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多說什麼,兩人並肩走進了宴會大廳。
儘管洛之御儘量低調了,但兩人長得實在是太好,還是一下子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洛之御的容貌可以說是今晚男賓中最好的,哪怕其中還有幾個當紅小生,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
而葉思媚……
雖然容貌並不算頂級,但身上有一股極致的媚態,而且這種媚態不是那種惺惺作態裝出來的,而是從骨子裡自然而然流露的。
是在她一顰一笑間、腰肢輕擺間、步步生蓮間展現出來的。
眼尖的男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樣的女人,絕對是女人中的極品,能夠讓男人神魂顛倒、醉生夢死。
古代的那些傾國傾城、禍亂國祚的妖妃,也不過如此吧。
看到這麼多火熱的眼神,葉思媚感覺有點招架不住。
洛之御不動聲色地將她的手挽在自己的臂彎之中,低聲道:「讓你挽住我,你不聽,現在知道了吧?」
葉思媚笑容僵硬道:「有那麼誇張嗎?我感覺這些人都像是貓見了老鼠似的。」
洛之御道:「所以你要對自己有個清醒的認識,不要經常對著人笑。」
葉思媚抬起頭,對她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齒:「你說這樣嗎?」
洛之御:「……」
這模樣更妖艷更勾人了,卻還透露著幾分讓人害怕,覺得她不像個好人,肯定馬上就要使壞了。
「算了。」他嘆了口氣。
被一群人圍住的龍三少自然也注意到了這邊。
他的目光落在葉思媚的身上就沒有離開。
他的眼神有些怪異,旁邊的幾人都是想要巴結上龍三少的,回頭看了一眼,心中驚嘆,果然極品女人。
龍三少這肯定是看上她了。
本來他們想著,如果能幫龍三少\將這個女人弄到手,龍三少肯定會龍心大悅,可是一看到葉思媚旁邊的洛之御,他們的心思便一下子煙消雲散了。
洛之御可是個狠角色。
在大川市,沒有人不怕他的。
他的手段多得出奇,而且詭計頻出,讓人防不勝防,也不知道他的腦子是怎麼長得,他的手段你想都想不到。
甚至有時候在你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你就被打得丟盔卸甲、破產清算了。
因此哪怕洛家已經不認他了,也沒有人敢輕視他。
甚至還有人猜想,現在洛家人丁不旺,沒有一個頂樑柱,遲早會將他請回去的。
他的女人,大川市是沒有人敢動的。
但龍三少不是大川市的人。
他很沉得住氣,並沒有主動過去,但劉勤很有眼色,將洛之御和葉思媚請了過來,笑道:「洛先生,這就是西北三家之一龍家的龍三少——龍謹信。」
又對龍謹信道:「這位就是我時常跟您提起的青年才俊洛之御。」
兩人互相問好並且寒暄了一番,然後龍謹信的目光就落在了葉思媚的身上,道:「這位是——」
「這是我女伴葉思媚。」洛之御親和地說。
龍謹信嘴角含笑,打量著葉思媚,道:「葉小姐很眼熟啊,我們以前見過嗎?」
葉思媚深吸了一口氣,也微笑起來:「龍三少說笑了,如果能見到像您這樣人中龍鳳,我一定會有印象的。」
龍謹信的目光變得意味深長,道:「是嗎?洛先生好福氣啊,有這麼漂亮的一位女伴。」
洛之御握緊了葉思媚的手,道:「您過譽了。」
兩人聊了起來,談論的都是國內國際的形勢和商業上的事情,葉思媚聽不懂。
又有人上來和龍謹信攀談,洛之御便帶著她走開了。
但是,很快就有更多的人來和洛之御攀談,談合作談生意,葉思媚實在是不適合聽這些,便主動找機會遛了。
她端起一杯酒,暗暗鬆了口氣。
她果然還是不適合這樣的場合。
她似乎更適合打打殺殺或者互懟。
「葉小姐。」龍謹信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葉思媚動作微微一頓,轉身笑道:「龍三少。」
龍謹信來到她的面前,微微彎下身,道:「當年一別,你出落得更加嫵媚動人了。」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曖昧,葉思媚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道:「龍三少,您在說什麼?我們以前沒有見過面啊。」
龍謹信輕笑,湊到她的耳邊,道:「媚媚,你真的忘記我了?難道那天晚上我不夠厲害?」
葉思媚往後退了一步,道:「龍三少,請自重。」
「自重?」龍謹信嘴角帶著一抹冷笑,道,「要靠出賣身體來換錢的女人,還好意思跟我談自重?」
葉思媚眯起眼睛,露出一道笑容,笑容妖媚無比,如同里的那些曠世妖妃。
美麗但危險。
「龍三少,我清清白白一個女兒家,你這樣污衊我,我是可以起訴你誹謗的。」
龍謹信咬了咬牙,笑容也變得危險。
剛才葉思媚的那個笑容激起了他的鬥志。
這個女人太妖了。
可以是妖中極品。
當年他只覺得她媚,卻沒發現她妖。
但這讓他更加心癢難耐。
「既然你忘了,我可以提醒你一下。」龍謹信在她耳邊輕聲道:「理察酒店、總統套房,二十萬。」
話音剛落,洛之御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龍三少,我這女伴打擾到你了嗎?」
龍謹信看著葉思媚的眼睛,眼神惡劣:「他不知道你的過去吧?」
洛之御已經來到了葉思媚的身邊,一把摟住他,將她納入自己的保護之中,臉上仍舊帶笑,道:「看來龍三少和我女伴相談甚歡。」
龍三少看了一眼他,笑道:「洛先生艷福不淺。」
說罷,深深地盯了葉思媚一眼,轉身走了。
洛之御在笑,但笑容沒有抵達眼底。
他低聲問:「沒事吧?」
葉思媚搖了搖頭,嘆息道:「果然人是不能做壞事的,做了壞事,遲早都會有報應。」
洛之御想問,但又覺得不好問。
剛才他們所說的話,雖然很低,但他都聽到了。
那些話讓他心裡生出了一根荊棘,纏繞住他的心臟。
荊棘上的刺刺入了他的心中,疼痛難忍,鮮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