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第405章 舊事重提

  那軍醫估摸了估摸時間看著那朱鳳陽說道「回殿下的話,這位小兄弟應該是一個時辰之前吃了有毒的水,之後才是會中了毒,只是,這在那裡中的毒,倒是需要看一看與這位小兄弟有關係的人了,只是,不知道這位小兄弟一個時辰之前在那裡?那種毒藥擴散性很強,我需要立刻前去那個地方」

  那恆指聽了這話,看了一眼那趙榮,那一眼之中包含著萬千,之後,他只是淡淡的說道「一個時辰之前,胡云與我一起在井水旁邊打水,若是說這毒藥是一個時辰錢中的話,那麼,一定是在那個井水裡面」

  那朱鳳陽聽了這話,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看著那恆指說道「井水?是哪一口井?」

  恆指臉上依舊是淡淡的沒有表情,他看著那朱鳳陽輕聲說道「就是那口」那聲音輕輕地,就如同夢幻中的精靈一樣,只是,這個時候沒有人有心情欣賞這個東西,只是心中都是驚懼,那口水井?那可是軍隊之中所有的人都是依靠著的一口水井,這個時候,只怕是已經有數不清楚的人喝了那口水井裡面的水了,這可如何是好?

  這一點,不只是朱鳳陽想到了,趙榮也是一臉驚懼的看著那朱鳳陽,兩個人對了一個眼神,都是覺著心中慌亂,若是真的是那口水井除了事情,那麼,在座的各位可真的是一個都是跑不掉,因為,所有的人都是喝過那口水井裡面的水。

  朱鳳陽看著那軍醫急切的說道「你可是有辦法?畢竟,你也是知道,若是那口水井的話,整個軍營沒有一個人能夠倖免於難,甚至,就連這揚州城只怕也是要有人遭殃的」

  軍醫皺著眉頭,卻是沒有理會那朱鳳陽所說的話,只是看著那恆指說道「你說的可是一個時辰之前,這位小兄弟才是喝了那口水井裡面的水?」

  恆指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只是看著那軍醫說道「不錯,我確定是一個時辰之前看到的,胡云那個時候還喊著天氣忒熱了,所以打了水林在身上,又是喝了幾口」

  那軍醫皺著眉說道「這不對啊,這藥性確實是含笑半步癲,但是,按照這含笑半步癲的發錯時間,應該是三個呼吸之間就要一命嗚呼了啊?」

  他這樣嘀咕著,那趙榮與朱鳳陽卻是瞬間就是聽到了,之間那趙榮看著軍醫說道「您說這含笑半步癲三個呼吸之內就要一命嗚呼?那這是什麼情況?」

  這話問的急切,就好像是他什麼都不知道一樣,聽著趙榮這個樣子問,朱鳳陽也是疑惑的看著那軍醫,他們的直覺告訴他們,這個問題的答案很重要。那軍醫被這兩個人緊緊地盯著,心中也是有些許惶恐,他看著那朱鳳陽與趙榮說道「這,這老朽也是不知道了,只有看到那井水的時候,我才是能夠判斷的」

  朱鳳陽當即便是看著那身旁的士兵說道「去,打一桶水來,讓劉先生好好地看一看,畢竟,這可是關係著整個軍營性命的大事。」

  那士兵應了一聲,之後便是趕忙的走了,只留下朱鳳陽與這軍醫等人站在這裡,有些許安靜,他們都是在害怕,害怕這個事情的發生,畢竟,他們誰也不敢保證,自己沒有喝了那有問題的水。

  現場只有這恆指十分的安靜,只見他看著那軍醫問道「可是用不到胡云了?」

  朱鳳陽也是知道這兩個人的事情的,他看著那恆指嘆了口氣,之後也是看了那軍醫劉先生一眼,那劉先生也是嘆了口氣,之後點了點頭,那朱鳳陽看到了就立刻對著那恆指說道「恆指,用不到了,你…..」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口,他體會到那種失去最重要的人的感覺,他畢生都在想要報仇並且陷入那種仇恨值中,所以,他沒有資格讓這恆指想開點。

  恆指搖搖晃晃的抱著那胡云起來了,他看了那朱鳳陽一眼,之後又是看著那軍醫問道「這藥性會隨著屍體傳播麼?屍體需要火化麼?」

  這個時候,都講究入土為安,是以,這軍醫劉先生也是沒有懷疑,只是搖了搖頭,看著那恆指說道「不需要火化,這毒性不會隨著屍體傳播的」

  那恆指對著劉先生點了點頭,之後笑了笑,然後,慢慢的抱著懷裡面的胡云走著,好像是回去的路,朱鳳陽等人也沒有在意,畢竟,這恆指已經夠傷心了,他們不能夠在平添一份的傷心。

  他們正說著什麼,卻是聽見那撲通一聲,眾人直覺不好,連忙回過頭去,卻是只看見那旁邊的河水中翻起來絲絲漣漪。

  人,已經沒了。

  趙榮愣在了那裡,就連軍醫劉先生都是覺著心中茫然,他方才是不是應該說會傳播?

  … …

  昭和大殿

  同光皇帝坐在那高高在上的龍椅上,但是並不是第一次覺著平生冷清的孤寂,畢竟他已經是做了半輩子的皇帝了,若是這個時候在突然感慨,因為自己的兒子背叛了自己,便是覺著孤寂,那麼,便是有些許不怎麼對了。

  同光皇帝的一生,沒有人敢說是不成功的,年輕的時候,不是嫡子,但是,依舊是在一眾皇子之中脫穎而出,而立的時候,在所有的皇子之中脫穎而出,坐上龍椅,殺父殺兄殺弟,奪得了這個皇位,坐上了這個高高在上的龍椅,自此,成為了皇帝。

  他的這一生,平過亂,打過蠻夷,驅趕過倭國人,一生光明磊落,他自己覺著,自己的這一生無可挑剔,甚至是可以媲美秦皇漢武,唐宗宋祖。

  可是,他現如今臨了臨了,卻是要完成那殺父殺兄殺弟的另外一項,殺子,自此之後,殺父殺兄殺弟殺子,一個暴虐的標籤便是牢牢地打在了他的身上,跑不掉了。

  他冷漠著眼睛,看著那滿朝的文武,他輕聲的、帶著些許冰冷的問道「諸位愛卿,你們覺著那個逆子說的如何?是我的錯?還是說,你們也是覺著,這事情是我不對了?」