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媚的臉色沉了下來。
陳凡也有些憤怒,道:「還有沒有王法了?大庭廣眾之下打人!」
曹家大師兄拉住了他,說:「那是譚少,譚氏家族在本地很有勢力。」
陳凡還沒說什麼,葉思媚先走了出去。
譚少的包房和葉思媚所在的包房挨在一起,譚少的包房開了,他就在走廊上毆打之前那個妖冶的女人,女人挨了幾個耳光,臉頓時就腫了起來,眼淚沖花了眼線,看起來十分狼狽。
而另外一個男人,也就是那個李先生,坐在包房內,手中端著酒杯,正看好戲。
就在譚少舉起胳膊,有一個耳光想要打下去的時候,忽然一隻手從旁邊伸了過來,抓住了他的手腕。
譚少側過頭,看見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少年,便罵道:「臭小子,別多管閒事!」
葉思媚冷冷道:「如果我一定要管呢?」
「你特麼知道我是誰嗎?」譚少罵罵咧咧地問。
葉思媚道:「你是誰很重要嗎?」
「我看你是找死!」譚少一拳頭朝著葉思媚的面門打來。
咚。
一聲悶響,那拳頭打在了葉思媚的鼻樑上,但卻不像是打在人身上,倒像是打在鋼鐵上一樣。
清脆的骨頭斷裂聲響起,譚少頓了頓,便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他望著自己那扭曲的指頭,不敢相信是在葉思媚的鼻樑上給磕斷的。
難道他的鼻樑裡面有鋼鐵嗎?
而屋子裡的李先生也眯起了眼睛,饒有興致地望著葉思媚。
葉思媚冷冷望著他,道:「現在,我有資格管嗎?」
譚少痛得額頭上全是冷汗,咬牙切齒地望著她,眼神怨毒,道:「你特麼敢這麼對我!老子要殺了你!」
他大聲叫囂著,掏出手機就叫人。
葉思媚嗤笑了一聲,道:「我還以為你有什麼本事,原來是叫人。」
譚少咬著牙道:「得罪了我們譚家,你死定了!我一定不會讓你活著走出大昌市!」
曹芳華見狀,立刻跑了上去,擋在葉思媚的面前,憤怒地說:「我管你什麼譚家不譚家,我告訴你,葉大少是我們曹家的貴賓,你要是敢對他無禮,我們曹家一定不會放過你!」
曹家五兄弟互望一眼,心中暗暗道:小師妹這一招妙啊。
在這種時候出面仗義執言,幫前輩說話,前輩一定會對她有好感的。
「什麼?曹家?」譚少吃了一驚,隨即道,「你們曹家要和我們譚家作對嗎?」
曹芳華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道:「怎麼,你們譚家要為了這麼點小事跟我們曹家作對嗎?」
譚少還想說什麼,葉思媚忽然抱住曹芳華的肩膀,溫柔地說:「曹小姐,我身為一個大男人,怎麼能躲在女人的身後呢?你放心,這件事我自己可以解決,不需要動用曹家的力量。」
曹芳華嬌嗔地說:「人家關心你嘛。」
葉思媚輕輕地在她臉上拍了拍,道:「放心,如果我連這點本事都沒有,怎麼當得起你們叫我一聲前輩呢?」
說完,從她身邊走過去,曹芳華望著她的背影,撫摸著自己的臉頰,眼中露出了幾分痴迷之色。
他好帥啊。
葉思媚走到譚少的面前,譚少被她身上的氣質給壓住了,忍不住後退了一步,色厲內荏地說:「你,你要幹什麼?」
葉思媚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來了個鎖喉,然後將他給舉了起來。
她如今解鎖了力大無窮,而譚少不到兩百斤,她舉他就像舉根木頭一樣。
譚少滿臉的不敢置信,驚詫地望著他,道:「你……」
但他後面的話沒能說出來,因為葉思媚手上用力,他的臉頓時就漲得通紅,不停地拍打著她的手腕,雙腿亂蹬。
就在這時,那個李先生開口了。
「這位先生,何必為了一個低賤的女支女強出頭呢?」李先生依然端著酒杯,面帶微笑地說:「我看你也是有本事的人,將來前途無量,為了這麼個貨色得罪譚家,實在是不值。」
葉思媚側過頭來,冷眼看著他,道:「下賤?」
李先生微笑點頭:「像這樣的女人,都是有價的,有時候只需要花個幾千塊就行了。她不願意,不過是嫌棄價錢太低罷了。」
那個長相妖冶的女人滿眼的屈辱,卻無法反駁。
她的確是個低賤的女人。
葉思媚鬆開了手,譚少跌落在地上,他劇烈地咳嗽,大口地呼吸,恨不得將自己的肺給咳出來。
李先生以為自己的話說動了她,笑容中有了幾分輕蔑,道:「這位先生,不如交個朋友,我們……」
下面的話還沒說出口,忽然眼前一花,葉思媚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又是一記鎖喉。
李先生張大嘴巴,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這個少年竟然敢對他出手?
他知道他是誰嗎?
葉思媚低頭看著他,眼神冰冷,兩人離得很近,她的身上散發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她就算是女支女,你想要跟她睡覺,也要花幾千塊。」葉思媚一字一頓地說,「她就算再低賤,也比你們這些男人尊貴那幾千塊。」
這句話,令那個妖冶女人和曹芳華都呆住了。
她們覺得自己的心靈深處仿佛被這句話給擊中了。
特別是那個妖冶女人,她這一輩子受了太多的侮辱和蔑視,第一次有人說出這樣的話。
她的靈魂被觸動了,眼淚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
「從來只有逼良為娼。」葉思媚繼續說,「沒有逼良為嫖。」
她湊到李先生的耳邊,冷聲道:「你說,誰更高貴,誰更低賤?」
李先生覺得憤怒。
從心底深處生出的憤怒。
但是,他居然詭異地覺得……
眼前這個少年很美。
是的,很美。
特別是這種冷酷而輕蔑的表情,美極了。
葉思媚放開了他,轉身來到了那個妖冶女人的面前,將她從地上攙扶起來,道:「放心,有我在,誰都別想欺辱你。」
那妖冶女人一邊哭一邊跟著她走。
譚少恨毒了她,怒道:「你以為你能保護她一輩子嗎?告訴你,除非你跟她結婚,否則老子一定要讓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