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9章 聖火融合
【奧薩利文的靈魂】
【神的靈魂】
【擁有3份根本源】
【擁有231神性】
【擁有9份源物質源初之土】
【擁有奇異靈魂波紋落霞之環】
【描述：這行文字被迷霧遮蔽，不可視見。】
——
相比血神「穆」的靈魂，教皇的靈魂中沒有神化源質物，沒有噩夢燃料，神性也只有231點。
但羅德並不感到驚訝。
教皇是墮落真王，不像在遠古紀元中成神的存在一樣擁有神源基座，自然也不會擁有神化源質物，也不像血神一樣在墮落了千萬年，沒有經過黑霧的深層粹化，成為高度腐化的黑霧共生體，是不會擁有噩夢燃料的。
至於神性，有可能是教皇的某些行為造成了損失。
羅德記得很清楚，他第一次來到聖雷爾的聖火祭祀場見到教皇，就獲得了一份禮物。
那份禮物就是神性。
當時羅德還十分疑惑教皇為什麼能將神性贈送給他，現在看來，就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不論是遠古紀元的古神，還是火之紀元的真王，都擁有神性。
其實，仔細想來，神擁有神性，並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知識之書曾經推斷，在成神的道路上，必然是需要神性的。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王在成為真王時沒有這個過程。
當然，這一點羅德不能確定。
畢竟，王是特殊的，也許，源天神的王座早已為他累積到了足夠的神性。
知識之書沉吟道：「我認為，這些秘密就在神火之中，不論是成為古神，還是真王，都需要點燃神火。」
羅德皺眉道：「可是，我在血神的靈魂中並沒有看到燃燒的火。」
「主人，神火就是燃燒的魂體，血神的神火已經變成了黑色，就像一團沸騰的煙霧……」
知識之書解釋道。
「教皇的神火非常虛弱，也許，這是他在臨死前費盡心思對自己的削弱，為了能讓你們能順利擊殺他，他還在自身的靈魂中埋下了致命的弱點和毀滅的因素，否則，我們不可能以強大君王的力量，擊殺一位墮落真王。」
羅德點點頭，若不是教皇放了一點水，他是不可能擊敗他的。
這樣看來，他們對古神和真王的了解還遠遠不夠。
等王甦醒之後，我一定要徹底搞清楚真王的構成，到底有哪些因素會影響真王的實力。
羅德默默地想到，將目光移到下面一行。
源初之土沒有什麼問題。
這是常見的源質物，只是沒想到教皇靈魂中能有這麼多。
真王的靈魂中為什麼會有源初之土？
羅德的腦海中又突然冒出一個疑問。
他記得許多怪物的靈魂中都有源質物，它們能藉此強化源律的力量，但人類的靈魂中卻從未見過這種情況，教皇墮落不到一年的時間，也不可能收集到這麼多的源初之土。
排除這些猜測之後，那就只剩下了一種可能——在墮落之前，教皇的靈魂中就有源初之土。
真王的靈魂中也可以也可以容納源質物嗎？它能影響真王的力量嗎？
這個疑問，羅德牢牢記在了心中。
再往下看，就是最讓他疑惑的東西了。
【靈魂波紋落霞之環】是什麼？
羅德一瞬間就想到了人類之生，在惡念石碑上，有很多這樣的靈魂波紋，比如【黃金戰神的靈魂波紋】，比如【遠古太陽神的靈魂波紋】。
「書，這是什麼意思？教皇……創造了一個人類之生？」
知識之書緩緩翻動著書頁，語氣十分凝重。
「恐怕是的，我能察覺到，這是一個可以誕出人類之生的靈魂波紋，而且，是由我們掌握的。」
這一刻，羅德的心情複雜之極。
聖雷爾白教教皇，真的是一位偉大的英雄，他對人類的貢獻，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這道靈魂波紋。
羅德心想。
如果能弄清楚它產生的機制，人類或許就將擁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繼承方式。
這樣，文明之火會變得更加明亮，源源不斷。
最後，就是靈魂描述。
這是夢境通過靈魂的一切軌跡殘留信息的總結，是羅德獲得世界隱秘的重要方式之一。
但是，這行描述被迷霧籠罩，一個字都看不到。
羅德皺起了眉頭，這不是唯一一個。
在靈魂祭壇中，還有一個靈魂的描述也是不可見的。
【巨人始祖厄亥厄斯的一部分靈魂】
通常而言，這是因為靈魂的描述中涉及某種巨大的隱秘，可能會引發強大的黑霧擾動，才被夢境屏蔽。
只有進一步提升夢境的防護力量，就有可能看到其中隱秘的東西。
但迄今為止，羅德依然沒有達到這個程度。
目前，夢境的完整度在14%，源能達到了114，羅德讓知識之書全功率開啟夢境防護，但依然不能看到。
不論是【奧薩利文的靈魂】還是【巨人始祖厄亥厄斯的一部分靈魂】都不行。
「還不夠嗎麼？」羅德語氣略有沉悶地問道。
知識之書沉吟道：「主人，我有一種猜測，或許，只有我們踏上了某個關鍵的台階，才有可能看到這兩個靈魂中的描述。」
羅德遲疑道：「你是說……」
「沒錯，就是真王，主人的力量和夢境的強度息息相關，就像之前有量化一樣，主人在成為令律者之前，一些星辰的有量化根本無法完成……這一次也一樣，我相信，當主人成為真王之後，這兩個靈魂的一切，我們都能看到，還有那個【無法理解的混亂之靈】，一定也能找出它的隱秘。」
羅德的眉頭皺得很深。
「可是，書，如果這樣的話，我就不能使用這個靈魂了，如果能算上它的話，點燃【祭】，就只差一個神之靈魂了。」
知識之書翻了翻書頁，沉思道：「或許，我們需要點燃一個有防護或遮蔽效果的星辰……或者，我們能提升夢境的強度也行。」
但是，現在尋找夢境碎片只能靠運氣，可能性非常渺茫。
羅德吐出一口氣，只能暫時把它放在腦後。
這時，聖火祭祀場內的黑塵已經消散殆盡，隨著教皇的殞落，黑水和源之黑霧都隨之消失，只留下了一蓬余灰。
羅德從中撿起了一塊半圓形的凝結物，它就像一塊燒結的碳，些微的火光在其中流轉，隱約能感到起內部傳來星空的氣息。
這是教皇的骨灰。
知識之書驚訝地嘆道：「它的形狀結構非常精細，近乎完美地保護了其中蘊涵的生命力量，不，不止，還有星空的力量……這是一份前所未有的怪物骨灰，它是最上乘的藥劑原素，製成的藥劑能極大提升靈魂、生命和感知的力量，正常情況下，這是不可能形成的，它一定也是教皇特意改變過的，遺留下來作為最好的藥劑原料，強化人類的力量。」
在這一刻，羅德心中只剩下了敬仰。
一個人究竟要靠著什麼樣的精神力量，才能做到這種程度？
他真的是無法想像。
羅德立刻將教皇的骨灰放進了夢境的儲藏處，那裡近乎停滯的時間能完美地保存任何材料，避免其靈性流逝或受到污染。
最後，羅德將目光望向了聖火祭祀場的中心——王器。
這是承載聖火的容器，由最珍貴的材料和源質物打造而成，是一個人類文明的核心。
羅德小心翼翼地來到王器前。
向內看去，裡面流淌的黑水已經蒸發，但火之餘燼不可避免的已經受到了污染，他只能遺憾地將它們挖出王器。
在清掉了灰燼之後，羅德在王器的最底層，看到了被一層特殊的透明凝結物包裹的聖火之種。
「唔，這，這是真王的活體靈性？」
知識之書很快就認了出來。
「教皇用他的活靈性製成了一個屏障，保護聖火之種不受到污染或侵蝕，不，不止，這個凝結物中還有殘靈痕跡，他的殘靈正是儲存在這裡。」
羅德驚訝地問道：「聖火之種會被黑霧侵蝕嗎？」
知識之書沉聲說：「當然會，不論是守護之火的火種，還是聖火的火種，都會受到黑霧的侵蝕或污染，但多數情況下，因為它們自身的特殊性，一般的黑霧做不到這種程度，但若是黑水或源之黑霧，就不一定了。」
「受到侵蝕之後，會怎麼樣？」
「無法使用，必須花費極大的力氣淨化之後，才能重新點燃，一些受到嚴重腐蝕的火種，甚至會成為一個地區的腐化源頭。」
羅德心中一沉，小心地將這枚被保護得極好的聖火之種從王器中撿了起來。
透明的凝結物中，這枚金色的種子散發著令人敬畏的氣息。
毫無疑問，和星空城的聖火之種一樣，它是完好無損的，沒有受到絲毫污染。
羅德握住它，將它送到夢境之中。
當聖火之種抵達夢境的下一秒，一股抑制不住的狂喜從心底湧來，他知道，特羅里安又將會擁有一枚聖火之種，特羅里安的聖火，將變得更加強大，王不僅將從重傷中甦醒，也將因位聖火的強大而更強大。
而強大的聖火，還將提升所有執火者的力量，火之試煉中也將誕生更多的執火者。
特羅里安，將踏上一個新的台階。
人類將迎來新的生機。
他也將獲得更多的神性。
距離點燃關鍵的星辰【祭】，已經不遠了。
羅德心中的喜悅無法形容，這一次的收穫，簡直大到了難以想像，而且，最關鍵的部分還在靈魂的描述中，沒有獲取。
他相信，只要拿到它，他們還將再上一層樓。
「主人。」
知識之書興奮地喊道。
「把王器也帶回去，更強大的聖火之種，需要更強大的王器，它的材料，也許能補充到特羅里安的王器上。」
羅德笑道：「書，你終於學聰明了一回。」
雙手一按，用夢境儀式將王器送回了夢境之中。
之後，羅德沒有再逗留，儘管聖雷爾的王城中肯定還遺留有不少有用的物資，但他無法抑制他的歸心，迫不及待地想要將這滿載的收穫告訴王城中的眾人。
而且，儘快吞併聖火之種，治療王的傷勢，才是當前最重要的事情。
羅德直接架起靈舟，以最快的速度向王城趕去。
聖雷爾王城到特羅里安王城，直線距離超過了8000千碼，但羅德只用了小半天的時間就趕了回去，他甚至沒有從大龍城走，而是直接從黑霧之牆的上方飛了回去。
當他回到王城的時候，正好是第二天的午時，距離他出發，剛剛一整天。
羅德直接開啟靈能傳訊，將他回歸的消息，告知了特羅里安的每一位高層。
於是，當他踏入聖火祭祀場時，所有在王城中的火之子和特級戰鬥人員，所有的高層人員，全部齊聚一堂。
波西瓦爾最先衝上來，急問道：「羅德閣下，您去了聖雷爾王城？見到教皇冕下了嗎？」
伊芙拉緊隨其後，一眼就看到他的衣服上的破損，滿身的戰鬥痕跡：「您與教皇冕下戰鬥了嗎？不愧是我們的無敵戰神，竟然能從真王的手中逃離。」
大林沉聲問道：「聖雷爾聖火祭祀場是什麼情況？我們有把握討伐嗎？最近天時不好，防務壓力劇增，我不得不向四大城中增援了一些特級戰鬥人員，黑霧之牆周邊也有一些異常情況，我不得不加強了巡邏的戰力。」
羅德淡淡一笑，簡短地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他們。
並拿出聖火之種，放在所有人面前。
「聖雷爾的聖火之種，我帶回來了。」
聖火祭祀場中，至少安靜了半刻鐘，沒有人說話，現場連一根針掉落就能聽見。
所有人都緊盯著羅德手中的聖火之種，恨不得要把眼珠子扣出來，不少人大張著嘴巴，口水滴到了地上都不知道。
「神跡！」
羅維亞最先反應過來，大喊道。
「這是火之神跡！羅德是火之意識的化身，他從火之天堂中降臨，就是為了重新照亮這個黑暗的世界！人類萬歲！火之光萬歲！我們必將從衰頹中崛起，從破敗中復生，從微末中偉大！向偉大的火之意志致敬！」
啪的一聲，羅維亞站得筆直，深深地向羅德行禮。
這個動作竟然引來了不少跟仿者，讓羅德哭笑不得。
他只好詳細地解釋了一下事情的過程，說明這並不是全是他的功勞，他也不可能擊敗一位墮落真王，教皇還是特意放了一丁點水的。
波西瓦爾和伊芙拉抓住羅德，反覆詢問其中的每一個細節，包括教皇所說的每一個字。
羅德只好又更加展開講了一些，直到他滿足了每一個人洶湧的求知慾，他們才平靜下來，恢復了理智。
波西瓦爾哭道：「教皇冕下……原來做了這麼多，是我沒用，沒能將更多的同胞帶回來，莫德大人，塔克西斯閣下都犧牲了。」
伊芙拉也是抹著眼淚，哽噎著說：「羅德大人，謝謝，謝謝伱，您讓教皇冕下在臨走前得到了安寧，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荷魯斯大人，特羅里安有雙重火之伴侶的習俗嗎？我想以此表達我的感謝之情。」
羅德和荷魯斯一時間都尷尬無比，這種習俗當然是沒有的，但是也沒有相應的禁止條例。
事實上，特羅里安在這方面和聖雷爾一樣，是極端崇拜強者的，青羽之前一度能擁有上百位候選王夫，就是這個原因，只是現在反過來了而已。
青羽眨了眨眼睛，微笑道：「只要小羅德同意，我沒有意見。」
荷魯斯臉色一沉：「不行，你們都是王之候選者，就算羅德再強，也不能和你們倒掛。」
羅德咳嗽一聲，中斷了這個令人尷尬的話題。
「我們還是先將聖火之種融合吧。」
眾人這才意識到，融合聖火，治療王，才是當前最重要的事情。
他們紛紛讓開一條路，讓羅德靠近聖火。
荷魯斯召集了所有的火祭司，準備進行聖火之種的融合儀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