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第659章 新的攝政王

  月明星稀,似乎草原上的天空比內地的天空更加的好看,誰都沒有辦法說清楚,這個事情到底是真的,還是只是人的一個感覺。

  多允站在草原上,只是看著遠處,他在等待著現在大金帝國的攝政王,為什麼說是現在大金帝國的攝政王呢?因為大金帝國的攝政王馬上就要改變了,他即將成為新的大金帝國的攝政王,掌握這個國家的命運,讓這個國家變得更加的強大。

  這是他應該做的事情,但,也不是他應該做的事情,所有的人都是知道,這個事情很是繁瑣,攝政王尤其是這樣,福爾滾本來就不想要做這個狗屁的攝政王了,他早就想要卸下來這個擔子了,但是,這並不代表,他能夠容忍一個人就這樣子的挑釁自己,挑釁他,讓他覺著十分的不能夠接受,可是,當這個挑釁自己的人是那個人的兒子的時候,他就能夠接受了。

  他赤腳走在草原上,他並非不想要穿鞋子,只是這個時候,他不能夠穿鞋子,這是從古至今大草原上的規矩,也是烙印在他們內心的法則,就好像是老虎知道自己是吃肉的,兔子知道自己是吃草的一樣,他們誰都是知道,而如今,失敗了的是福爾滾。

  福爾滾一步一步走在那青翠的草原上,就好像是一步一個腳印一樣,他看著那人,只是緩緩地說道「多允,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和陛下合作,你可知道,你這樣子做,會讓大金帝國陷入一個很大的麻煩?自古以來,女子都不得干政,而你,竟然會選擇和太后以及陛下合作,這很是讓我失望」

  他是失敗者,但是,他的語氣一點都是不像一個失敗者,為什麼?因為若是福爾滾不想要失敗的話,沒有一個人能夠讓他失敗,就算是他失敗了,若是他想要反抗,也是沒有人能夠阻擋的了他的,因為,他只是在政治鬥爭上失敗了,可是,君權還是在他的手上,他只是不想要兩敗俱傷,所以選擇了就這樣子認輸。

  多允是勝利者,可是他一點都是沒有勝利的喜悅,他只是回過頭,看著那福爾滾緩緩地說道「我沒有想到,她等了你這麼長時間,而你卻是這樣子看她的,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我本一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你可真的是辜負了一個可憐女子的這麼多年啊」這話裡面呆著濃濃的感嘆,讓人聽到了便是覺著心中無奈,可是福爾滾心中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波動,他知道,那個人不屬於自己,而自己也不屬於那個人,他的心再那個人的身上,隨著那個人的死亡,也是一起的死亡了。

  他抬起頭,只是看著那多允緩緩地說道「多允,現如今說這些有什麼用處?你要知道,不管如何,我的心都在那個人的身上,太后無論再怎麼樣,她是太后,若是我接受了她,皇室的尊嚴何在?我大金帝國的尊嚴何在?」

  多允只是冷笑一聲,之後看著那福爾滾說道「尊嚴?早在八百年前,這是我們的傳統,只是現如今,所謂的大金帝國還是大金帝國麼?我們被那中原的文化侵蝕的太過分了,或許,只有在這種時候,我才能夠深刻的體會到,這裡還是我們的大金」

  福爾滾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看著那遠處的方向,之後淡淡的說道「你說的不錯,這是我們的大金帝國,也是未來我們生存的地方,或許我已經不適合掌控整個朝廷了,這也是我將攝政王的位子讓給你的原因,我希望,能夠從你的身上,看到不一樣的結果」

  這是福爾滾第一次誇獎多允,多允心頭一跳,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他只是看著那人,之後緩緩地說道「我也這樣子希望,只是能不能夠做到,這就不知道了,我們必須要這樣子做,之後才能夠做到我們想要的東西,我們想要的東西,只能夠用我們手中的刀來爭取」

  這般說著,他的眼底也是帶著些許的無奈,他知道,一隻狼,如是被當成狗養了許多年,那麼,這隻狼或許就不是一隻狼了,但是這個時候,它能夠說甚麼呢?說著福爾滾的錯麼?福爾滾沒有錯,也不可能有錯,只是,這些年來,他們已經漸漸地忘記了鮮血的味道。

  他抬起頭,眼睛看著那明亮的星空,只是緩緩地說道「我們都是要知道,這個世界上,狼,是一定喲啊吃肉的,而大金帝國,一定要站立在整個世界的巔峰,這一切,我們都要這樣子確定下來」

  福爾滾沒有再說神,他只是拿起來那手中的長刀,半跪在地上,之後遞給那多允,這是交代兵權,多允手中接過去那把長刀,之後只是看著那不遠處的方向,然後靜靜的笑著,笑著。

  福爾滾站了起來,看著他的身後,他的身後,有著幾個人,幾個老兵。

  他們一起跟著福爾滾走了,或許,他們骨子裡面已經有了文明的鮮血。多允也不知道自己會帶著大金走到哪裡,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須這樣子一往無前的走著。

  … …

  皇宮

  大金帝國的小皇帝躺在床上,他的身邊坐著一個女人,那是他的母親,大金帝國的太后。那小皇帝眼底帶著一絲興奮,興奮之下,藏著一絲不容易被發現的疲憊。

  他看著那女人緩緩地問道「母親,你說,我們能夠勝利麼?真的能夠打敗皇叔麼?為什麼我總覺著這個事情不怎麼靠譜呢?母親,我們真的要學著以前的時候,住帳篷麼?可是我不想住帳篷,皇宮裡面很舒服的,為什麼要住帳篷呢?」

  女人只是笑了笑,之後摸著那小皇帝緩緩地說道「兒子,你要記住,我大金帝國的人啊,都是要住帳篷的,這是我們的傳統,也是烙印在我們血脈之中的東西,我們不能夠忘記,就如同你的漢人師父不能夠忘記,自己是一個漢人一樣」

  言語落,山河靜。一切如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