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1章 神戰

  金色的火焰從大龍城下升起，無窮的金光照亮了方圓數百萬千碼。

  聖火那宏大而威嚴的氣息撲面而來。

  在這一刻，羅德知道，火之降臨儀式完成了。

  他們的王，來了。

  轟！

  金色的火焰巨手擋住了血神的觸鬚，紅與金的光芒同時爆發，世界被這兩種顏色主宰。

  真正的神戰在一瞬間開始。

  世界在震動，空間在震動，根本源的碰撞讓三界都在顫抖，最強之律的衝擊極大地擾動了宇宙的運轉，

  羅德第一次見到了源律的震波，那是源之海在咆哮。

  無窮的靈能在頭頂燃燒，比他剛才的強多了。

  「這就是真王的力量嗎？」

  羅德心中感嘆，他的巨人形態已經消失，強烈的迫切感從心底升起，精神中傳來了碎裂的聲音，靈魂仿佛被撕開一張巨口，要將他吞噬。

  這是使用【巨人之神】的代價，需要吞噬三個王魂。

  羅德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黃昏巨人烏爾塔爾的靈魂】【高斯的靈魂】和【最終主宰的靈魂】。

  三個王魂隨之從方尖碑中飛出，一股無形的力量湧來，瞬間將它們吞噬。

  靈魂中撕裂感立刻消失，恐怖的巨口不復存在。

  被吞噬的王魂中的強源早已剝離，附加物也清空，但王魂本身的存在就是價值。

  【巨神力量】雖然很強，但這代價是真的大。

  一次就要吞掉三個王魂，不是羅德攢了很多靈魂，庫存充足，真的不夠吃。

  落回城牆上後，羅德一眼就看到了剛剛到來的波西瓦爾。

  「羅德閣下，多虧你撐住了！」

  波西瓦爾一把捏住羅德的雙手，臉上滿是壓抑不住的激動。

  「能正面硬抗血神那麼久，你剛才的那個形態，已經有偉大君王的力量了。」

  羅德急道：「你怎麼過來了？藥煉完了嗎？」

  原本的計劃中，波西瓦爾是唯一不參戰的君王，他要煉製純粹星髓藥劑並協助他人修行。

  「純粹星源已經全部用完了，王城的主要戰力都已出發，我沒有什麼特別要做的，就趕到了這裡。」

  波西瓦爾嚴肅地說。

  「一位君王的力量是不能忽視的。」

  這時，瓊恩，青羽，荷魯斯都來到了城牆上。

  他們仰望著天空那籠罩世界的光，那無法形容的恐怖靈能波動，所有人的神色都是無比的震撼和複雜，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真王的戰鬥，那超越一切的力量讓他們大開眼界。

  「這就是根本源的威力嗎？太強大了，那恐怖的力量，簡直讓我無法呼吸。」

  「我的強源沒有一絲反抗的意圖，不可違逆是我唯一的感覺，真是難以置信，羅德伱能頂住那麼久。」

  羅德問道：「火之降臨儀式完成了？你們不用守在護火祭祀場中嗎？」

  青羽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儀式完成了，聖火的力量已經投射到了大龍城的守護之火中，護火祭祀場已經封閉，最危險的時候已經渡過了。」

  伊芙拉，奧麗薇亞，傑拉巴也來到了他們身邊。

  傑拉巴仰望著天空中激烈對抗的血與火，輕聲問道：「王有優勢嗎？他能贏嗎？」

  伊芙拉大聲道：「肯定是王有優勢。」

  瓊恩沉聲道：「為什麼我感覺到污穢之血神的源律力量占據了上風？」

  青羽也有些緊張，他們和王是同一種源律，感應更加敏銳：

  「王沒有優勢，血神的力量太狂暴了，就像無盡的海洋，深不見底。」

  奧麗薇亞急道：「為什麼？你們不是說王的靈能到達了17級的極限嗎？血神最多也只是和王持平，為什麼能壓制住王？」

  波西瓦爾緊閉著眼睛，靈魂仔細地感受著每一道波紋，緩緩地說。

  「古神也是17級靈能的極限，祂們的絕對靈能強度都在4000萬千刻，一絲都不能再多，但血神的附加靈能比王強多了，至少在9000萬千刻以上，王卻是剛剛晉升成為真王，沒有附加靈能。」

  羅德遲疑了一下：「附加靈能，是相對靈能強度嗎？沒有極限嗎？」

  「不是，附加靈能是神國的靈能，相對靈能強度也同樣遵守17級靈能的限制，不論你用什麼手段，你的總靈能強度，都不會超過4000萬千刻，在這種情況下，較弱的相對靈能就要被擠出去，絕對靈能強度占據比例越大，整體的力量就越強大。」

  波西瓦爾平靜地解釋道。

  「但附加靈能不一樣，它不屬於本體的靈魂，而是屬於祂的神國，屬於祂神國內的每一個存在，這是零散的靈能，不受靈魂直接控制，強度不高，威力有限，但數量可以彌補質量的差距，神國的大小，影響神靈之間的戰力，就是這個原因，」

  「污穢之血神是遠古紀元的真神，在殞落前就存在了無數年，殞落後在黑霧的腐化下反而變得更強，祂的神國比聖雷爾還要大，更是吞噬了整個聖雷爾的生靈，神力正處於最巔峰的時期。」

  「而王剛剛完成晉升，他的神國太小了，也沒有使徒，沒有為他提供一點附加靈能，所以，王就處於很大的下風，只是因為古神的意志被激活了，祂瘋狂而混亂，反而不如由其本能主導時的威力強大，王才暫時能夠與之抗衡。」

  羅德急道：「那我們該怎麼辦？怎麼樣才能幫助王？」

  波西瓦爾露出一個平靜的笑容，在這個時候，他才顯出他君王的風範。

  「很簡單，摧毀祂的神國，殺光血肉造物，當神國崩潰，神國內的存在殞落，附加靈能也就不復存在。」

  他握緊了拳頭，豪氣第一次在這個教學者和製藥者的身上升起。

  「這也是我們存在於這裡的價值。」

  熾熱的靈能從他身上升起，極高的溫度在他掌心中聚集。

  羅德這才發現，遠方的血潮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臨近，在無窮的血光籠罩之下，億萬的血肉傀儡如同淹沒世界的洪流一般，向大龍城湧來。

  「戰鬥！」

  瓊恩的聲音響徹大龍城。

  「全軍出擊！」

  「為了王，為了勝利，為了特羅里安，為了永不熄滅的火，為了人類和文明！」

  刺目的火光再一次升起，瓊恩第一個跳下了城牆，衝進了血潮之中。

  緊接著是青羽和伊芙拉。

  三位火之選民燃起了火光，再一次照亮了被血色淹沒的戰場。

  「我們也上吧。」荷魯斯說道，靈能在他身體中蠢蠢欲動。

  「還等什麼呢？」

  傑拉巴大笑著，握住大錘，一步跳下了城牆。

  「這就是我夢寐以求的戰鬥啊！」

  波西瓦爾全身都籠罩在極高的溫度，過多的熱量讓他的笑容有些變形：

  「和羅德閣下並肩作戰，真是讓我興奮啊。」

  奧麗薇亞早已化成了一團月光，刺入了血海之中。

  「殺光它們！」

  波西瓦爾隨之飛入戰場，放射出熾熱的射線，在血海中掃射，觸碰到的怪物瞬間就被燒成了灰燼。

  羅德也是心潮澎湃，熱血沸騰，雖然剛剛與血神戰鬥過了，但【巨神力量】並沒有消耗他的靈能，只是精神略有些疲憊，這是【神之眼】的後遺症，即便以巨人之神的形態，去靜默血神的源律，依然給他帶來了很大負擔。

  但這還不到影響他戰鬥的程度。

  羅德隨即召喚出無限的星輝，將他包裹，轉身跳下城牆，星梭再次如同風暴一般橫掃戰場。

  只過了數秒鐘，後方的戰士趕到了，他們如同瀑布一般跳下來，人類的所有力量都從大龍城中湧出，加入了戰鬥，沒有一絲的保留。

  黑之戰團也再次在戰場綻放出異彩，他們造成的破壞力，並不比一位君王差多少。

  而隨著人類的力量投入，上空中的血光也有了一絲顫動。

  雖然只是極輕微的一絲，但羅德也敏銳地感覺到了。

  有用！

  雖然只是一點點，但血神的力量正在減弱。

  羅德心中頓時升起無窮的戰鬥意志，他一招手，使用了【風之幻影】。

  「阿薩，準備戰鬥！」

  雖然阿薩能從他的靈魂中施放詛咒，但很容易被血神反制，而且也不便發揮全力，他早就和羅德說過，需要一個載體，才能完全地展現出吞噬大便之王的風采。

  阿薩欣喜地站了起來，主人第一個喊他，顯然證明了他是最重要的。

  「主人，我已經準備好了。」

  「那就來吧，放手一搏，不用擔心血神的反噬，有幻影的軀體為你擋著，你不會像上次一樣受到衝擊，離開軀體就能返回夢境。」

  「哈哈哈哈，太好了，終於到我展現力量的時刻了，我要讓你們看看，這段時間苦練的成果，吞噬大便之王不是白叫的！」

  狂笑聲中，阿薩順著方尖碑，投入到了幻影之中。

  半透明的幻影頓時變得混濁，無數黃黑的顆粒在其中飛舞，大便的氣息撲面而來。

  「哈哈哈哈哈！終於，我終於出來了！世界，感受我的污穢之力吧！」

  阿薩騰空而起，怪異的波紋在他身邊迴蕩，污穢氣息撲面而來，這是和血神截然不同的力量，祂的污穢是一種恐怖而扭曲的惡性污染，而阿薩的污穢則帶著大便的氣息。

  這致命的氣息立刻把周圍的戰士噁心走了，如果他不是羅德召喚出來的東西，只怕就有人把他當成怪物了。

  阿薩則渾然不覺，他覺得舒適極了，從來沒有這麼一刻這樣舒適過。

  他鼓起胸膛，用盡全力將灰色的氣息吹進無邊的血海。

  數不清的血肉傀儡頓時受到了污穢的詛咒。

  但這一次，血神的反擊沒有到來。

  羅德頓時醒悟過來：「血神在和王戰鬥，王的根本源正在衝擊祂的根本源，祂抽不出空來反制你！」

  「哈哈哈哈哈哈！」

  阿薩瘋狂地大笑起來。

  「我已經天下無敵了！沒有人能夠違抗我的命令，污穢之血神，品嘗一下真正的污穢吧！」

  他將靈魂升得更高，瘋狂的吐出灰氣，猶如一大片灰霧一樣向整個血海罩去。

  同時，地上的泥土飛聚而來，在他的左手上凝聚成一片黃褐色的盾牌，在他的右手上凝聚出一柄黃褐色的叉子。

  阿薩飛入了血肉傀儡群中，在灰氣下的他如魚得水，如蛆得屎，竟然如同一個戰神一般，擊殺了大片怪物，同時，他還不斷地吐出灰氣，詛咒更多的血肉造物。

  半空中，正在用灼熱射線橫掃血潮的波西瓦爾驚愕地抬起頭：「咦？血神的根本源的力量，怎麼像變弱了一點？」

  他看到天空中，王的火光明顯地將血光退後了一步，占據了更多的空間。

  雖然依然處於劣勢，但多少扳回了一點點。

  神與神之間的對抗，絕對靈能的對抗是最根本的對抗，絕對靈能若有較大的差距，證明靈魂或根本源的強度有本質上的差距，除非有別的克制的手段，否則無法挽回。

  若絕對靈能差不多，就要看根本源的對抗，血神的血光，王的火光，就是根本源的源律體現。

  但除非多一份根本源，或有克制的關係，否則源律的對抗不會有很大差距。

  根本源也是需要靈能運轉的，靈魂的強度，絕對靈能的強度，根本源，這三者之間的關係，本身就互為表里。

  沒有源律，靈魂強度和絕對靈能強度都受到很大限制，到達某種極限之後就無法再上升了。

  少數特例，都是更強大存在的特殊造物，不能獨立存在。

  而最後的對抗就是神國的對抗了，王就吃虧在這一點。

  但令波西瓦爾驚訝的是，在沒有明顯變化的情況下，王為什麼會突然扳回一點？

  難道污穢之血神的根本源突然變弱了？

  這怎麼可能？

  根本源一旦形成，其強度就已經確定，怎麼會變弱？

  思索了片刻之後，波西瓦爾認為，也許是血神混亂意志分散了根本源的力量。

  「不愧是羅德大人。」

  他將功勞歸結到了羅德的身上，滿意地繼續投入到灼燒怪物的大業中。

  ——

  極遠方。

  陰冷的黑暗中。

  阿赫緊皺著眉頭，沉聲道：「我嗅到了熟悉的氣息，快，找到影響血神的神秘力量，它是我們唯一的阻礙，只要除掉它，勝利只是時間問題。」

  他的身後，一個陰影化作了濃霧，另外十幾個陰影圍繞在他身邊，形成了一個特殊的儀式。

  數秒之後，中間的陰影開口了。

  「是吞噬大便之王的力量。」

  阿赫握緊了拳頭，他有一種預感，他要揭穿那個人的真面目了。

  「力量的源頭屬於誰？」

  陰影沉默了幾秒，答道：「羅德！」

  「果然是他！」

  阿赫一瞬間咬緊了牙關，惡念的力量在他的靈魂中沸騰。

  「終於被我抓到馬腳了！竟然故意放出那些真真假假的迷霧，差點就將我糊弄過去了，不愧是惡念預言中的對手，竟然擁有這麼高的智慧。」

  「阿曼，結束預言。」

  中間的陰影落了下來，恭敬地答道：「是，偉大的阿赫大人。」

  一個陰影問道：「阿赫大人，阿克閣下不是確定了那個火之選民是擁有源天神的王座的人類之生嗎？為什麼還不出手？」

  阿赫冷冷地道：「無上意志的遺產哪有那麼容易拿取？我不惜耗費黑血之眼的力量，也要將血神的神國提前送到大龍城，不就是為了發動突襲嗎？消滅特羅里安的功績，應該全部是我的，無上意志的神力規則是冰冷而無情的，如果讓阿克搶了先，我晉升惡念之王的時間，又要推遲了。」

  一個陰影稱讚道：「阿赫大人的智慧真是無與倫比，竟然提前去無光之海下的深淵中，找到了污穢之血神的神器。」

  另一個陰影贊道：「最偉大的是，阿赫大人找到了有限使用它的方法，古神的神器，都是匹配靈魂的，除了祂們自己，誰也無法使用，阿赫大人突破了這個禁止，簡直可以堪稱古往今來最偉大的惡念，一定是偉大的無上意志親自創造的。」

  阿赫露出得意的笑容：「這是無上意志欽定的命運，黑霧必將籠罩世界，深暗的時代必將到來，特羅里安和火只是擋在這條路上的蟲子，轉瞬就會被碾碎，區別只在於功勞是由誰創造的。」

  他一揮手：「好了，這群蟲子已經抵抗得夠久了，讓他們的毀滅成為我們加冕的前奏吧。」

  陰影們齊聲說道：「是，阿赫大人。」

  隨即化作濃霧，破空遠去。

  阿赫眺望著遠方，冷笑道：「吞噬大便之王，讓我看看你有什麼本領能擋住這不可阻擋的洪流吧。」

  ——

  戰場中，正在激烈屠殺怪物的羅德忽然感覺有陰暗的氣息在火光中飄蕩。

  他超強的感知很快就察覺到了戰場些微的變化，有某種詛咒穿透火的力量，正在侵蝕他們的靈魂。

  完全體【神明之感】下，沒有變化能瞞過他的眼睛。

  羅德轉過頭，一眼就看到了戰場邊緣中的一個陰影，它藏在戰士的影子中，幾乎與它融為一體，只是有些微的不自然。

  幾乎是立刻，羅德就確定，這是一個遠古惡念。

  他悄無聲息的向影子靠近，在接近一千碼的距離時突然爆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影子旁，一腳踩住了它，凝固的靈能瞬間將它捆住。

  「阿薩！」

  羅德在靈魂中喊道，揮手將它扔了過來。

  「啊！是遠古惡念！」

  阿薩欣喜地接過了被靈能禁錮的陰影，在接觸的一瞬間，惡念的戰爭就已經開始。

  「什麼？你是什麼……」惡念的驚呼聲轉瞬被淹沒。

  如今的阿薩已經非常強大，這個弱小惡念很快就被他吞沒。

  空氣中漂浮的陰影瞬間熄滅，詛咒隨之消散。

  「主人，這個甜點不錯。」阿薩怪笑一聲，又轉身投入了戰鬥。

  雖然消滅了一個惡念，但羅德並沒有太高興，他知道，遠古惡念已經直接加入了戰鬥，在沒有內應反叛的情況，他們就只能像這樣躲在陰影中暗算人類。

  這個詛咒並不強大，對靈魂的影響很弱，但它竟然能穿透火光，是讓羅德非常在意的。

  知識之書沉聲說道：「遠古惡念與火的鬥爭持續了無數年，有一些特殊的手段也很正常，但只要有阿薩在，惡念就永遠也不可能翻身。」

  羅德點點頭，承認了阿薩這個大殺器的作用。

  他集中精神，全力關注著戰場。

  很快，又在陰影中抓住了兩個惡念，餵了阿薩。

  阿薩得意之極，更加猛烈地揮舞著糞叉，凡是被他叉中的血肉傀儡，就會迅速腐敗潰爛，最終變成一坨屎一樣的東西。

  惡念們迅速銷聲匿跡，沒有再出現。

  但他們顯然不可能。

  很快，羅德注意到，有許多紅色的桶狀物，突然從遠方陰影中浮現，並迅速被引爆。

  它的爆炸威力並不強，只有一團團的爛肉一樣的東西飛濺出來。

  突然，血肉傀儡開始發狂，血潮都整個沸騰起來。

  知識之書急喊道：「這是血質腐化物，它們想加快血潮的入侵。」

  羅德皺起了眉頭，他感覺到，事情絕對遠不止如此。

  果然，片刻之後，真正的敵人出現了。

  那是一個恐怖的血肉怪物，它全身都是由扭曲的屍塊構成，從屍塊上殘留的衣飾來看他們都是聖雷爾的戰士，怪物身軀異常龐大但頭顱異常細小，怪異的腐化源律在它的身體中閃動，這是強源的氣息，從強度來看，絕對不止一份。

  「塔克西斯！」

  突然，遠方傳來了伊芙拉的聲音，充滿了悲憤。

  羅德定眼看去，果然，那個頭顱就是曾經沖向血神的第一聖子塔克西斯，聖雷爾的最強君王。

  但如今的他，面目扭曲，永恆燃火的源律已經完全腐化，變成了不知名的怪異強源，但他的力量似乎並沒有減弱，反而變得更強大了。

  「它是血神神國的支撐之一！」

  知識之書突然喊道。

  「是它在為神國提供靈能！消滅它，就能較多的減弱神國的力量！」

  轟！

  塔克西斯的頭顱張開嘴，發出扭曲的吼聲，強大的靈能撲面而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上百頭血肉巨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