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衷心的給你一個建議,今日是除夕,大家穿的應該都比較喜慶,霍姐姐肯定也不例外。閱讀М」
沈靜嘉說著,又打了個哈欠,「但她肯定不會穿正紅色,太招搖了,粉紅色上次霍大人過壽她已經穿過了,這次多半是會穿橘色偏紅。」
聽她說到這裡,沈逸和還是沒能明白,「所以?」
「所以?」
沈靜嘉不由得眨了眨眼睛,看向自己的哥哥,「這都不明白啊?
我是說你找個偏橘色的衣裳穿,跟霍姐姐同色,明白了?」
她有些嫌棄自家哥哥了,這麼蠢,什麼時候才能討到媳婦兒啊?
沈逸和馬上點點頭,「哦哦哦,明白明白。」
說著就回頭去翻衣裳了。
沈靜嘉看著沈逸和已經有了方向,自己也沒了睡意,乾脆在沈逸和這裡翻翻書。
前世她遵循著教導,學那些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對旁的卻是一竅不通。
等到將沈靜柔接進太子府之後,她只能看著沈靜柔幫著謝玉璋出謀劃策,而自己這個正牌太子妃卻被冷落一旁。
所以這一世,她能有什麼看的就看什麼,不管是什麼書。
就好比現在,她拿著沈逸和的兵法也能看的津津有味兒。
裴長清是一早就做好了準備,隨著馬車一搖一搖的到了侯府。
他來的時候,正好隔壁的霍剛父女邁著步子走到伯昌侯府的大門口。
看到裴長清,霍剛愣了一下,有些意外,「裴公子怎麼在這裡?」
裴長清一看這父女兩人的樣子,想到沈逸和,心裡也就有了七八分猜測,他朝著霍剛行了一禮,這才開口道,「我也是孤身一人在京都城,今日應了沈將軍的邀請,來侯府一起過年。」
聽到他這麼說,霍剛的眸色不由得深了深,莫非,這裴公子已經投靠了伯昌侯府了?
看到他的打量,裴長清卻並沒有任何不自在,他抬手做了個請的動作,霍剛這才走在了前面,進了伯昌侯府的大門。
「裴公子跟侯府的人很熟?」
霍軟軟倒是自來熟的跟裴長清搭話。
裴長清笑了笑,緩緩開口道,「我家中有堂兄在沈將軍麾下當兵,所以這次進京趕考,也是託了堂兄的福才能得沈將軍照顧。」
走在前面的霍剛並沒有忽略後面的聊天,聽到裴長清這麼說,他才明白過來,不是裴長清現在投靠了伯昌侯府,而是他的家世讓他不得不投靠伯昌侯府。
不過,伯昌侯府,倒也是個不錯的人家。
心裡這樣想著,他臉上的表情也就沒那麼嚴肅了,想起來沈逸和這樣照顧裴長清,也算是對下屬不錯了,心裡對沈逸和的評價也更高了一些。
伯昌侯聽到說霍剛來了,趕緊出來待客,本來趙姨娘也是要出來的,只不過沈逸和說不用,伯昌侯馬上就讓她待在後院不要出來了。
雖然伯昌侯不知道沈逸和想要做什麼,但是他也知道沈逸和不會沒事找事。
等到見了霍剛和跟在後面的霍軟軟的時候,他就開始注意自己兒子的眼神了。
果不其然,看到霍軟軟的時候,沈逸和的眼睛都亮了一些。
伯昌侯自然是向著自家兒子的,不管霍軟軟如何,首先,不能拆兒子的台,然後再去考慮這個姑娘合不合適。
心裡打定了主意,伯昌侯就讓人去請沈靜嘉過來了,旁的不說,總是要有個女主人待客才是。
霍軟軟一見沈逸和,就渾身不自在,她糾結了半天才明白過來究竟是哪裡不對勁兒。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怎麼的,她竟然和沈逸和穿了同一種顏色的衣裳。
還偏偏旁人都沒有穿成同色……正當她不自在的時候,沈靜嘉就過來了,霍軟軟總算是找到了一個依靠,伸手就拉住沈靜嘉,兩人親親熱熱的樣子,看起來倒像是親姐妹一般。
在浣紗苑的蔣慧然聽到霍家來了,還要在侯府跟他們一起過年,臉馬上就拉的老長。
「瞧那個窮酸樣子,大過年的跑到咱們府上蹭吃蹭喝的!」
蔣慧然嘴裡這樣說著,想到霍軟軟和沈逸和,心裡也不舒服,說不好這女人三番五次的來侯府,就是來勾引逸和表哥的!
心裡這樣想著,蔣慧然可就坐不住了,只跟沈青竹說了一聲,就急急忙忙的跑到前廳去了。
才走進去就聽見裡面傳出來的笑聲,似乎他們聊的挺開心啊。
蔣慧然收斂了一下神色,這才邁著小碎步走了進去,看了一眼坐在上位的伯昌侯,行了禮叫了一聲舅舅,這才依次給沈逸和沈靜嘉見了禮。
「你不在你母親那裡待著,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沈逸和的話里滿滿的都是嫌棄。
蔣慧然那自以為是的感覺又來了,她覺得這是沈逸和在關心她,於是便抬起頭,含情脈脈的看向沈逸和,「表哥,今日除夕,理當來向舅舅請安的。」
沈逸和毫不給面子的翻了個白眼,說是什麼要來請安,早不請晚不請,偏偏趕在來客人的時候請安?
「慧然表妹,這會兒有客人呢。」
沈靜嘉好心的提醒道。
蔣慧然這才把眼神看向坐在另一邊的幾人。
看到裴長清的時候,蔣慧然的眼睛裡明顯的閃過一絲驚艷,隨後又有些可惜。
旁人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沈靜嘉卻是清楚的很。
裴長清長得好看,只可惜沒什麼權勢,蔣慧然驚艷於他的容顏,卻也可惜於他的身份普通。
沈靜嘉不由得好笑,若是等到以後,裴長清的身份暴露出來,蔣慧然怕是要後悔死了。
等到蔣慧然看到霍軟軟的時候,明顯的一怔,只因為她穿著跟沈逸和同樣顏色的衣裳。
旁人都知道這是巧合,可是蔣慧然卻不會這麼想,她只以為是霍軟軟故意打聽了沈逸和的著裝,這才特地選了一樣的衣裳。
看到她盯著自己一動不動,霍軟軟不由得抬手摸了摸臉,「蔣小姐這樣看著我是為何?
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蔣慧然這才委屈的低下頭,「沒,沒有。」
聲音都帶上了些微的哭腔,搞的一屋子的人都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