起頭看向伯昌侯,舉手朝著他行了一禮,「侯爺,我今日來,不是因為此事。」
不是為了此事?
伯昌侯抬起眼,看向裴長清,除了這事情,他還能有什麼事情找自己?
他能力上乘,從來不會因為官場上的事情來麻煩自己,甚至還能偶爾為伯昌侯府做些事情,除了歸順靖王,他想不到裴長清還會有什麼事情來找自己。
「那這個時間來,你有別的事兒?」
伯昌侯開口問他。
裴長清難得的紅了臉,「我來,是想要跟侯爺商量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