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第628章 暗地

  趙榮站在那裡,看著天啟皇帝,之後緩緩地說道「陛下,這天工開物局的事情,微臣覺著,有利於我大梁,更有利於後世,乃是福澤後世的事情,希望陛下能夠仔細的考慮一下,微臣不勝惶恐,只希望陛下能夠重視這個事情」

  天啟皇帝再次坐在那高高在上的龍椅上,只是淡淡的,沒有說話,他當然是支持這個事情的,但是這個時候,不是說這個事情的時候,他抬起頭,看著那站在一旁的趙榮緩緩地說道「既然如此,燕親王可是已經找好了人選?畢竟這個天工開物局在你的形容裡面,乃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的」

  趙榮看著那天啟皇帝,只是笑了一聲,之後才是淡淡的說道「陛下,微臣是覺著,這個天工開物局應該是找了最適合的人來的,也只有這種情況下,天工開物局才能夠變得越來越好,也才是能夠造福於我們大梁,讓大梁變得更加的強大, 不是麼?」

  他這樣說著,臉上也是帶著笑容,天啟皇帝說的不錯,正好是讓他有機會說出來下面的話,這種情況下,這個天工開物局的尚書定然不能夠是儒家的那些個酸書生的,那些個酸書生除了那些個紙上談兵的四書五經,他們還會什麼東西?什麼都是不會的。

  那麼,這種情況下,墨家就是一個最好的選擇,在這種情況下,只有那個一直都是以機關術文明的墨家,才是最適合這個天工開物局的尚書的,而若是墨家的人當了一個尚書,那麼,這天工開物局裡面的人,只怕大部分都會是墨家的人。

  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墨家首先打開了自從漢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之後千百年來儒家的一個封鎖,其他學說再次能夠進入到朝廷之中,當了官員,並且身份地位都很尊崇,這是一個什麼樣子的情況?這是一個很令人開懷的情況。

  無論在什麼時候,一圈死水都是不能夠促進進步的,只有當這個死水裡面進來了許多的敵人,現如今這個如同死魚一樣的儒家才是能夠變得更好,就比如說,當年的那個情況下,儒家能夠那麼的順暢,並且那個時代學說都是十分的複雜,出現了許許多多名流千古的人物是因為什麼?是因為那個時代,有足夠多的學說在相互的競爭,也只有這樣子的情況下,才是一直有足夠多的人變得更加的強大, 而不是如同現在一樣,變成一個死魚。

  天啟皇帝也知道這個事情,他只看著那趙榮,之後淡淡的笑了聲說道「既然如此,燕親王心中可是有了想法?想要找什麼人?這朝廷之中可是有燕親王覺著合適的人?若是沒有,朕允許你在這民間之中尋找這合適的人,只要是有才華,便是可以不拘一格降人才」

  這般說著,天啟皇帝卻是在心中已經是知道了這趙榮會說誰,會講明什麼人,不過是墨家而已,趙榮努力了這麼長的時間,不外乎就是想要打開現如今這個局面,讓更多的學術能夠進入到朝廷之中,也只有這種情況下,才能夠達到那種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地步,這種事情,百利而無一害,皇帝自然是不會拒絕的,更何況,他也是不怎麼喜歡現在的儒家的。

  果不其然,只見那趙榮緩緩地抬起頭,之後看著那天啟皇帝說道「陛下,微臣覺著,符合微臣心中構想,與能夠承擔起來這天工開物局的只有一個群體,那就是墨家,微臣請求,尋找墨家之人,讓他們進入到朝廷之中,也是能夠讓天工開物局發展,也是能夠讓我大梁的學術界變得更加的昌盛」

  這話說完之後,趙榮便是緩緩地跪在了地上,這個時候,他雖然不喜歡跪拜這種事情,但是,他不能不做出來這樣子的事情,因為這是這個時代的規律,也是這個時代的標誌之一,更是皇帝能夠看出來,他是順從的,並且聽話的標誌之一。

  他的太過於自由,讓皇帝不敢,也不能夠讓他見聖不跪,他必須要跪,因為跪拜本來就是帶著一種臣服的意味,而這種意味,讓皇帝能夠放心的繼續使用趙榮,也能夠放心的讓趙榮繼續的做他的事情。當然,當天啟皇帝也是去世之後,他就是能夠徹底的拜託這個所謂的跪拜了。

  天啟皇帝看著那趙榮緩緩地說道「燕親王說的不錯,那麼朕便是允許了,這個事情便是交給燕親王做了,畢竟這種事情朕也是不能夠親自去做了,這個事情交給你就行了」

  趙榮只是緩緩地說道「謹遵陛下之命」

  … …

  早朝便在這種情況下緩緩的過去了,趙榮站在那裡,之後看著身邊的人,緩緩地說道「寶玉啊,你說這個事情,會不會有什麼人繼續在進行做事情呢?背地裡,只怕是有人恨死了我吧,也不知道他們會怎麼動手」

  這樣說著,只是站在那裡,看著遠處的天空,心中思索,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薛寶玉站在趙榮的身邊,之後緩緩地說道「王爺,暗地裡自然是波濤洶湧的,王爺要知道,這種事情從來就不是能夠這麼平靜的就能夠過去的,這種改革的事情若是能夠這麼的平靜,那麼,歷史上就沒有這麼多的事情了」

  趙榮只是看著他,沒有說什麼,改革向來不是能夠這麼平靜就能夠解決掉的,他也是知道這種情況下,這種事情應該是怎麼樣子的,也是知道這種情況下他會遇到怎麼樣子的艱難險阻的,但是他並不害怕,這種情況下,他只能夠勇敢前行。

  天邊的雲朵慢慢的消散了,烏雲密布,只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麼,趙榮看著遠處的方向,他的心中有著丘壑。

  … …

  一個有些許偏僻的小院子裡面

  兩個人坐在那裡,互相的看著對方,誰都是沒有先說話,他們眼底都是帶著濃濃的興趣,他們看著對面的人,只是冷冷的笑著,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