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僱傭兵看了看旁邊的一個手下,那手下手中拿著一隻和雷達差不多的儀器。
那手下點了點頭,道:「這個方向沒有人。」
僱傭兵頭領一招手,道:「走!」
葉思媚很盡心地替他們指路,避開了所有的巡邏隊,甚至還避開了幾隻出來覓食的野狼。
很快,一行人就來到了邊境的河流旁,早已有一艘小漁船停靠在岸邊,船夫是個寡言少語的中年男人,看起來不像是炎夏國人。
船平安駛過了河流中央的國境線。
僱傭兵們都鬆了口氣,甚至開始慶拿出酒來慶祝。
那蒲甘貴族一把摟過葉思媚,笑道:「寶貝,你不是說要把他給扔下去嗎?我就成全你,來人,把他給我扔下河。」
一個僱傭兵一把抓住了他的後衣領,朝著船艙外拖去。
傅望舒臉色巨變。
葉思媚皺起眉頭。
救,還是不救?
不行,還是得救。
反正已經過了國境線了。
也可以動手了。
葉思媚微笑,眼眉之間媚態十足,道:「如果我不許你們殺他呢?」
蒲甘貴族冷笑道:「你不讓我殺他,就和他一起死。」
葉思媚忽然笑了起來,笑容讓她的媚意更加勾人,看得蒲甘貴族心痒痒的。
「我若是不想讓他死,今天他就死不了。」她伸出右手,手心中跳出了一朵紅色的火焰,然後朝著拎傅望舒的僱傭兵一扔。
「啊!」那僱傭兵渾身浴火,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傅望舒連忙躲開,那僱傭兵掙扎了兩下,落入了水裡,迅速地沉了下去。
這一切都發生得很快,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等他們反應過來了,便都用不敢置信的目光望著葉思媚。
「你,你是玄術師?」蒲甘貴族用蒲甘語言大叫,「你怎麼可能是玄術師?女人怎麼可能成為玄術師?」
「沒見過女玄術師,只是因為你孤陋寡聞罷了。」葉思媚往前走了兩步,「你們想要逃出炎夏國,我何嘗不想早點走出邊境,這樣我就可以將你們清理乾淨。」
「開槍!」僱傭兵頭領大吼,舉起槍對著她就是一通掃射。
他們拿的都是重武器,子彈威力很強,葉思媚也聽到了期待已久的提示音。
「遭受到人類·僱傭兵(不入等級)的攻擊,銅皮鐵骨+15。」
「遭受到人類·僱傭兵(不入等級)的攻擊,銅皮鐵骨+15。」
「……」
提示音不停地響著,葉思媚被強大的衝擊力打飛了出去,落入了水中,濺起了漫天的水花。
傅望舒望著蕩漾起一層層波瀾的水面,有些不敢相信。
她就這樣死了嗎?
她背後的那些人為什麼還不出現?
難道他們已經放棄她了?
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葉思媚從水中出來,僱傭兵頭領還帶著人朝著水中繼續掃射,誓要將她給徹底殺死。
直到將子彈全部打光,他們才放下了槍,冷冷道:「就算你是玄術師,我們也要你屍骨無存。」
傅望舒有些無力。
他賭錯了。
媚媚主播死了,他已經沒有希望了。
「你也下去陪她吧。」僱傭兵頭領將槍口對準了傅望舒的額頭。
就在這時,水面忽然破開,一道身影從裡面跳了出來,穩穩地落在了船舷上,將船舷壓得往下一沉。
葉思媚滿臉的笑容,顯然十分高興。
就在剛才,那些帶著陰氣的子彈讓她的銅皮鐵骨迅速上升,終於達到了800點,晉升了四級。
而且晉升四級之後,她的狂暴撞擊也晉升到了二級,還解鎖了新的技能:防禦之盾。
所有人都用不敢置信的目光望著她。
葉思媚笑道:「沒想到吧?我還活著,而且你們是殺不了我的。」
僱傭兵頭領什麼話都沒有說,再次直接開槍。
子彈如雨點一般射來,如今這個等級的子彈已經沒辦法給她刷經驗值了,於是她抬起手,手心之中輻射出了一道金光。
那金光化為了一個圓,就像是一面盾牌一樣,擋在了她的身前,那些子彈打在盾牌上,全都跌落在地,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
「不用再浪費子彈了。」葉思媚舉著盾牌,往前走了兩步,道,「我說過,你們殺不了我的。」
僱傭兵們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恐懼之色。
葉思媚看向躲在後面的蒲甘貴族,笑道:「那位少君,你身上不是有一件底牌嗎?拿出來吧,我等著呢。放心,我保證不反抗,站在這裡讓你打。」
蒲甘貴族的手有些發抖,站在原地沒有動。
葉思媚無奈地搖了搖頭,手中忽然出現了一道火焰,那火焰化為了一條長鞭,打向旁邊的一個僱傭兵。
那僱傭兵直接被打成了兩半,軀體燃燒起來,頃刻間便被燒成了焦炭。
葉思媚毫不留情,再次一鞭子打出去,將另一個僱傭兵打死。
這些人的手上都沾滿了鮮血,她殺他們,完全沒有心理負擔。
為了躲避她的火焰之鞭,幾個僱傭兵跳入河中,然後發了瘋似的往對面游。
葉思媚歪過頭去,對他們道:「忘了告訴你們,河裡有鱷魚。」
話還沒說完,一條巨大的鱷魚忽然就從水底下冒了出來,一口咬住了一個僱傭兵的身體,然後將他給拖進了水中。
河面上瀰漫起一片片血水。
葉思媚搖了搖頭,嘆息道:「太可惜了。」
她之前落入水中的時候,就被鱷魚襲擊了,不過只是給她增加了經驗值罷了,鱷魚還磕斷了一顆牙。
另外幾個僱傭兵游得更起勁了,現在的他們去參加奧運會肯定能得金牌。
葉思媚道:「對了,還忘了說了,水裡的鱷魚不止一條。」
很快,水下冒出好幾條鱷魚,似乎是一家,一條大的直接咬住了一個僱傭兵的下半身,那僱傭兵還在拼命掙扎著,雙手不停地朝著天空亂舞。
但下一刻,他就被拖入了水中。
而一些小一點的鱷魚,則朝著剩下幾個水中的僱傭兵游去,撕扯著他們的身體。
很快,河面被血水染紅,配合上天邊的朝陽,有一種詭異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