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惡魔之歌

  怎麼看,她都不像一個少女,反而像一個現在最流行的那種有點娘的青春美少年。

  但是,再仔細看看,又覺得她的容貌好像什麼都沒有變。

  「你,你這是……」洛之御喉頭動了一下,驚駭地聞道。

  葉思媚將他拉進了房內,道:「這是我家族的秘術,怎麼樣。現在不會有人認為我是女人了吧?」

  洛之御深吸了一口氣,道:「我總算是知道為什麼你家人放心你一個人出來歷練了,原來是有這樣的秘術。」

  葉思媚學著男人間的動作。拍了拍他的肩膀,湊到他面前道:「從現在開始,你就叫我葉大少。你幫我介紹生意,酬勞咱們二八分帳,你二,我八。怎樣?」

  這個動作讓兩人離得很近,洛之御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她的呼吸。

  那一瞬間,他有種窒息之感。

  哪怕是用秘術將自己的外形偽裝成了男人,他身上的媚態依然深深地吸引著他。

  幸好知道她是女人,不然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有某種傾向了。

  「之前你不是說有個生意嗎?」葉思媚見他不說話,拍了他的背一下,道,「什麼生意,說來聽聽。」

  洛之御這才回神,微微側過臉去,不讓她看到自己有些發紅的臉頰。

  「我一個世伯家裡出了事。」他說,「徐世伯只有一個獨生女,名叫徐韻,剛從國外留學回來。但是她回來之後,徐世伯就發現她有些不對。」

  葉思媚來了興趣,道:「怎麼個不對?詳細說說。」

  洛之御道:「她從國外回來後,每天晚上都會唱歌。」

  「唱歌有什麼?」葉思媚道,「說明徐小姐多才多藝啊。」

  洛之御有些無語。道:「但是她是在睡夢之中唱的!」

  「第一天的時候,她家傭人還沒有在意,只是第二天早上問她唱的是什麼歌,還挺好聽的,但她卻一點都不記得了。」

  「緊接著,第二天、第三天,每天晚上她都要唱歌,歌聲還有些瘮人。有天徐世伯實在是受不了了,親自去叫醒她。卻遭到了攻擊。」

  葉思媚聽得入神,洛之御看著她這專心的模樣,心中有些痒痒的,繼續道:「睡夢中的徐韻忽然睜開眼睛,但沒有黑眼珠,只有白眼仁。她兇狠地掐住了徐世伯的脖子,力氣打得驚人,口中還喊著一些聽不懂的語言,和她唱的歌曲是同一種。」

  「徐世伯差點被掐死。還是他們的家庭醫生衝進來給徐韻打了一針,徐韻才又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她仍舊什麼都不記得了。」

  葉思媚忍不住問:「她說的到底是什麼語言?」

  洛之御道:「之後徐世伯帶著她去看了很多醫生,都說她沒事。徐世伯又捨不得將她送精神病院,就悄悄將她唱的歌錄了下來。然後拿去請語言學教授分析。」

  葉思媚湊過去了一些,問:「有結果了嗎?」

  洛之御點頭道:「那位教授說,她所說的,是古亞述語。」

  「什麼?」葉思媚有些驚訝,亞述國是美索不達米亞平原上的一個古老國家,早就已經滅亡了,他們的語言也早就沒有人使用了,徐韻怎麼會這種語言?

  「那她所唱的歌詞到底說了些什麼?」葉思媚連忙問。

  洛之御說:「根據那個教授的翻譯,她所唱的歌曲內容很恐怖。」

  他的面容變得嚴肅起來:「她在歌聲中說。她要殺光所有的親人。她會乘著父親熟睡,用斧頭砍下父親的頭顱;她會往母親的牛奶里放致命的毒藥,讓母親受盡痛苦而死;她會挖出傭人們的心臟。獻祭給偉大的神明。」

  葉思媚頭皮一陣發麻。

  「她的父母肯定嚇死了。」

  洛之御苦笑道:「沒錯。徐世伯父親倆嚇得徹夜難眠,特別是有一天凌晨,傭人發現徐韻夢遊進了廚房。似乎在到處找牛奶,徐伯母當時就嚇得暈了過去。」

  「為了家人的安全,徐世伯只能將她送去精神病院。」洛之御道,「明天早上精神病院就會來接她。但徐韻從小就很善良乖巧,我實在是不忍心看她進精神病院。」

  葉思媚明白了,道:「你懷疑她是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給纏上了?」

  洛之御道:「在她的歌曲之中,提到了要將傭人的心臟挖出來獻給烏爾。我查了資料,沒有在史書中發現有烏爾這個神明,或者魔鬼。」

  葉思媚點頭道:「這個正常,這位徐小姐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那些傳說中有名的魔鬼怎麼會纏上她?西方國家的電影裡動不動就是《聖經》中的十二魔鬼,這些大人物閒得慌嗎?好不容易來人間一趟。就附身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女孩?」

  洛之御:「……」

  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

  葉思媚道:「行了,咱們現在就去吧。」

  洛之御驚道:「現在?」

  「宜早不宜遲。」葉思媚道,「去晚了,要是附身在她體內的惡魔出來殺人怎麼辦?」

  洛之御無言以對,只能開車帶著她趕往大川市。

  徐家的別墅在大川市有名的別墅區內。這裡居住的都是大川市里有頭有臉的人物,因此裡面的環境也特別的舒適,綠化做得特別優秀,葉思媚看見空氣中漂浮著白色的氣息,那些都是靈氣。

  洛之御將車開到了一棟別墅前,卻看見一輛白色的麵包車停在前方,車身上赫然有著幾個紅色的大字:「大川市精神病院」。

  此時,那棟別墅的門開了,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穿著束縛服,被兩個身穿白大褂的壯碩男護工拉著,走向麵包車。

  那女孩狼狽地哭喊道:「爸,媽,求求你們,不要把我送去精神病院,我沒有瘋,求求你們了。」

  一對中年婦女站在家門前,臉上都帶著淚水,那位中年男人的胳膊上還有傷,剛剛包紮好了,繃帶上滲出了一絲血紅。

  在二人旁邊,還站了一個年輕男人,正在安慰他們:「二叔,您別擔心,我有個同學在精神病院裡面,我會讓他好好照顧小韻的,等小韻的病好了,我們就去把她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