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奉在知曉了魏軍的真實意圖之後,心中的有些疑惑算是放下了,丁奉也覺得魏軍剛剛組建水軍沒有多長的時間就敢公然地來挑戰強大的吳國水軍要多不靠譜有多不靠譜,現在看來,果然魏軍不是想和吳軍開戰,僅僅是沿著江北岸向東面進行轉移。
那魏軍的戰船是準備向何處轉移呢?毫無疑問將會是向建業城對岸的西江口進行轉移,現在丁奉心中存著一個最大的疑惑,那就是魏軍在西江口到底隱藏了什麼?
現在看來,魏軍的水軍戰船並不會成為渡江的主力,最起碼現階段魏國水軍還不具備這種力量,那麼就算讓魏國的水軍船隊到達西江口,他們又能掀起什麼風浪來?
但如果這些戰船和西江口魏軍圈起來的那塊地的隱藏的東西相配合的話,丁奉就料想不到後果了。
既然如此,丁奉就不能讓魏軍的陰謀得逞,魏軍戰船靠著北岸走,丁奉就下令吳國水軍發起進攻,只要在長江里,只要不登岸,吳國水軍就是不可戰勝的。
看到吳國的水軍向北逼了過來,王濬下令魏國水軍不得與之交戰,儘可能地向岸邊靠攏,最好是停泊到岸邊,這樣就可以得到岸邊一路護送和掩護船隊的弓弩兵的支援。
果然,吳國水軍的戰船剛剛進入到岸邊弓弩兵的射程之內,就遭遇了密集的箭雨打擊,其中魏軍的弓箭兵還使用了大量的火箭,逼得吳軍在應付大量弩箭的同時,還得去滅火,否則的話,整個戰船都會被點燃。
如果僅僅是水面上水軍的對壘,丁奉有十足的把握擊敗魏軍,但如果魏國水軍背後有著數萬的弓弩手來讓掩護的話,丁奉就沒有絲毫的辦法了。
如果單憑是弓箭手的話,吳軍還能堅持一段時間,可魏軍為了掩護船隊,確保船隊的安全,整整的兩萬人之中,連弩手就占了四成,如此之多的連弩,一發十矢的威力,丁奉顯然是抗不住的,就算吳兵在戰船上,有不少的地方可以躲避箭矢,但魏軍的箭雨實在是太密集了,只要有吳兵剛剛一露頭,馬上就被弓箭給爆頭了。
如此密集的箭雨下,吳軍進攻受到了極大的壓制,他們越靠近岸邊,越承受更多的箭雨,根本就沒法子和魏軍船隊去交戰,丁奉一看這種情況,想要消滅魏軍的船隊,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為了避免出現更大的傷亡,丁奉只能是下令水軍全部撤退,只有離開魏軍的弓箭的射程,他們才能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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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國水軍的打法簡直就是猥瑣之極,他們的戰船,跟一字長蛇一樣,全部蜿蜒地龜縮在了岸邊,許多戰船,甚至就死死地貼在岸邊上,岸上的弓箭手都可以登上戰船來助戰。
丁奉打過無數次的水戰,但這樣的戰術還真是讓他無從下手,畢竟魏軍這打得根本就是不是水戰,讓吳軍和陸上的弓箭手來拼的話,那肯定是拼不過的,所以對於丁奉來說,這仗真是沒法打。
為了讓岸邊的弓弩兵跟得上,王濬下令減緩船隊的行進速度,甚至在行進的過程之中,還時不時地停一停,原本從濡須口到西江口,船隊順流而下,順風順水,只需要幾天的時間即可抵達,但王濬這樣的龜速行軍,沒有一月半月的時間,根本就到不了西江口。
王濬在時間上顯然沒有什麼可擔心,畢竟曹亮給他的時間相當的充裕,他只需要在十一月底之前抵達西江口即可,按現在的行軍速度,時間上完全是綽綽有餘的。
現在王濬只需要保證這支船隊順順利利地抵達西江口即可,與吳國水軍交戰,並不是他的任務,而且王濬明知道自己水軍的實力沒法跟吳軍相比,現在和吳軍展開較量,那真是以卵擊石,自找麻煩,本著明哲保身的精神,王濬可不管難堪與不難堪,實在是大型的戰船沒法子在陸地上走,否則的話,王濬寧可將戰船從陸路運到西江口也不會走水路。
事實上,有一大部分的小型戰船確實是從陸路運信西江口的,這些戰船基本上被拆卸開,分別裝到輜重車上運往了西江口,到達目的地之後,再重新組裝,這樣就可以避免在行船過程之中遭遇到風險了。
而大的戰船則是無法拆卸的,只能走水路,不過一路之上有著兩萬弓弩手的護送,基本上不會有什麼危險,吳國的水軍就這麼一路相隨,但他們似乎也沒有破解之法,只能束手無策。
丁奉也是無可奈何,他只能是阻止魏軍南渡,卻無法阻止其向東轉移,只能是目送著魏軍東去。
王濬花了大約二十多天的時間,才率領水軍的數百艘戰船從巢湖抵達了西江口。
而曹亮早就命人在西江口修好了水寨,王濬的水軍抵達之後,便可以直接停泊到水寨之中。
這一路行來,魏水軍也是極為疲憊的,儘管他們並不曾與吳軍有過多次的交戰,但吳軍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讓他們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防範,以防備吳軍的偷襲。
尤其是在夜晚的時候,吳軍曾幾次試圖發起夜襲,都被有所準備的魏軍給擊退了,不過從此之後,魏軍夜間的防範,也變得愈加地嚴密了,王濬下令所有的水軍和陸上了弓箭手,都分為兩班,日夜輪值,不給吳軍任何的可趁之機。
此時抵達了西江口水寨,水寨之中,自有防禦設施,只需要派少量的人手,就可以防備吳軍的偷襲了,再不用擔心夜間的防禦問題了。
丁奉也尾隨魏軍抵達了建業,看到魏軍在西江口聲勢浩大的水陸兩寨,丁奉臉上不禁帶起了一些憂色,尤其是那塊被柵欄和幔布圍起來的陣地,依然是密不透風,無論吳軍採用什麼手段,始終都沒有搞清楚那裡面究竟有什麼樣的存在,這無疑也成為了丁奉心中揮之不去的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