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來人描述現場的情景,沈靜嘉也露出會心的笑。閱讀
這個阮敬堂倒是有意思,自己還沒刻意給他挖坑呢,他自己可就執著的往裡跳了。
要說沈靜嘉做了什麼,那最多也就是推了一把吧?
她這邊正高興著,太子府里的沈靜柔就不怎麼高興了。
自從上次謝玉璋回來沒有找她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謝玉璋還真就是再也沒有找過她。
哪怕她學沈靜嘉學的再像,妝容服飾也都一模一樣,謝玉璋卻還是不願意碰她。
反倒是短短時間裡,又納了好幾個小妾。
那幾個人她都見過,或多或少的與沈靜嘉有些相似。
有的是眼睛像,有的是嘴巴像,沈靜柔這就明白了,她這個替代品,已經滿足不了謝玉璋了。
她還記得她看到那幾個小妾相攜走過的時候,還開玩笑的說,她們在床上的時候,謝玉璋是不是會遮住她們的臉,這個露個眼睛,那個露個鼻子?
一旁的丫環嚇得身子一抖,忙抬起頭看向沈靜柔,「側妃娘娘您,您怎麼知道的?」
沈靜柔當下就繃不住臉上的笑,大步走回了自己的院子,連身後的丫環都快追不上她的步伐了。
她氣的想要摔東西,一旁的娟兒忙攔住她,勸道,「娘娘,太子府削減開支,您要是把這些摔了,回頭屋裡可就什麼都沒了!」
沈靜柔這才放下手裡的花瓶,氣不順的重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彩兒呢?
叫她過來,我有事情吩咐。」
沈靜柔開口說著,她似乎已經有一陣沒見到彩兒了。
一旁的娟兒手上的動作一頓,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她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沈靜柔一眼,這才壓低了聲音,「娘娘您不知道嗎?
彩兒姐姐,彩兒姐姐被太子調去書房當差了。」
去書房當差?
!
剛剛坐下的身子猛然站起,平日裡溫柔的眼神也瞬間犀利了起來。
「你說什麼?
去書房當差?」
她的聲音突然尖銳,讓娟兒也害怕的縮了縮脖子,「是,是啊,是太子殿下親自開口調過去的,已經去了五日了。」
已經去了五日了……沈靜柔不由得苦笑,自己帶過來的陪嫁丫環,竟然趁著自己不注意的時候,爬上了自己夫君的床……她早該看出來,那個彩兒不是什麼好貨色,卻沒想到她的心這麼大。
疲憊的揮了揮手,讓娟兒退下,沈靜柔這才跌坐在椅子上。
突然,她嘴角溢出一絲輕笑,爬上謝玉璋的床又怎麼樣呢?
憑她丫環的身份,永遠不可能跟自己平起平坐,自己是側妃之位,而彩兒,最多就是個侍妾罷了。
什麼是侍妾,就是每日要晨昏定省,見了她也要乖乖行禮,她說什麼,彩兒就得做什麼。
想到這裡,剛才堵在胸口的那一團氣,仿佛也散開了。
她拿起桌上的胭脂眉筆,細細的畫好了妝容,雍容華貴,配得起太子側妃的身份,這才出了屋子。
「今日天氣好,我們去花園走走,順便告訴那些侍妾,本側妃無聊了,請她們一起賞花。」
娟兒應了一聲是,便出門吩咐了小丫環一聲,這才扶著沈靜柔的手,出了院子,往後花園去了。
不過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東西,她的份位比她們高,在這太子府里,還不是她說什麼,她們就得做什麼嗎。
一想到這個,她的心情就好了許多,便是謝玉璋不來她這裡,她也不覺得太子府的日子無聊了。
不過小半個時辰,太子府里那些鶯鶯燕燕的就都到了後花園了。
有些新來的,甚至都沒有見過這位側妃娘娘,現在卻說她要見大家,許多人都開始慌張了起來。
眾人的反應,沈靜柔都看在眼裡,不得不說,她很滿意。
只是一圈看下來,卻不見彩兒的身影,她皺了皺眉頭,難道謝玉璋還沒有給她名分嗎?
這麼想著,她微笑著問道,「這幾日,太子殿下都在哪幾位妹妹房裡過的夜啊?
瞧我最近忙的,也不曾給妹妹們送些東西過去。」
這話問的是什麼意思?
她要送的又會是什麼東西?
眾人相互看看,卻一個個都戰戰兢兢的不敢說話。
想起來丫環說的最近受寵的幾個侍妾,沈靜柔一個個的問過去,卻發現謝玉璋這幾天根本就沒有進後院,而是在書房忙正事。
呵呵,忙正事?
別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謝玉璋是什麼人嗎?
特地把彩兒調到書房去伺候,到底伺候的是正事,還是別的什麼事情?
隨意的應付了一下那些侍妾,沈靜柔享受夠了高高在上的感覺,就讓她們都回去了。
與她們相比,彩兒似乎更有幾分本事,不光能讓謝玉璋開口,將她的陪嫁的丫環要到書房去,還能一連好幾日都待在書房不出來。
正如她所想,彩兒這會兒正跨坐在謝玉璋的腿上,帶著喘息的說著話。
「殿下,您別亂動了,奴婢還在跟您說大小姐的事兒呢。」
彩兒嘴上這樣說著,身子卻是又往謝玉璋那邊靠了靠。
謝玉璋勾起嘴角,看著面前的丫環明明想要卻說著拒絕的話,聽著她說起沈靜嘉,就仿佛是已經得到了沈靜嘉一般。
「殿下,您不是想要大小姐嫁入太子府嗎,現在大少爺離京去了邊疆,侯爺又不怎麼管事兒,大小姐她孤零零一個人,您說……」彩兒趴在謝玉璋的肩膀上,嘴巴靠著他的耳朵吐氣如蘭。
謝玉璋的眼睛瞬間一亮,是啊,這多好的機會啊!
感受到謝玉璋的激動,彩兒就知道,他已經動心了。
心裡鬆了一口氣,彩兒更加賣力的伺候著謝玉璋,心裡的算盤打的啪啦啪啦直響。
只要沈靜嘉能入了太子府,那沈靜柔這個曾經的妹妹,現在的側妃,還不得某足了勁兒去跟沈靜嘉斗麼?
那個時候,就是她彩兒悄悄發展的時候,等到她們姐妹二人兩敗俱傷,她正好坐收漁翁之利。
天色漸暗,彩兒裹著一個暗色的斗篷從書房出來,回去換了一身衣裳,腳步不停的去了沈靜柔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