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媚步子一頓。
紅桃K道:「如果你現在答應做我的女人,我可以向你保證,你這次可以輕鬆過關,連一根汗毛都不會少。」
他的眼神忽然一冷,但嘴角仍然含著笑,道:「如果你不願意,那我就不能保證你的安全了。」
葉思媚忽然笑了,她的笑容很好看,也很妖媚。
這一笑,媚入骨髓。
「你以為,我能活到現在,是靠做別人的女人換來的嗎?」
說完,她朝他做了一個擊斃的動作,大步走了出去。
紅桃K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拿起旁邊的遙控板,按下了啟動鍵,對面牆上的大屏幕電視機忽然亮了起來,裡面竟然出現了九個畫面。
而九架微型無人機開始起飛,朝著一座寂靜無聲的廠房飛了過去。
沒過多久,葉思媚和另外四個男主播一起來到了溫莎紡織廠的門口。
哪怕只站在門口,她都能感覺到迎面而來的強烈怨氣。
裡面不知道聚集了多少靈怪,怨氣衝天。
甘雲和她並肩而立,冷冷道:「你現在還有機會回心轉意。」
葉思媚側過頭看了他一眼,道:「那個紅桃K又中二又病嬌,哪個正常女人會看上他?」
甘雲眼底浮現一抹怒意,道:「你真是不識抬舉。」
這時,後面一個玩世不恭的男主播嘲笑道:「我聽說你是地獄骷髏的女人,他在上次團建的時候對你頗為照顧,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既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不該說出來。」葉思媚毫不客氣地懟道,「說出來就是造謠生事。黃泉公司對造上司謠這種事情居然都不管。」
那人嘴角微微抽搐,臉色有些不好。
這個人似乎叫何碩。
剩下的兩個,一個叫韓墨,一個叫李子存。
也不知道他們用的是不是真名。
不過是不是都沒有意義了,反正她也不打算和他們一起行動,進去之後就分開,不能讓他們妨礙她刷怪。
也不管幾人的臉色,她徑直便走進了廠房,身後傳來李子存的聲音,語氣有些惋惜:「這麼妖媚漂亮的女人,真是難得一見,只可惜馬上就要死了。」
葉思媚在心中吐槽:就算你們死光了,我也不會死。
廠區里長滿了雜草,葉思媚忽然感覺似乎有人在盯著自己,頭微微側了側,最終沒有回頭,只是用精神力掃了一下。
有無人機!
有人在監視她。
會是誰?
紅桃K!
這個變態!
群主不能參加他們這些普通主播的任務,他就派無人機來跟蹤她。
真是噁心。
但她又不能直接毀掉無人機,免得他起疑。
只能待會兒進了廠房再想辦法了。
紅桃K坐在電視機前,忽然抬起頭,看向葉思媚,露出了一道詭異的笑容。
她發現了。
她居然發現了。
「真有意思啊。」紅桃K笑容有些妖,「我的微型無人機這麼隱蔽,她居然能發現,感知很敏銳嘛。我還沒見過這麼敏銳的普通人,她究竟是有某種可以感知監視的靈器呢,還是……」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如果真的如他所猜測的那樣,那這個女孩就很珍貴了。
這麼珍貴的寶物,當然要握在手中才行。
葉思媚徑直來到廠房大鐵門前,鐵門上有著一把大鎖,她直接用力,就將鎖給扯了下來,然後一個閃身鑽了進去,直接將門給關上了。
紅桃K的微型無人機是製作成小鳥的外形,而大鐵門的門縫很小,小鳥的身體是進不去的。
「聰明。」紅桃K滿意地點了點頭,「只可惜,我也不笨。」
他在遙控板上按下另外一個按鈕:「無人機二號,該你了。」
停在一棵野花上的二號無人機起飛,竟然和蒼蠅一般大小。
它輕鬆地飛進了廠房,隔著七八米,停在了一架舊車床上面。
葉思媚的步子微微一頓,又若無其事地往前走,若是換了別人,估計根本不會在意。
而紅桃K又笑了,拍了兩下手掌,道:「她果然又發現了!我的猜測又多了兩分。」
葉思媚心中很不滿。
這小子是盯上我了。
煩不煩!
她不能再甩掉這隻無人機了,不然紅桃K一定會懷疑她。
酒店內,紅桃K的目光落在了另外一個畫面上面。
這是另外一架無人機。
這架無人機盯著的是韓墨。
韓墨已經進了另外一座小廠房,這裡是開清棉車間,當初出雲國占領時期的那個女工就在這裡工作。
韓墨的背上背著一把纏著白布的武器,他步履穩健,往前走了兩步,忽然聽到了哭聲。
那是女人的哭聲,一陣陣一聲聲,如泣如訴,充滿了絕望,讓人心中生出了幾分憐憫來。
但是,韓墨的眼中沒有半分憐憫。
他反手過去,握住了那白布纏住的武器,緩緩來到一架大機器後面,將頭伸出去,看見對面有一道影子。
那影子穿著舊社會女工的工作裙,正對著一個小機器哭泣,那小機器以前是裝開水的,她的孩子,就是被燙死在這裡面。
韓墨知道,這根本就不是那個女工,而是女工臨死前的怨氣所凝結成了一隻精怪罷了。
她身上氤氳著一層血氣,說明她已經害死過人了,而且不止一個。
這些精怪並沒有繼承本人生前的善良,他們是怨氣所化,渾身上下只有怨氣。
這種怨氣無處宣洩,又需要修煉,自然都發泄在別的活人身上。
因此,韓墨對他們沒有任何的同情。
他正打算上去消滅這個靈怪,忽然步子一頓。
因為他聽到一個聲音在腦海之中響起:「韓墨。」
老大?
紅桃K在他腦海中說:「把這隻靈怪引到前紡車間去,媚媚主播在那裡。」
韓墨有些猶豫,在腦海之中說:「老大,真的需要這樣嗎?你不是個會強迫女人的人。」
「照我說的做。」紅桃K的聲音冰冷了下來。
韓墨知道,如果自己不按照他所說的做,自己的後果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他咬了咬牙,沒有拔出那件靈器,但還是徑直朝著那靈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